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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佐抱怨自己最近老做噩夢,夢到被猛虎追趕。野丫頭說:“看來你今年要結婚。”對於晚九朝五俱樂部的痞女們來說,結婚無疑和洪水猛獸一樣凶猛而不可知。
在噩夢之後的第一個星期天,小佐決定痛定思痛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於是把一個品學兼優的大好青年領回家見了佐媽和佐爸。小佐並沒多想,不過在家裏人的催促和大好青年雪白牙齒的笑容下,立場渙散,覺得結婚可能也沒啥大不了的。
本以為好夢將至噩夢就此揮別,誰知小佐最近讀了一篇文章,說是“DIY”文化正在結束。文章的意思是說,以前提倡自己動手做家具、修車修鞋什麽的,現在物質豐富了,服務業發達了,加上汽車生產商為了讓人們都去找他們的服務商,所以汽車裏頭的螺絲上挖的槽都很獨特,防止用戶拿普通螺絲起子打開來自己修。服務時代,誰還DIY,顯得有點寒酸。
小佐曾經有一陣子為了節省時間來工作,基本上任何事情都DIY。大家安慰她說:“結婚以後,那就每件事都有人服務上門了:洗衣、叫清潔工、床上運動。”像小佐這樣事事都崇尚DIY的人,很可能自己變成服務生,所以她才發愁。這感覺就好象眼睜睜看著自己在夢裏慢慢滑向山穀,但是身邊都是光禿的峭壁,你什麽也抓不著。那麽結婚後,會不會每晚都有更多的噩夢呢?
蘇維對發愁的小佐說:“挺好的,總比我好。結了婚,你就不會做我這麽累的夢了。”
蘇維現在老在夢裏幽會。長期兩地分居,經常會做同樣的夢。夢裏總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在什麽地方等著她,她得越過重重障礙,繞過很多暗探,躲過很多親戚,最後在一間窗戶怎麽也關不嚴實的平房裏和他幽會,衣服怎麽穿得忒多。房子裏總是有人進來,一轉眼人就不見了,又要重頭去找,一直找到天亮。醒過來的時候,累得半死,覺得還不如不睡覺。
不過在蘇維男友的越洋長途中,卻總是美夢連連,每次拎起電話的第一句話都是,親愛的,我昨晚又夢見你了。想想自己的噩夢,蘇維對於男友的美夢深表懷疑,況且夢裏指不定做什麽壞事呢。訴說了心結後,野丫頭笑笑,一個男人說他夢到你,大多數時候他是在表白愛意,隻是個象征性的宣言。夢是我們唯一不能探測的秘密,你姑且接受這份愛意,不要在細節上窮追猛打。有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夢到了你,你可能化身為羅伯托•貝尼尼的電影《老虎和雪》裏麵那個披著婚紗的袋鼠,非要他吻你,然後憤然跑掉。
如果你醒著的時候智慧不能解決問題,那麽你做夢的時候智慧也不會夠用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別相信夢裏的東西,好好活在當下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