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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派:讓我叫苦不迭的嶽父和嶽母
我和太太都是在國內辦的移民到多倫多,來了六年後我們在多倫多相識並相戀結婚。很快我們就一起買了一棟半獨立屋,將小家置辦的溫暖可愛。後來因為太太準備生孩子,就將我的嶽父和嶽母從國內辦移民過來;因為我們申請的早,所以並沒有費多大的周折,嶽父嶽母就漂洋過海而至。
結果我的噩夢從此開幕,而且直至今天還在繼續著…
初見她父母,她父母是那種很單純的樣子,傻傻沒有話語,你跟他們說話他們隻會傻傻的笑。由於愛屋及烏,我都覺得這樣的人太好了,一定要好好孝順他們。
初來幾天相互間也都很客氣,她媽媽臉上永遠是那種傻傻的笑容,但是沒有話語。她的父親每天都會喝上一些啤酒。有菜的時候我也會陪著喝上一杯,問著她父親一些有關老家問題。
過了幾天漸漸熟悉了起來,她的媽媽就開始給我們講她姑姑如何如何的凶,如何如何的害他們;她的奶奶又是如何如何的偏袒小兒子;她的二叔叔又是如何占他們家的便宜…言語之間盡是些雞毛蒜皮的事。老人嘛,總會喜歡扯些張家長李家短的事。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
後來日子久了,才發現當初讓我誤解的內向和單純實際上是冷漠和冰冷。剛來時還和你客氣幾句,之後一年內都不主動與你講幾句話。每次必須你引出話題,然後就是問一句她答一句。特別是吃飯時,四個人對著飯菜,耳朵裏除了咀嚼聲外那是一片寂靜。吃完飯,嶽父就躲進他房間,嶽母去看電視,太太去上網,家中就剩下我洗碗的聲音。
另外,嶽父是個比較小心眼的人,移民這邊後還因為原來在國內的老公寓樓下在陽台建雨篷,他在國內就跟對方大吵,覺得遮擋了他的視線;如今人移居加國老房子空著,他不舍得賣掉,也不舍得租掉;但是因為這個雨篷的事情,還專門打國際長途到街道去投訴。每次都是一兩個小時,前段時間還專程飛回去跟那家人鬧,後來又動用了各種關係,一直逼得人家拆掉雨篷賠了嶽父一定金額的精神損失費才罷休。
另外,嶽父和嶽母特別喜歡收拾東西,但是因為是老人家,忘性很大,直接導致的後果是,不論好的壞的貴的賤的都幫你藏在他們的衣櫥中。有一次我從她們的衣櫥中發現以下東西:二個我們淘汰掉的電風扇,風扇葉已經發黑;三四年前我們的舊鞋子,已經扔到垃圾箱裏,被嶽母又偷偷的撿回來了;我們淘汰的舊衣服(曾經丈母娘已經說過送掉了);居然還有一些過期我收拾出來準備拿出去丟掉的藥品;我遍尋無著的照相機鏡頭;一些電線等等。
家裏用過的買菜的垃圾袋與飲料瓶洗發水瓶都舍不得扔掉,前段時間趁他們回國吵架,我從他們的床底下,衣櫥中,抽屜裏…收拾出來整整裝了四大黑垃圾袋。
在他們的眼中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人人都想為了占他們的便宜而來到他們身邊的。我曾經有二個得力的員工,平常我比較欣賞。誰知嶽父母背地裏給他們起了個外號叫“大賊”,“小賊”。後來他們告訴我他們懷疑這二個員工偷我的貨品。天哪我的貨物有嚴格的電腦庫存管理,從未差錯。我做一個老板應該鼓勵別人才是,怎能亂懷疑。
嶽父嶽母是南方人,我是北方人;因為遷就他們,一直努力在靠近他們的胃口,讓我痛苦不堪。他們吃的菜無非是那麽幾樣:芥藍、炒年糕、鹹菜、萵苣、油菜。除此之外其餘的菜很少有愛吃的,遇上沒吃過的菜筷子連碰都不碰。你求他們吃一口,告訴他們如果不好吃你可以不吃第二口,他們臉上會露出厭惡的表情然後說:我們不會吃。
嶽父是一個比較不太會變通的人,也沒有任何興趣愛好。遇上困難第一個念頭是逃避,而不是想辦法解決。家中的用品偶而出了些小狀況比如說遙控器沒有了電而不能用了,他就把遙控器放起來,用手去按電視上的節目鍵;後來過了兩個月我才找到被他藏起來電池沒電的遙控器。同樣凳子腿有些搖,水龍頭的固定螺絲有些鬆而變得會搖擺,桌布攤在桌子上曾經有被打翻的醋碟弄髒過,燈泡壞了,他們能做的都是將它們束之高擱,等待我來解決。
總而言之,和老人同住真是一言難盡啦。奉勸那些準備和老人同住的年輕夫婦多多的考慮清楚,如果你能夠接受他們的生活方式你們才可以同住。另外就是想和兒女們同住的嶽父母們公婆們,為人為己還是別住在一起吧。大家都活的很累,年輕人事業與生存的壓力夠大了,還是不要再去湊這個熱鬧了吧!大家都保持著一些距離,就會多一份尊重與關愛。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開門笑臉開懷,可是門背後的日子隻能當事人心裏清楚了。我們中華民族講究的就是一個“孝”字,尤其在這個大洋彼岸,麵對著出門到處都是看不懂的外文字、聽不懂的外國話;沒有老街坊、老朋友、老牌搭子,父母的晚年生活該怎麽去安排;他們是否喜歡大洋彼岸的生活,該怎樣給他們一個更好的晚年生活,這個“孝”字該如何去寫,是值得讓我們每個人都好好思考的問題。
隻是好奇,作者的父母如果要來住上個三年兩載的,丈母丈人是回國暫避嗎?還是這麽多年,作者的父母就沒來常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