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135)
2010 (78)
2011 (67)
2012 (60)
2013 (33)
不堪重負年紀輕輕自殺;不肯離婚殺死對方而後自絕的;工作勞累過度猝死睡夢中;工作生活壓力過大跳樓輕生……
曾幾何時,這種哀傷的信息開始和新移民掛起勾來;這些從前隻在電視電影裏麵出現的情節,卻那麽真實的發生在我們身邊,甚至有的是我們最熟悉的朋友。麵對憂傷而茫然的麵孔,除了難過,更想站起來用力呐喊,“一定要堅持,不要輕言放棄,不到最後,你怎麽知道自己是輸還是贏?!”
這個“你沒有資格說放棄”係列正是夕子有感於最近經濟危機下越來越艱難的移民生活,夫妻兩個人被LAY OFF;專業工作找好幾個月都毫無進展;Mortgage要付車保險要交孩子每個月的零花錢還要派;這些經濟上的重重壓力真的讓人有些吃不消。
沒關係,不要怕。我們大家都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夕子想通過講述身邊朋友的經曆,給大家多一些激勵多一個推動。要知道,成功是一個過程,而不是一個結局,因此我們隻要還在前進的征途中繼續努力,就不會有最後的失敗。
本期的人物是老楊。31歲,來加拿大十年,目前在多倫多從事地產經紀職業。
叫老楊事實上他一點都不老,和他熟了之後才發現老楊居然年紀不大。言談之中的成熟和穩重實在讓人感覺不到他是個三十歲出頭的人。
PEI-浪漫背後的艱難
老楊在國內讀的大學,專業是鐵路通信。大學甫一畢業他就申請移民來到加拿大,那會兒是1999年。
夕子在從前寫過一個遊記《愛飄落大西洋之浪漫PEI》講的就是加拿大非常美麗的一個島嶼-愛德華王子島。我有很多朋友跟我說,有一天沒了工作、沒了家庭的負累;就一路流浪到愛德華王子島。
在大家的眼中和印象裏,PEI應該是一個非常浪漫美麗充滿無限快樂的悠閑之地。我也在想,會對一個地方有特殊的好感很像愛上一個距離我們生活很遠的人;因為不曾和他麵臨柴米油鹽,不曾和他共同承擔生活壓力,所以隻會看到最美好的一麵。景致也同樣如此。
如果你不是去討生活,你也就不會體驗到浪漫背後的真實一麵。老楊對我說,“生活在那裏,所關注的是生活必需的東西,銀行在那裏,超市在那裏,圖書館等跟旅遊關係不大的東西。我還真的沒有到處去參觀很多景點,不過卻將那個小的隻有3萬人的省會夏洛特敦步行走了一圈(因為那裏沒有公交巴士),所有的銀行超市商業全集中在市中心的一快,我真的體會到了什麽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定義。晚上跟房東一起去兩三家之外的酒吧,確實說是一戶人家的車庫,看到本地人生活的悠閑,看到他們想起了自己家鄉純樸的父老鄉親,他們中活躍的就過來問HELLO用中文怎麽說:然後像個孩子一樣走到每個人麵前:你好。你好。這一切好像總是在記憶裏抹去。晚上從圖書館回來,提著貴的每買一個都要咬牙的菜和水果,那天下著冰雨,出來整個身子都被冰包起來了,一步一步地摔倒,再撿起散落滿地的東西,再起來……”
PEI據夕子所知,是整個多倫多的省份裏麵,稅最高而最低工資最低的地方。翻看這些數據的時候,我時常在想,PEI的居民應該會麵臨比我們大得多的生活壓力。他們看到天氣,想得應該是明天土豆的收成或者龍蝦的漁獵;反而無暇顧忌多美的紅海灘和看似浪漫的夏洛特城了。
不過老楊後來又說,人,擁有一些美好的憧憬,總是好的。
多倫多-你教會了我什麽是生活
1.帶著血跡的56快錢
99年3月,老楊從PEI坐長途巴士到多倫多,想開拓一個更好的未來。那時候他並不知道,其實真正艱苦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老楊說,“汽車到了士嘉堡長途車站的時候,我問司機是否已經到了多倫多,他說是的。我就拉著行李下車。
在多倫多我沒有一個朋友親戚熟人,也不知道去哪裏?提包裏有一張紙,是在PEI的時候,朋友小馬有張不知道是多久的多倫多的中文報紙,我從上麵廣告版上抄下來的租房電話號碼,那裏能夠有份從多倫多來的中文廣告實在不易,他也不舍得給我。我都不知道該抄哪個號碼,多倫多是個陌生的城市對我來說,隨便寫了兩個。在汽車站找公用電話開始打,問了第一個,習慣了在PEI開口講英文,就問對方是否還有房子在租,對方就跟我說:CHINESE,CHINESE,我才意識到原來這已經是多倫多了。很慶幸他的房子還有一間在租,我就問了地址,馬上叫身邊的出租車大哥帶我去。
我本來要在多倫多市中心下車而下錯車在士嘉堡,慶幸的是我要看的房子就在MCCOWAN和FINCH這裏,幾分鍾就到了,當時我還擔心,這麽大的一個城市,我都不知道電話上的房子地址在哪裏?不過如果不找個地方落腳,晚上真要找酒店了。
房東是個福建的老人很熱情我們同一個姓氏,他看著我從出租車上拿下行李,就說你都不看房就搬來了。嗬嗬,當時真的一切都很奇妙。
安定了下來,就趕快找工作,先找到了一個清潔工。做了一天,我跟老板說,我沒有錢了。問什麽時候出工資,他說要第三個星期開始給第二個星期的。我向他說明我賬戶裏沒有多少錢了。他就給我推薦他的一個朋友做搬運的李先生,說可以當天給當天做的工資。並代為我介紹,說第二天就可以幫李先生做工了。
第二天到指定的FINCH和MCCOWAN那裏等,說的是下午兩點鍾,我一點半就到了那裏,當時在那裏的東南角還是一片荒地,現在已經是高樓和鎮屋了,每次當我走過這裏都會想起當年的場景。天氣依舊很冷,寒風刺骨。當時我想搬運要費力氣,就沒有穿太厚,於是衣著單薄的我就這樣在毫無任何遮掩的荒地裏開始等待,一直等到2點45分。當時都曾懷疑是否等錯位置了,還是老板忘記了,風吹得頭開始有點疼,隻能靠走過來走過去來保持身體溫暖,到後來要小跑跑來跑回的,當一輛大貨車過來停下,我看到有人向我揮手,才結束了漫長的等待,當時頭被寒風吹得昏沉沉的,有點遊離的感覺。
要搬運的是一個新的酒吧的設備,吧台等都是很重,我從小在農村長大,這些也不算什麽。當時我一點都沒有概念,到底那裏是哪裏,過了這麽多年再回想,都不知道到底當時搬運的地方在哪兒?隻記得渾身是汗,足可見當時的熱忱。
10點半做完所有的事情,他的車到我家附近停下,開車裏的燈,給我工資,總共7個小時8塊一小時總共56塊。到當時那一刻我才知道多少錢一個小時。接過三張20元的,我當時身無分文,他就叫我下次再給回他四塊。昏黃的燈光中,我去掉手套才看到手指不知道什麽時候給擠破了,血已經凝滯……涼涼的。
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賺到的錢,56加元,接過錢的時候,手上帶著血跡。回到房間裏,連洗澡都不顧,在台燈的燈光下,數這僅有的三張20元。
加拿大就是這麽一個多元文化的社會,每個人的故事與經曆也就變的豐富起來,人生的起伏跌落就這樣開始了。(未完)
(鑒於篇幅的限製,本文暫告一段落。在采訪老楊的過程中,夕子幾度被他的經曆以及讓人無法想象的艱辛生活所震撼,唏噓感歎。同在一片土地上,同樣都是國內的優秀人才,對比他在這裏吃的這些苦和他的境遇,老楊既然可以承受得住、堅持下來。我想,我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說放棄。敬請大家關注下一期《北美時報》的《你沒有資格說放棄之老楊的故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