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進城（2）

小牛斷斷續續地寫了四五篇，可惜沒有一片被置頂的。可見作文水平之差，情節不夠有懸念。要不斑竹全是城裏的。點背不能怨社會，置頂全要看斑竹。雖然，小牛有著鄉下強牛愈挫愈憤的精神，堅決將進城進行到底！

話說小牛到了遠親家，已經有客人了，就是鄰居自己。結果屋裏滿滿的。晚上自然睡地鋪。談到明天要去動物園，城裏親戚的的閨女問了一句，要不要帶他們？當時小牛和媽媽在另外的屋裏， 自然聽見了。 第二天， 大家係上公共汽車，去動物園。走到半路，媽媽拉著小牛下了車，他們就去了動物園。媽媽領著我走路取嶽墳。 那一路還遠著呢。走到一處公園，小牛內急，向媽媽告假，從路邊撿起幾張幹淨的紙，衝進一個公共廁所， 還挺幹淨，而且不像後來的公廁，有大爺大媽看著守著，要交買路錢。 這嶽飛爺爺的墳終究沒有走到，畢竟小牛在西湖名勝留下了痕跡。

在後來就是天黑乎乎的坐上了公共汽車， 被虎子哥哥問候了，然後到了輪船碼頭。離開船還早得很。 碼頭上就我們三，還有一兩個人。有點涼。媽媽和未來的二舅媽都有點害怕。 媽媽不停地看著自己的手表，和二舅媽說，怕有人來搶表。最後把表摘下， 藏在了包裏。 她們又談到出門分不輕東南西北。 小牛很不理解她們的擔憂，東南西北還分不清楚麽？隻要在地上畫個方框，寫上東南西北不就行了麽？這種化難為易的辦法是小牛渡過此後不少的艱辛。

其實從杭州到湖州可以乘汽車，汽車更快。可是，小牛的媽媽極度暈車，所以輾轉乘了船。小牛那是沒感覺，後來上學暈車遭大罪了， 苦不堪言呢。暈車的看官肯定心裏發毛了。那種滋味，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隻能用胃來說話。關於坐車，小牛以後再談。

 

輪船晃晃悠悠到了湖州。二舅的家在湖州郊區。 輾轉碰到了一個親戚，繞路領著我們到了二舅家。 三間還是兩間平房。農村真是一片蕭瑟，比小牛的村裏慘。湖州裏太湖很近，既是魚米之鄉， 又是絲綢之鄉，明清的時期是聞名天下。可謂物華天寶，人傑地靈。陳其美， 張靜恒都是這裏人。可是經過太平天國的動亂，西方機器的入侵，加上計劃經濟的遏製，昔日的風光早已不現，偶爾的斷橋殘垣留下當年的點滴痕跡。看過高陽的胡雪岩的看官還記得麽，湖州有港汊同運河。因此河港水汊多得很，橋也多。記憶深刻的是一個石橋。高高拱起，大約三根橫放的石柱連起來 橫跨河麵，四方形的石柱。橋麵也就30公分寬，更玄的是，沒有什麽護欄。 就是光禿禿的石柱 你走吧。石橋離水麵二三米，越往中間離水麵越

高，人的心也不由得提得河橋一樣高。 小牛走了幾回，沒有掉下橋去。訣竅是看前麵，別看下麵。

 

這天， 二舅和未來的二舅媽領著小牛去逛湖州城。走了十幾裏路就到了。 先吃了湖州著名的小吃千張。顧名思義，就是薄薄的麵皮一張一張疊在一起， 也就如何如何。後來進了一家商店，是副食店，裏麵黑黢黢的，櫃台是老式的木頭櫃台。 也是黑黢黢的，比小牛還高， 仿佛是魯迅小時候抓藥的藥店。買了三個大蘋果，多大，小牛後來形容是和小牛的頭一樣大。 他們兩分吃一個，小牛獨吃一個。 一個帶回家，後來還是進了小牛的肚子。

9歲那年，小牛吃了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