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繞的鷹笛

在找到自己的信仰以後,心靈從剛硬到柔軟。做回一個真實,有血有肉的普通的人, 會哈哈大笑會悲傷流淚,喜歡品嚐美食,也喜歡欣賞?寫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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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甸這個地方(2)

(2005-03-07 16:34:51) 下一個
馬甸的名聲 我是76年上的小學,從一上小學,就知道馬甸,我的家住北太平莊,我們研究院的北院東牆外就是馬甸。從我們家住的西院到馬甸也不過一站多路遠近,可是你也許不信,我是直到快小學畢業,1981年,才第一次踏足馬甸。 從小,對我們這些住在機關院裏的小孩來說,馬甸是個神秘的地方。在父母那一輩人的眼裏,馬甸是個殺人放火,打架鬥毆的強盜窩子。可是從比我們大幾歲的孩子口裏,馬甸裏竟是些講義氣,不怕欺負的好漢,恨不得像是個水泊梁山似的。反正,無論是強盜窩子也好,還是水泊梁山也好,父母就是一句話,不許自己去馬甸。 要說父母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大概從70年代起,馬甸就和牛街一樣是北京有名的地區,一是因為這兩個地方都是回民聚居區,二就是因為亂。聽老人講,以前馬甸的名聲沒那末差,隻是從文革開始,回漢之間武鬥,打群架才把馬甸的名聲搞差的。其實現在再看當時的打架,同現在的黑社會甚末的可查了遠了。當時打架,頂多了是為個女人,並且頗有點19世紀為了情人決鬥的架勢。更多的是為了出回名,而那些幫著打得更多是因為仗義。這點王朔小說裏寫得挺真實的。我也是長大了以後,聽以前的大哥大姐們說的。不過對我父母那一代在黨教育下長大的來說, 他們可不懂這個。再加上當時各種的傳說,我父母那些在機關裏工作的人害怕也是能理解的。 記得上四年級的時候,我和同學跑到北土城去摘酸棗(馬甸附近),被我老爸知道了,好一頓打。其實也隻有真的踏入馬甸,才知道根本不想外麵傳說的那樣。我自小愛看書,可就是不愛學習,學理科確報著姐姐大學裏的心理學教材,法醫書看。按理說,我所在的師大實小是當時市裏數一數二的小學,可我從小就不愛上學,老想裝病逃學,最後就上了馬甸中學(173中),並且一待就是6年,我爸媽當時傷心死了。可我同馬甸也就有了感情了。 等我上中學的時候,馬甸的名聲已經不那末火了,可是餘威尤在。記得85年,有一次合一群同學去香山玩兒,活該那次有事,回來時剛出了香山的地界,就被一群戴紅箍的欄下了,說是因為我們騎車帶人,每輛車自行車罰10元,我們大概有9輛車,¥90克是當時是一個月的工資,我們哪有那末多的錢,即使有也不想給,因為那根本就是附近村裏的人出來掙外快的。路邊椅子底下就放著梆子,菜刀甚末的。那會也沒有報警這根弦,隻覺得凡是帶紅箍的人就有權。我們湊了20多塊。可是人家不幹,硬要扣車拿錢來贖。怎莫說都不行,領頭的可能是想嚇唬我們,問我們是哪個學校的,要找校領導。我們說173,他不知道,等問在哪,一說馬甸的,態度明顯好了,結果教育了我們幾句,連錢都沒要,就放我們走了。後來才知道,這種事要是擱以前讓馬甸人遇上,就興許能和他們拚了(一個馬甸的大哥就是這末教育我們的) 其實,在當時那種保守壓抑的年代,多的是我父母這樣體製下的人,他們不能不保守,因為他們要生活。但是也活的壓抑。這點,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都能理解。在馬甸,就有一群人,不願受體製的管束,就像王朔筆下的人物。 社會自然不會正眼看他們。就好像太平天國在以前那是長毛作亂,等解放了就是偉大的反封建農民起義了。 自從80年代以來,隨著7省駐京辦事處,還有北太平莊電信局建在了馬甸,馬甸同一般的北京居民區沒什莫兩樣了。等到90年代,馬甸也開始大規模拆遷了。老人物都搬遷走了,馬甸再也不是原有的馬甸了,就像現在的北京再也不是我十年前離開時的北京了。擔人我想應該不會變。等下次同大家嘮嘮那兒的人吧。 ************************************************ 因為我的妹夫就是馬甸人,他從哪裏搬走也有個7,8年了,妹妹來電話說,等他再回去他也快認不出馬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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