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樹

2008-09-24

從果園摘回來的蘋果切開，種子清晰飽滿。
下午給淘氣切蘋果吃。他指著種子說：“我要吃這些籽。”
“籽兒是不能吃的。”
“吃了會怎麽呢？”
“你說呢？”
“把種子吃下去，我就成了蘋果樹了。然後，你一天到晚來摘蘋果。”
“小蘋果樹可以一天到晚摘蘋果啊？”
“嗯，如果你把種子吃下去，也會變成蘋果樹嗎？”
“如果我變成蘋果樹，你就沒有媽媽了。誰給你做飯呢？”
“誰給我做飯呢？”淘氣自問，然後自答：“我就沒有媽媽了，隻好跟著爸爸了。”
念叨了幾次“我就隻好跟著爸爸了”，有了主意：“你把蘋果的種子吐出來，就不是蘋果樹，又是媽媽了。”

晚飯，白米裏加了1/3糙米，淘氣沒吃出來。他點的couscous蒸雞腿，微波爐版。清炒綠菜花。昨天剩的一點燒腐竹和大醬湯。丸子絲瓜湯，他不吃。
吃著吃著，淘氣指著他的碗裏：“下雪了。白色的是雪，這是樹，這是房子。”（米飯，綠菜花，雞腿塊）
“誰住的房子啊？是小熊嗎？”
“小熊和小熊媽媽出去散步了，隻有小熊爸爸在家，做飯。”
過了一會兒：“小熊的房子挺好吃的。”
“那你就吃吧。”
一邊把雞腿送進嘴裏，一邊說：“我是大壞狼，我把小熊爸爸和小熊媽媽都給偷吃了。還把小熊的房子也給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