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風雨晴天（八）

幾番風雨晴天（八）

 

而開始上菜，烤鴨剛被從爐子裏拿出來的時候，黃月分明看到了郭亮眼中的亮光，這不由讓黃月覺得特別好玩，真是個貪吃的家夥。也許是異地的緣故，雖然以前沒有更多的交情，但是黃月和郭亮卻也聊了很多，一些是大學的事情，有很多黃月也知道的，他們就一起聊，有一些黃月以前沒有聽過的，也就微笑著聽著他說。

慢慢的黃月就忍不住問起了有關日本的情況。畢竟應該與這裏有些不同吧？
“日本沒有烤鴨吃麽？”
“有，一般名字都叫做北京烤鴨，然後就是6塊鴨皮，盤子下麵鋪店蔥絲，就要2000日元。”
“隻有鴨皮的？”
“是的，那次一個日本人來中國看到別人吃鴨肉，他就覺得特別驚奇，還連連問旁邊的人，難道鴨肉也是能吃的？”
“真好笑，那些鴨肉，估計都被廚師吃了。”
黃月吃了一點點，剩下的基本都被郭亮給解決了。

“日本那邊燒烤比較多，比較著名的就是燒肉，燒肉的時候他們什麽都烤，小小的青椒，洋蔥，大蔥，香菇。隻要是能吃的，在他們看來似乎都可以烤。他們的燒雞肉串倒是很好吃，主要是燒雞肝，雞皮，雞肉，各種各種串成串，如果是在露天架子上烤的一串120日元，如果是在超市裏冷凍的串，一串40日元，如果在店裏吃的話，就要180日元左右了。”

“噢，他們路邊也有擺小攤的賣羊肉串的？”
“很少有，一般有的話，也是在超市門口，或者是寺廟的周圍，日本的超市非常得多，也非常密，象我住的地方，平均100米就有一個挺大的超市。日本人也似乎很喜歡寺廟，經常去許願燒香求簽的。”

“就像一休哥裏麵的那種景象麽？有一個大鍾，還有白白的小人？”黃月忍不住插嘴道。

“不是了，雖然有不少的僧侶，寺廟也不少，但是他們都不是高高的牆院那種封閉型的，都隻是一個標誌性的大門而已。元旦相當於他們的春節，那一連幾天，去寺廟請願的人都會非常多，一般都是祈求一家人一年的身體健康，事事順利之類。”
“那肯定人很多了。”
“是的，去年我去了，人多得不得了，請一支簽都要排幾十人的長隊。日本那邊排隊似乎很盛行，中午吃飯，出去遊玩，都免不了要排隊。”

“吃飯還要排隊的？有插隊的麽？”
“是的，不但要排，有的那種比較受歡迎的店，排隊都沒有用，必須要提前預約。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地皮房麵貴，公司周圍的店並不是非常多，也並不非常大。很少見日本人插隊，他們一旦站穩排上隊，就習慣性的慢慢的隨著隊伍移動，所以他們的思想真的是比較固化了。”

“日本人排斥中國人麽？”黃月又接著問。
“算不上排斥，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排斥別的人的。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真的並不會考慮太多。有時候確實覺得，在那種地方沒有什麽所謂的人情冷暖。平常周圍的那些日本人看起來都還算和氣，用他們本族標誌性的禮貌的語言打招呼，但是一到關鍵時刻，背後捅你一刀之類的事情很多，而且感覺起來一個比一個自私。”
“聽起來真得像那種人與人之間赤裸裸的金錢關係。”

“不過有的年輕人還是比較好的，剛開始去那邊的時候，日語不是太好，也就經常跟他們一起吃飯，慢慢提高了日語。”
“那你現在日語不錯了，你被派過來管理一個項目？”
“是的，這種工作在日本被稱作Bridge System Engineer.橋梁SE,自從有了瘋牛病，這行的人就被叫做BSE,被叫做瘋牛病人了。”
“是麽？這個倒是挺好玩的。”

“這個項目如果你在這邊，也是拿日本公司的工資吧？”
“是的，還拿日本的工資，在日本不管你有沒有什麽太多經驗，隻有工作年數會和工資掛鉤，即使你每年都在裏麵混日子，隻要公司沒有開除你，那你還是可以漲工資的。”

“聽起來倒是比在國內輕鬆了，錢又多。”
“也不輕鬆，那些混日子的通常來得早，走得晚，什麽都不幹，也要給上麵一個好印象的。他們一般在一個公司裏就能呆上一輩子。很少轉職的。”

 

“聽說日本人的效率很高？”

“一般的公司，效率都不怎麽高，因為他們的加班非常厲害，很多公司雖然明文規定是8個小時，但一般是從早上9點到晚上9點半，即便大家沒有什麽事情做，很多也要在那裏坐著，因為當部長的當組長的都不走，如果你先走，別人就認為你不積極了。而並不完全在意你作出多少成果物。這就是他們與我們理解很不同的地方。他們認為有的人公司的時間很長，即便沒有什麽成果物，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能因此而對他們有所成見。也就同時助長了無事熬時間的行為”

“在那邊工資還高麽？”黃月忍不住問道。想想在自己在這邊有時候很忙得，也不過才4000元的工資。
“錢雖然比國內多一些，但是去掉基本的花銷，一個月也剩不了多少了。比如房租，水電煤氣費，最不可理解得居然還需要交下水道費。”

“下水道費？難道日本的下水道真的是有忍者神龜，所以才需要你們交錢吧。”
“哈哈，沒見過，不過車站公園裏真的有不少的流浪漢。”
“是麽？就是那種經常資本主義描寫的那種長凳上麵，鋪著報紙被凍死了？”
“沒有那麽誇張了，他們有政府給的最低生活保證金的。好像也挺開心的。”

不知不覺周圍吃飯的人好像越來越少了，黃月一看表，上次看的時候才7點，現在都已經8點半了，不知不覺都已經吃了3個多小時了。“噢，不早了，該回去了。”黃月說道。“是呀，都這個時候了，周末大家一起吃去玩吧。”郭亮發出了邀請。“好呀，反正我也沒事。到時候我們再聯係。謝謝你今晚的款待。”黃月還是很淑女的表示了感謝。

回到家裏的時候，黃月覺得很開心，在這裏遇到個以前認識的人，也真的算是不容易了。都聽說在國外工作的人很容易移情別戀或者產生各種奇形怪狀的婚外戀，隻是不知道這家夥屬於哪一種，不過黃月也不好意思問這個事情的。想到這，黃月忍不住笑了笑。

 

接著黃月突然想起今天是奶奶的生日，然後就打了個電話回家。電話裏聽父親說前幾天和張圓的父親吃了飯。說了一會兒，黃月就放下了電話。順便打開電視。

電視上有個小女孩，正在唱歌，這個小女孩正在參加唱歌的擂台賽，她已經連拿了4次的冠軍，這次是因為有人挑戰。挑戰者基本都是14歲以下的孩子們，而這個女孩子才上初一,但是她在舞台上麵的表情，動作，一直到唱歌給人的那種感覺，都足以讓人覺得決不是一個小孩子所能表現出來的。也許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家庭對孩子們的影響真的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對更小一些的孩子們，既然有好的影響，也就不免有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