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場出來，秦帥哥就要和我道別了。
“不是明天才走嗎？”
“那邊叫我早點過去看看。”他很老實地說，“其實，今天明天對你來說都是一樣，反正都是爛攤子。”
“還有，”他正色告誡我，“不要太當回事，否則你自己會覺得很累的。”
“工資和你說了嗎？”
“還沒有呢。”當初都沒想好要不要幹
“最好先和經理明確一下，”他欲言又止，“這個公司有點亂，千萬別讓自己吃虧。”
回到辦公室，經理正在等我。
“回來了，還沒吃飯吧？一起去吧。”
跟經理來到樓下的德克士，類似麥當勞快餐廳，也隸屬於頂新集團。在當時除北京上海外的二線省會城市蓬勃發展，現在也不知如何了。
有點離題了。不過，說真的，經過這麽多年我還是對頂新很有感情，以至於總是無法忘懷。誰讓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呢。
各自買了一份套餐，我們坐下吃。
我關心的首先是公司的業績，這關係到以後的工作開展。
“我們上個月很好。”他貌似有點艱難地咽下嘴裏的東西。
“怎麽好啊？” “突破了二十萬。”
“二十萬箱？！”有點不敢相信。當時我們的紅牛麵一個月也三十萬箱，不過那是方便麵，人家是高級奶粉。價值不可相提並論哪！
“不是，” 他象看外星人一樣盯著我，“是二十萬營業額。”
切！才二百來箱，太沒成就感了。
就這點營業額，再想到我的待遇......
“經理，”我有點吞吐開了頭，“那個，還沒有問過我的工資......”
“哦，應該的。”他很爽快。
“你的工資是這樣，前三個月試用，基本工資一千七。三個月以後兩千一，以後看業績再加。”
有點少啊，我心裏想著。比頂新的業代少多了，業務還難做。
但誰讓我離開頂新呢？
不過也不是少得不能接受，要想想那是十年前呢。
（再過四年，我的上海老板工資出到十倍讓我留在上海，我還不肯呢。人就是，在什麽環境下，就隻能作什麽選擇拉。）
“那個，手機費和交通費.....”在頂新的業代和企劃都是可以報銷的，看來這個公司很難指望了。
還是那種看外星人的眼神，“這個當然算你自己的，公司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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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點錢，還叫人活不活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都要出國了，就混混吧，當時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