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我和大毛已經結婚5年了。還記得我們結婚的那年的11月25日也是星期二,我們隻是簡單的在NARBERTH的小法庭舉行了結婚儀式,參加的有我的幾個同學朋友,大毛的父母,大毛的一個發小(從小長大的朋友),大毛父母家的老清潔工(在大毛父母家已經幹了40年)。主持儀式的大法官是個很和藹風趣的人,本來很簡單枯燥的儀式讓法官搞得複雜有趣,我想他是想讓我們的結婚儀式顯得隆重一些,這畢竟是人生一件重要的事。我沒有按美國人的傳統在結婚時改夫姓,而是使用我的中國姓。這在後來還鬧過笑話,我和大毛一起去參加講座,因為是用我的名字登記的,接待員想當然的稱呼大毛MR. YU,大毛覺得可笑,也沒在乎。之後大毛又被稱呼為MR.YU很多很多次。
我們剛結婚的時候,大毛的女兒才5歲,兒子9歲。那天收拾東西時,看見我們一起去費城的PLEASE TOUCH博物館的照片。他女兒顯得很小,她為照相而努力擺出姿勢。在別人看來,很可愛。在我眼裏,她卻很可憐。我有些內疚,我問大毛:‘我那時是不是對你女兒很凶,很不好?’大毛說,你沒有。我本來是個很善良懂禮的人,因為大毛前妻對我們的痛苦折磨,我真是很生氣,但又對他前妻無能為力,我有時就把氣撒在她的孩子身上,對他們的要求嚴於他們的年齡水平,當然我不會虐待他們。我要是早知道他的前妻是這樣一個無賴潑婦,我是不會和大毛結婚的。誰願意無緣無故的被絞盡這樣的麻煩!大毛盡量避免讓我知道他和那無賴潑婦的麻煩事。但我有時也會聽見一些事,氣得我恨不得掐死她!
有大毛的父母那樣的公公婆婆是我和大毛婚姻中值得慶幸的。他們對亞洲及中國的文化曆史很感興趣,到中國已經很多次了,他們家裏有很多中國古董及工藝品。他們已經退休了,一生努力工作,積攢下的財富可以讓他們的退休生活無憂無慮。他們很善良體諒,盡可能的幫助他們的孩子們。我想他們在年輕的時候,沒有很多時間教導孩子,致使他們的孩子們不像他們的朋友們的子女們一樣出色。也許是我看到了這點,我盡量多教導大毛的孩子們,雖然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他們能聽進去的。我隻希望我的苦口婆心能有一點能留在他們的心裏,能對他們的將來有點用。沒有大毛的父母,我們不可能進行我們的裝修工程,不可能有我們的今天。我很願意和大毛父母一起聊天,他們很耐心,很淵博,我從他們那裏學到了很多很多。雖然大毛爸爸由於年紀大了,開始耳背,健忘,腿腳不靈便,我不介意說話大聲點、重複一遍又一遍說過的話、扶他一把,我真希望他們能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這5年裏,我們最快樂難忘的度假是我們06年9月回國的日子。大毛第一次到中國,我來美以來第一次回國,中國這幾年的巨大變化讓我們震驚。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國,與兒時的同學、工作時的朋友們重聚的喜悅和興奮,留給我們美好的回憶,也留給我們對下次旅行的向往。
5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5年時間裏,我和大毛進行了兩次房子的巨大裝修工程,把家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的置辦起來。我們一起經曆了‘共苦’,希望以後的日子是我們的‘同甘’。
這5年我唯一遺憾的事是我們還沒有一個小毛。雖然我們試了很多方式,一直沒有結果。也許我這個人心事太重,過分擔心憂慮,很難放寬心,讓自己輕鬆一下。也許我就是個勞碌命。眼下這個不安定的社會經濟環境,讓我真為將來擔憂。大毛說我是杞人憂天。我媽勸我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希望如此。
5年不是很長的時間,但想想5年前的事,好像是前一輩子的事。人懷舊的時候,那就是老了。我老了嗎?等我們結婚10年時,我可能真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