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主問客曰:“某雖不才,自謂文筆尚可,然開博一月,讀者寥寥,何也?”客對曰:“上網之徒,衣食無缺,飽暖所思,必也情色。觀貴博文圖,情無男女之私,色唯皤然一顱。以此而欲獲網友青睞,不亦惑乎?”博主嘿然,歸而窮搜舊作,得內含美女者二,欣然上載,聊示與時俱進之意雲。
三十年前:少年心事
進北大沒幾天,發下校徽來。本科生的是白底紅字,我們研究生的和教工一樣,紅底白字。正趕上周末,我把校徽仔細別端正,得意洋洋地登上進城的公共汽車。運氣不錯,旁邊站的是位溫婉漂亮的少婦,帶著個小女孩。女孩淘氣,有座位不坐,站在上麵,手抓椅背,眼睛骨碌碌地四下裏打量。她媽媽站在旁邊,虛托著她的腰。
忽然那小姑娘有了新發現,“為什麽這些大哥哥、大姐姐都戴個白牌牌?”
她媽可找到進行機會教育的題目了,“那是校徽。這些大哥哥、大姐姐都是大學生,可了不起了。咱們妞妞也得好好兒學習,將來也上北大…”
小姑娘一轉眼,我的胸脯仿佛受到她目光的刺激,一下子挺個老高。“這個…伯伯的校徽怎麽是紅的?”
她媽往我這邊瞟了一眼,我還沒來得及接住那美妙的一瞬,她已把目光匆匆挪開。她仿佛挺為難地伏向女兒,在耳邊悄悄說了句話,俏臉暈紅及耳。我不禁心旌搖動。
那媽媽剛站直身子,小姑娘大聲問道:“媽媽,什麽叫‘工友’?”
下了車,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摘下校徽。打那兒起,再也沒戴過。
三年前:浪漫黃昏
我剛吃了頓順口的小吃,負手街邊樹下,涼風送爽,暑熱頓消。看著似乎熟悉卻又全然陌生的街景,若有所感,眼看要吟出一首詩來。這時,一位麵容姣好、身材曼妙、穿著得體、步態優雅的女士向我走來,開口聲音嬌媚。我滿心的驚訝混雜著期待,隻聽懂了最後的詢問:“去不去?”
那哪能不去呢?!不過還是問明白的好,“您讓我去哪兒?”
“不遠,就前麵那個小區…”
我都打算挪步了,下麵還有話:“就是廚房的下水道,活兒,不費事。二十塊,幹不幹,你給句痛快話!”
浪漫到此為止。我趕緊解釋:“我還有點兒別的事,再說,這管子工的活兒,我也不熟。”
“嫌錢少,是吧?”
“哪能呢?您找上我,那是抬舉我。我真有事兒。”我邊說邊轉身,簡直像逃跑。
“我管你一頓飯…”,那女士衝我的背影提高了聲音。我不敢回頭,隨便找了個胡同,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