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剛畢業了。按說學藝術的是不進不了這個單位的,但是製度是死的人是活的,關係活泛了死人都能喘氣兒,霍剛進了團委做宣傳。因為不一般的關係,單位還史無前例騰出了大樓一層靠樓梯的一間小辦公室,給家在外地的霍剛做單身宿舍。
霍剛濃眉大眼,眼窩深陷,牙齒雪白,一張嘴,渾厚的男中音如磁鐵一樣把單位裏的妙齡女孩吸的花枝招展,眼波迷離。要不是他個子不高頭發太長,還真有點費翔的風格。
單位裏幾個單身女孩猛然間政治覺悟大幅度提高,幡然醒悟團委乃年輕人的核心勝地,有事沒事的不管順路繞遠都天天去團委瞻仰一次,追求進步的決心陡生,接近組織的迫切心情如夏季野草般瘋長,狂暴趨勢勢不可擋。
霍剛倒是很溫和,話不多,很和藹很外交地和每個女孩搭訕。這陣勢他見的多了,大學時飯堂圖書館自習室他從來都沒一個人混過,美女送飯送肉送筆記送心得的多了。
單位元老們冷眼旁觀,個別人有時還搞個破門而入的突襲把戲,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終究沒一點異樣收獲,搞了幾個回合下來不免膩煩,就隨霍剛了,料他也折騰不出太出格的名堂。
夏雨也不是沒注意到霍剛,曾在走廊遇到霍剛幾次,夏雨的甜蜜蜜熱辣辣的笑意竟然沒有電到霍剛,這對夏雨的心靈是個不小的打擊,還沒有正常男青年能夠抗拒她如花的小臉和傳情的大眼呢,一般她隻要多忽閃幾下,男孩們的心頭就電閃雷鳴,說話就和著顫音了。
可 是霍剛是誰呀,跟夏雨屬同一個重量級,眉來眼去的對他來說根本不來電,頂多像一呼扇的小蠟燭,亮度根本不夠讓他驚豔。不過他確實注意到夏雨與其她女孩不同的氣質做派,搞藝術的他對夏雨受過舞蹈訓練的姿態很敏感,挺拔搖曳的身姿,輕柔不急不緩的碎步,讓夏雨的長裙比別人更飄逸。
慶 十一,係統心血來潮,組織幾十個下屬單位進行職工歌舞比賽,霍剛自然而然成為組織和策劃者,他馬上證實了夏雨的舞蹈天賦,夏雨成了領舞。盡管有每周一次的外請藝術指導,其他時間,都是霍剛帶領一群烏合之眾排練,群魔亂舞加聲嘶力竭,比業餘還業餘的水平,讓科班出身的霍剛無可奈何,心裏的火騰騰亂竄。焦躁之 餘,夏雨相對妙曼的舞姿和苗條身材使霍剛如逢甘霖。有時,夏雨在群魔遣散後留下來練自己的獨舞,夏剛會終於舒口氣放鬆地摟過夏雨狂轉一陣。
兩個月的排練,霍剛和夏雨漸漸熟悉,好像不了解都不行,兩個人都開始沈醉於排練後的單獨共舞。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一不留神,雙人快步舞和瘋狂旋轉變成了慢吞吞的貼身磨麵,夏雨的頭伏在霍剛的肩頭時,偶爾會觸及隱約的躁動。
夏雨不願細想會發生什麽,不想搞清楚會怎樣。家裏對她丟棄了男友很惱火,已經托人給她介紹了無數個,工作家庭都般配,但是長相個頭都很一般,她看著隻有一個還說得過去,如果前男友可以評9分,這個說的過去的新入選對象也就6分,她甚至給夏播打過7分,眼前的霍剛她覺得要接近10分滿貫了。
6分 的男友還沒有正式,這次媽媽委婉地警告過:處對象要矜持自愛。夏雨沒覺得自己不自愛,這個男孩激不出她的柔情也吊不起她的激情。她跟女友們私下交談,隱約覺得相比之下,自己算少有的經驗豐富,更是少有的會享受性愛。她不想瘋狂隨便,可是愛美之心嘛,誰不渴望帥哥,哪個女孩不向往一見鍾情。
眾人相處時,霍剛的關注使夏雨得意,很大程度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獨處時,霍剛的熱情和偶爾身體變化讓她激蕩,沉迷,但她還不想讓霍剛感覺到她的響應。
隻 要有心,機會總是有意無意找上門,何況,他們有那麽好的條件,因為排練光明正大地獨處,因為排練的業餘性質名正言順地早來晚走,更何況,霍剛都不需要離開辦公樓。開始工作這幾個月,在空空蕩蕩的大樓裏,下班後除了打更老頭,就他哥兒一個,孤孤單單的日子是他長大後還沒經曆過的。
與 夏雨共處,霍剛心裏漸漸有鬼了,那鬼不住跳出來惡搞,每次抱過夏雨,心鬼就讓霍剛糾結一番,他還有大學沒畢業的女朋友呢。可是一看到夏雨,本能加上夏雨的合拍,他就心猿意馬,下半部越來越不聽指揮,手在夏雨的背上徘徊時,怎麽都覺得夏雨的衣衫過厚,有時候他真想把夏雨帖按到自己身上。
人算不如天算,機會要來你擋都擋不住。到最後階段的加強排練了。一次晚排,夏雨跳來蹦去的,停下來已經8點多了,精疲力盡,霍剛像往常一樣,遞給夏雨一杯水,然後摟起她轉漫步,讓她放鬆。因為貼的近,霍剛聽見夏雨肚子在咕咕叫,突然一股柔情,牽得自己胸中哪個地方疼了一下。
霍 剛關了音樂拉起夏雨跑到他在一樓的宿舍,翻了翻,有盒水果罐頭可以馬上頂餓,打開,摟過夏雨坐在自己腿上喂她吃起來,夏雨乖乖吃了幾口,肚子不叫了。她盯著霍剛,突然嘴湊進他,把他剛送到她嘴裏的水果叼回給霍剛,霍剛隻愣了兩秒鍾,就嘬住了夏雨的嘴唇,暈暈乎乎久久也沒放開,夏雨此時已經癱軟的一蹋糊塗, 兩人的欲望大概可以比得上三峽大壩開閘放水的氣勢了。
糾纏撕扯了幾個回合,夏雨的超於同齡女孩的欲望終於在失去前男友後得到了盡情釋放和滿足,快兩年的空白算是暫時填平了。
霍剛卻是意外的驚喜,他現任女友基本不怎麽讓他碰,意思意思而已,從來就沒讓他動真格的,倒是和以前的女友偷偷摸摸過,可是比起夏雨,就是幼兒園相比研究生的水平。
有了這一夜,夏雨和霍剛不但讓心裏的野馬脫了韁而且快馬加鞭,盡管歌舞比賽結束了也得了一等獎,他們私下的大運動量集中排練卻更是加班加點了。
高子,你可不知道我是多羨慕你的風格,可就是學不來,風趣幽默看來需要的功底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