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拋磚引玉,對我不成熟影評的回貼一個比一個精彩,情不自禁想把主要的收到一起,希望別人也和我一樣喜歡:
我覺得這個故事和文學史上很多的故事都雷同, 表現人在安全和自由這兩樣東西之間的徘徊.擁有遊戲規則的社會意味著安全. 對社會的屈服意味著對自由的放棄. 而擺脫對社會的依賴追求自由又意味著安全的喪失, 和對未知的將來的恐懼.這個主題演繹了很多次, 但是最終都是無解的.
小說作者的原話,說的很接近這個(what worried mom said above)。
DeWitt Henry and Geoffrey Clark interviewed Yates for the Winter, 1972 issue of Ploughshares, Yates detailed the title's subtext:
“ I think I meant it more as an indictment of American life in the 1950s. Because during the Fifties there was a general lust for conformity all over this country, by no means only in the suburbs — a kind of blind, desperate clinging to safety and security at any price, as exemplified politically in the Eisenhower administration and the Joe McCarthy witchhunts. Anyway, a great many Americans were deeply disturbed by all that — felt it to be an outright betrayal of our best and bravest revolutionary spirit — and that was the spirit I tried to embody in the character of April Wheeler. I meant the title to suggest that the revolutionary road of 1776 had come to something very much like a dead end in the Fifties.''
wolfy
我覺得大多數(不是所有)人在年青時是有著反抗社會,向往大城市生活的想法(本能)的,可謂試霜MM的革命派改良派。我個人覺得在美國政黨上算民主黨派,在歐洲大陸是自由派,綠黨等等,在英國是工黨。因為在年青時我們沒有家庭羈絆,事業的擔憂。
當我們成家立業,事業穩定後,關心的焦點慢慢轉移到社會穩定性上,大家逐漸搬到社會組成較單一的郊區,過上中產階級的生活.此時人們更多是希望保護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既得利益。成為保守派的支持者.
有些人如(April)不願放棄自己年青時的理想,繼續做著反抗社會的夢,是很難被同輩們組成的社會承認的.大家或多或少會認為她幼稚,拒絕長大.
這裏有些姐妹認為他們去了巴黎也很難維持生活,實現April的理想。個人認為巴黎隻是一個象征。很多英美文學作品中引用”好的美國人死後去巴黎’的名言來諷刺美國人對歐洲傳統的渴望如同人們渴望死後上天堂. 這裏作者用巴黎暗諭April 夢想的天堂般的理想生活feel alive…所以無論是巴黎還是倫敦抑或羅馬都不重要.
每個曆史變更的時代都有這三派力量:
保守派: 既得利益的受益者, 因此堅決捍衛現有製度.
改良派: 看到了問題, 尋求變革, 但審時度勢之後, 認為最好在現有製度基礎上改良.
革命派: 最苦大仇深, 力求將舊的打破, 重新建立新世界, 雖然對新世界往往有不現實的期待.
在社會矛盾激化的時候, 保守派逆流而行, 最終將被淘汰. 而改良派與革命派, 在天時, 地利, 人和的基礎上, 二者都有可能成功.
曆史就這樣一點點螺旋式的上升. 我們今天生活在一個多元化的社會, 作為女人我們有比前人多得多的機會, 實在是得益於前輩, 不論他/她是改良派還是革命派.
具體到個人, 如果希望能折騰一番, 要當改良派還是革命派呢? 取決於兩點:
1) 對現實不滿的程度 - 是否足夠苦大仇深
2) 革命力量對比 - 有無實力同現有製度決裂
如果二者都具備, 那麽值得放手一搏; 否則, 改良派也許更加明智.
保守派是既得利益的受益者, 因此主張維持秩序穩定. 然而, 不是每個人到了中年都能從現有秩序中受益的, 能受益的, 說明現有秩序對其有其合理性, 當然沒必要革命, 甚至沒必要改良.
在矛盾激化的時候, 固守陳規絕不是辦法, 改變是不可避免的, 隻是改良和革命的區別而已.
……
"快樂"與否, 是當事人的perception, 也就是唯心的. 然而一個人是否處於快樂的狀態, 這是一個客觀事實, 盡管這快樂的狀態如流水一般, 是轉瞬即逝的, 是相對的, 也是變化的. 絕對的快樂, 也許隻有宗教能有那個力量.
自己的快樂, 改變不了他人"不快樂"的現實; 反之, 不快樂的人, 也無法理解他人的快樂, 不但不理解, 還為之抓狂. 一個不快樂到極點的人看來, 他人的快樂必定是裝的, 虛偽的, 懦弱的.
這同瘋子沒什麽兩樣, 瘋子眼裏, 自己是唯一不瘋的人, 世界上其他人都是瘋而不自知, 世人皆醉我獨醒. 他的這個 perception, 對他來說, 就是一個reality. 誰對誰錯? 沒人有知道, 因為對錯本身也是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