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以性為馬
——讀融融長篇小說《夫妻筆記》
鄒洪複
弗蘭茲·卡夫卡說，他喜歡那些對我們產生像“災難”一樣的效果的文學作品，那些打破我們內部“凍結的海”的作品。讀罷身居美國的作家融融即將出版的長篇小說《夫妻筆記》，有萬語千言頃刻湧於心中，覺得寫的很棒，卻又一時不知如何準確表達出這部小說的好，片刻定神後，心裏出來的就是上麵那句話，一部好小說給讀者留下的就是這種感覺吧。然後又想，如果出版社操作好了，這部書肯定是暢銷書，因為這部小說具有暢銷書的特點。
小說《夫妻筆記》講的是一對中國夫妻在美國申請綠卡前的生活遭遇，並通過他們二人分別對自己內心和各自現實中的隱私自述來呈現了兩個人的生活觀，愛情觀和性愛觀，從而深刻刻畫了人物和美國的人情世事，對我們了解美國，以及中美生活、文化差異提供了一個具體可感的日常生活場景素描。
讀起來沉重的書，人們一般不大願意看，而小說《夫妻筆記》貼近生活，可讀性極強，它從頭至尾緊緊“抓住”了我，讓我在讀的過程中始終處於一種繃緊的興奮狀態，可以說是很容易地吸引了我的眼球，毫無沉重之感，倒有飛翔的酣暢和自由。
作家融融在寫的時候膽子很大，對人物的內心活動表達地淋漓盡致，可以說是把人物和生活的皮剝地一幹二淨，裸呈在了我們麵前，是那樣真實濃烈和透徹，那些約會的鏡頭，那些做愛的畫麵，讓人讀來怦然心跳，而又能得到美好享受。
這部心靈小說讓我想起美國小說家納博科夫的《洛麗塔》，而對中國讀者而言《夫妻筆記》卻比《洛麗塔》更好看，更耐讀，更具有新鮮色彩和欲探詢意味。對長篇小說而言，結構是成敗的關鍵，而《夫妻筆記》的結構可謂渾然天成，是兩顆心靈自身傾訴和跟外部碰撞的交響曲，是兩個人視野思想的交融和客觀真實坦露，仿佛是生活本身的樣子。而能把文字寫出圖畫感覺和寫出聲音來，是一個作家成熟的標誌，融融的這部《夫妻筆記》亦都做到了，仿佛是一個一個具有動感的畫麵和旋律行走在我們心裏。
麵對婚姻和家庭，麵對婚外情，麵對職業和生存，麵對理想和欲望，麵對各種富有挑戰性的環境，我們都要做出選擇，這些很現實的東西，構成了人生和生活的矛盾，而《夫妻筆記》就是麵對了這些矛盾，並在這些矛盾中通過細節描寫而層層遞進的，很吸引人，所以，矛盾是小說的生命，細節是小說的靈魂。而這些都需要通過作家對文字的良好把握和感覺來實現，融融的文字就透出了聲音、味道和良好氣質，如她寫任平看到老婆佩芬從大公交車出來那一刹那：在我的眼睛裏，她就像巨人口中的一粒葵花子的殼兒，“呸”的一聲被吐了出來。這樣可愛的語言讀來直想笑，所以博爾赫斯說，語言是行為，是生活，是現時；法國的杜尚說，藝術為什麽不可以是生活本身？
在我看來，小說《夫妻筆記》體現了“文學現代化”所發生的最深刻並具有根本意義的變革是文學語言與形式的變革，以及與此想聯係的美學觀念與品格的變革。《夫妻筆記》也同時證明了，小說，其實是一種文化的反映。
小說《夫妻筆記》裏麵的人物是佩芬、任平、葛萊西雅、妮可，貝利，馬克，莉莉等等，他們在作品裏角色清楚，各有其活動軌跡，在讀的時候，讀者慢慢就會知道他們在生活裏各人之間的關係了，當然，也有人物關係是作家埋有伏筆的，這也是吸引人的一個地方。
融融的文筆簡潔清晰，透出爽朗陽光的純淨質感，並且具有非常好的想象力，甚至讓我以為這部小說是一部成年童話，不拘時間和空間。這無疑是一部雅俗共賞，能被大眾和作家喜愛的小說。
之所以把這小文取名：愛，以性為馬，一是書中人物皆是性情中人，各有愛心。二是書中有大量合理地做愛情節和幻想。
是啊，人這一生不就是要圖個舒服和快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