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國記(二)
(2008-06-18 18:5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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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國記(二)——新北京印象
文/Holily
北京在我心裏不僅僅是中國的首都,我和北京向來是有緣分的,所以我關注北京的一切,關注奧運,關注十七大,關注北京7台。
這次,我印象中的北京,變了。
計劃是要在北京大吃幾天的,難為這麽久吃的都是帶血的肉,普通的街頭小店的魚香肉絲也能讓我興奮不已。我喜歡北京是有原因的。且不說家喻戶曉的老北京小吃,豆汁,焦圈,爆肚,鹵煮火燒,但是作為首都北京的一大風景,便是數不盡的南北佳肴,各大菜係樣樣有,名字個個響當當叫出來,門麵也今非昔比,金碧輝煌闊氣的很。不僅如此,當今盛行一種吃法,叫什麽私房菜,傳說是哪年哪代的什麽禦用廚子傳下來的雲雲。定位子定在那進去就找不出來的小胡同裏,飯桌子就設在私家院子裏,一天就那麽一桌,據說要不是提前預訂,根本沒口福消受。
我是北方人,但喜歡湘黔菜。我歸因於當年工作時的老板是貴州人,每每聚餐的時候少不了的便是清華東門的幹鍋居和西苑的家鄉鵝,隻吃的多了,儼然半個貴州人,經常是遍尋黔菜,湘菜,不亦樂乎。幹鍋居去了,生意還和三年以前一樣的好。沒記住當年東門的那個大廈的名字,隻記得當年樓還沒有徹底完工的時候,幹鍋居就開始營業了。店裏有特色的便是紅油米豆腐,折耳根炒臘肉,還有那些辣到經典的幹鍋。價格比原先更貴了一些,服務卻沒怎麽改善,若不是我飯畢發票中了50塊錢,便真是沒有什麽念想。印象中雙安商場對麵小巷子裏有家回到麗江,從老板到服務員都是雲南人,若你會講當地的少數民族方言,老板便會差遣麵若桃花的小妹妹獻歌斟酒。這次回去,卻找不到了。我很喜歡吃,當年工作的時候,閑暇的時間總是消耗在研究吃上,因此曾經弄出過笑話,當年,我先生追我的時候,他叫我到北航找他,我就問,北航在哪呀?他就balabala一頓說,我還是不知所雲,後來他說,你知道北醫三院不?搖頭。那你知道福華肥牛不?我立馬來了感覺,我說知道知道,你早說北航在福華肥牛的旁邊我不就清楚了麽?!電話那邊掛斷……如今,卻是的,福華肥牛的影子已經不見,據說經營的也不好。魏公村往裏的那條街,現下要比以往熱鬧多了,開了好多菜館,從門麵上看,生意還都不錯,有一家的特色醬板鴨,可與變態雞翅一拚,可惜吃完了出來,忘了名字了。家常菜我一直喜歡大鴨梨,以前流行的天外天,郭林什麽的,現在已經走向衰退;要是喜歡烤鴨,在北京呆過的都不去全聚德了,我偏愛林業大學旁邊的盈福樓,價格不貴,味道卻不亞於天外天;順便想起了同方大廈對麵的餐館,也是沒心沒肺的吃了忘記名字,裏麵的三條魚的那個幹鍋真不錯,幾年了38元竟然沒變。就是豆花不再賣了,遺憾不已。火鍋吃的是大運村口福居,水煮魚便是沸騰魚了。匆匆吃了幾日,胖了4斤,嘿嘿一笑,覺得北京真是好啊,若不是城市太大交通成問題,南城有很多好地方值得去的。臨走的時候到新疆辦事處吃了聞名的大盤雞和羊肉串,還是覺得沒有家鄉的好吃。
北京有了很多新建築,這是我意料之中的,很多回去之前就有所耳聞,更多的是,讓我叫不出名字的,或是讓我迷失了方向的。奧林匹克公園,不能不說這個了。我去的時候,巨大的鳥巢還沒裝修完,正好趕上好運北京的比賽,把個破路堵的一塌糊塗,我和大多數慕名而來的、路過的人一樣,被擠在狹長髒亂的過街天橋上動彈不得,任憑無奈的遠道而來準備一睹鳥巢風采的人們對準灰蒙蒙的鳥巢,連同我的亂蓬蓬的腦袋一起拍進相機,被帶回到他們各自的家中。水立方則名副其實,隻是兩座建築周圍正在綠化——就是挖深深的坑把一株株高大的樹用起重機吊進去填上土。我當時很想知道,如果樹可以一夜之間長大,那麽,還是工地的草坪該不是塑膠的吧,然後,我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奧運結束後這些樹啊花啊草啊的命運,他們像是奧運會 誌願者一樣,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不能再想了,這多少讓我心存忿忿。晚上散步的時候終於感到了新鮮,車公莊大街出現了梅蘭芳大劇院。伴隨著裏麵通亮的燈光,似乎一台大戲正在上演。我竟然忍不住哼唱起來:叫張生隱藏在棋盤之下……腳步也跟著細碎起來,人生果真如戲啊。向人一打聽,才知道票需要提前訂,無奈時間有限,抱憾飄過。新建成的中央電視台大樓,就是那個折角的“麻葉”,坐落在東三環光華路上,咋一看,有氣勢,也有新意,特別是當斜陽照射在它的玻璃幕牆上的時候,折返回來的金黃讓人有了躋身在紙醉金迷的世界中。期待中的國家大劇院,半隻蛋。因為沒有進裏麵,所以印象中是它的建築技術比較高,就和大家的感覺一樣,破壞了老北京城的格局和整體傳統性,一句話,放的不是地方。
啊哈,房價!我之前住過的朝陽大望路,現在均價已經上了20K,我的親娘啊,若說我後悔,就是當年我的那個房東急用錢,要讓我現錢買他那個等待拆遷的破房子,才4K啊,腸子都悔青了。房子貴得逼著人去死,可卻不見北漂的減少,人們還和原先一樣,快步得行走,在地鐵上看書看報,用耳機聽電話,一切像是快放的磁帶。於是,飛漲的房價成就了無數的年輕人成為百萬富翁的夢想,也讓我們置身海外的窮人羨豔不已。聽朋友說,望京一代住著很多韓國人,而且現在的年輕人都有很多哈韓的,我到現在不清楚這個哈是什麽意思,一想起這個詞就覺得會和哈巴狗聯係上。又得知現在韓國人很搞笑,說中秋是他們的,端午也是他們的,連孔子都是他們的,後來難怪有人說:達爾文進化論按照他們的理論也該改:人類進化的順序是:韓國人——猴子——人類。笑話歸笑話,單這種現象也著實值得我們警惕。
中國的肉漲了,東西也貴了。但購物中心不見少,反而感覺越來越多了。或許是人們的生活水平真正提高了。但豪華商場裏的稀少的人群,也足以見證北京這幾年人民貧富差距的拉大,正所謂,舍得花2000塊買一條絲巾的,根本不在乎再多花2000. 新光天地,這個可以從輸入法中直接敲出來的詞,凝聚了世界豪奢的精華。盡管光顧的人連賣的人多也沒有,可從這些銷售員的眼神和表情中卻絲毫看不出不安,一個個閑情逸致,仿佛她們本身就具備了豪奢的特質,舉手投足間都流露著高貴。在一般的購物中心裏,一雙質地中等的女士鞋子,已經從三年前的200左右到了500甚至更高,而服裝店的老板娘們已經深諳此道,將衣服熨得極其妥帖,亮堂的專賣店和每款一件的限量就把衣服的價格翻了幾倍。所以,值得去逛的,還是要數官園批發市場,萬通一類,中國製造的小飾品精美又便宜,東西輕巧也便於攜帶。再到村裏去買電子產品的時候,也不再忌諱被牽,而是輕車熟路的自己上樓,尋找中意的東東。牽驢這種現象就如同不斷更新的CPU,就要過時了。
北京給人的直觀印象,那要算交通。我下飛機打一車,上車找安全帶,司機撲哧一笑:找什麽呢?安全帶呀?早拆了。我愕然不知所措,隻好硬著頭皮坐好。如果說你在北美開得一手好車,那麽你在北京就隻能發揮7成,北京司機見縫就鑽的精神由來已久,而今,更有一奇觀,那就是街頭多了很多頭上頂著警燈的車,幾乎每段路都可以看到,司法,法院,城管,交通,但凡和公檢法沾邊的,都會有機會享受這橫衝直撞的與眾不同。喇叭伴隨著尾氣的熱浪,在灰蒙蒙的天與地之間此起彼伏。北京出租車司機很有首都的自豪感,他們很在意維護自己北京人的形象,所表現出來的侃侃而談和過度熱情,讓我在迷糊和清醒之間痛苦徘徊。北京地鐵5號線通車了,村子那邊也要通新地鐵了,滿城都在挖。手持一卡通的市民在享受到了 的公交票價後不得不忍受如潮的人流以及越來越多的專業乞丐和小偷。如果說武漢的521路公交車展現了公交彪悍的一麵,那麽北京的公交車司機則是有膽量有技術,經常可以看到一個站牌前停靠著十幾輛車,像一列火車,又在出站是各自分開,輛車並行時距離不超過15厘米。若不是親身體驗,是斷然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