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自由和人權理念——評科大BBS封殺新語絲

新聞自由和人權理念——評科大BBS封殺新語絲 2003.02.20 首發於科大BBS瀚海星雲 “新聞自由”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偶像和圖騰，缺少人文關懷的絕對的、不負責任的所謂“新聞自由”，對整個社會的影響絕對是壞處大於好處。 今天科大斑竹提出“來自新雨絲的帖子在科大BBS將一律刪除”，這個決定引起了很多爭論，有支持者也有反對者。在提出我的意見之前，我們不妨先求同存異，把爭論雙方的共識先找出來，然後再繼續討論。簡單總結爭論雙方的共識主要有幾點： 1、新語絲是一個偏向性嚴重的站點，其文章僅代表斑竹方舟子的觀點。相反，與方舟子相反觀點的文章都沒有得到刊載，和方舟子持相反論調的讀者在新雨絲論壇也受到封禁。 2、新語絲作為學術打假站點，有成功麵，比如揭發了一些著名的學術腐敗案例；但是也有失敗麵，主要表現是：明明打假打錯了人冤枉了別人，卻從來不肯承認錯誤，還受害者清白，反而死撐臉麵，繼續損害當事人的名譽。例子有：科大的郭教授、姚教授；複旦的賀教授；北大的周教授等。因而來自新雨絲的文章，有真有假，假的文章可以對受害人造成重大身心傷害。 3、方舟子本人是一個偏激、固執、低俗的人。他的口頭禪有“弱智”、“神經病”、“白癡”等，有興趣的讀者可以使用Google搜索一下“方舟子弱智”、“方舟子 白癡”，將可找到方舟子的“精彩”言論。我想絕大多數網友都認為“人無完人”，方舟子道德之差，就是一個例子。 好的，下麵談談反對封禁新語絲網友的觀點。反對封禁新語絲的最主要理由是“新聞自由”，也就是說不應該“封殺方舟子說話的權利”。 很高興國內也有網友受到西方文化思潮的影響，知道“新聞自由”一詞。但是很遺憾，許多網友並不了解“新聞自由”背後的人文價值。其實新聞自由是為了反對專製獨裁服務的，通過實現公眾的知情權和通過輿論壓力保障公眾的人權，所以“人權”才是“新聞自由”的最終目的。法國有“人權宣言”，卻沒有什麽“自由宣言”或“民主宣言”，知道為什麽嗎？原因是“自由”、“民主”和“人權”的地位並不平等，“自由”和“民主”都要為“人權”服務，“人權”才是最高的人文價值。一旦“自由”或者“民主”和“人權”發生衝突，就要犧牲“自由”、“民主”來保障“人權”。 這樣的例子在美國簡直不勝枚舉。911事件發生以後不久，美國政府通知新聞界不準播放大樓被飛機撞倒的畫麵，理由是這樣的畫麵讓死難者家屬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讓他們承受雙倍的痛苦。這就是犧牲“新聞自由”來保障人權的例子。美國的法律體係雖然是植根於民主製度，可是有一個地方是不民主的，那就是最高法院可以通過釋憲來否決美國參議院、眾議院通過民主程序產生的法律。隻要最高法院認為眾參兩院的法案違背了美國最高的核心價值——人權理念，那麽這樣的法律就會被直接否決。幾個法官能操縱民主結果，這是民主的體現嗎？不是，但是這是人權理念的體現，因為美國製度的製定者認為民主並非十全十美，沒有限製的民主也會造成災難性後果。 那麽完全的“新聞自由”、徹底的“民主”有沒有呢？有，這就曾經在中國發生過。比如文革時期的“大字報”、“群眾運動”，就是徹底“自由”、“民主”的體現。但問題是：大字報經常造謠、搞人身攻擊，群眾公決經常公決出“處死1歲的富農孽種”的決定。這樣的所謂的徹底的“民主”、“自由”的實踐，在中國已經證明了失敗。原因是缺乏人文精神的“自由”、“民主”，是沒有任何意義和價值的。 回到“在科大BBS封殺新語絲帖子”的問題。反對封殺新語絲的人認為應該“維護新聞自由”，但是主張封殺新語絲的人認為應該“維護人權”，我們不妨繼續深入分析雙方的觀點。 1、主張“維護新聞自由”的網友，同時也承認了前麵我舉出的三點共識，即：在新語絲上並沒有新聞自由，完全是代表方舟子個人意見的偏激言論；新語絲的帖子經常有謠言和謊話，對當事人造成身心傷害；方舟子是個道德低下的人。好的，下麵我提幾個問題：（1）鼓勵一個缺乏新聞自由網站的言論，到底是“維護新聞自由”，還是“反對新聞自由”？（2）新聞自由的目標是反對專製獨裁，那麽鼓勵一個獨裁者方舟子的言論，到底是維護獨裁還是反對獨裁？（3）新語絲的帖子幾乎都是沒有經過證實的帖子，也沒有采訪過當事人，除了寥寥幾次“打假”打對人之外，許多“打假”都冤枉了好人，可是方舟子從來沒有為此道歉過，因為他躲在美國可以不負法律責任。請問，鼓勵那種不負責任的言論，到底是公眾之福還是公眾之禍呢？所以，用“言論自由”來為一個沒有“言論自由”的網站辯護，是荒謬的、可笑的和誤導的。 2、也有網友認為：新語絲是方舟子的私人站點，他可以在上麵為所欲為，包括封殺其他網友的發言；而科大BBS不是私人站點，服務於公眾，必須允許方舟子的聲音出現在上麵。我來指出這個論調的錯誤：（1）新語絲是方舟子的私人站點不錯，可是他的言論並不是沒有約束的，比如他不能肆意造謠抹黑他人。而方舟子把網站放在美國，逃避了中國的法律監管，卻肆意對國內的學者進行造謠抹黑，我們為什麽要鼓勵這種不負責任的言論？（2）新語絲是方舟子個人站點，服務於方舟子的個人利益；而科大BBS服務於公眾，當然要服務於公眾利益，傾聽公眾的聲音。現在大多數科大網友已經表達了對方舟子的厭惡和反感，反對方舟子的言論出現在科大BBS，斑竹封殺掉他的言論何錯之有？以前國內民眾厭惡《流星花園》，大批家長抗議以後，政府不是不得不封殺《流星花園》的播出嗎？這個道理用在科大BBS上也是一樣的。如果科大BBS斑竹封殺新語絲的決定沒有民意基礎，早就被抗議的人潮逼到辭職下台了，可是斑竹的決定得到了大量支持的回帖，說明封殺新語絲是符合大多數科大網友的民意的。 3、我們主張限製新語絲帖子在科大BBS上隨意發表的自由。理由有三：（1）我們並不反對新聞自由，方舟子仍然可以在美國繼續大放厥詞，但是我們反對的是無限製的新聞自由。科大的BBS站點是國家投資，服務於教學科研，又不是方舟子的子站點，也從來沒有得到方舟子的資助，為何一定要隨方舟子起舞？讓他不負責任的言論流毒千裏？（2）我們不但主張新聞自由，更主張新聞自由背後的人文價值，那就是反對獨裁，維護人權。眾所周知，方舟子的新語絲隻是方舟子的獨裁王國，僅僅代表他的專斷言論，被點名的“學術腐敗”對象根本沒有機會辯解，上次方舟子不是誣蔑郭教授學生的辯解是“騙子的謠言”嗎？所以鼓勵新語絲的言論，實際上是鼓勵獨裁和話語霸權，對被冤枉的受害人是不公正的，也對他們造成二次傷害。封殺新語絲的言論，就是為了阻止這種二次傷害，體現新聞自由的人文價值——維護人權；（3）封殺新語絲並不是反對學術反腐，而是支持學術反腐。學術反腐是一項專業、中道、理性的工作，方舟子的私德之差，令他不足以承擔如此重任。封殺新語絲的偏激言論，才有可能鼓勵專業、理性的討論，鼓勵學術反腐的健康成長，這就象在麥田裏如果不除草，小麥是長不好的。 4、有人提出折衷主張，希望斑竹有選擇性地刪除方舟子的言論。那麽斑竹如何判斷方舟子的那些言論是應該刪除的，哪些是不應該刪除的？如果斑竹可以判斷，憑什麽要我們這些讀者接受他的判斷？他為什麽有權利為我們選擇“適合”我們的言論？所以這種提法實質上還是希望用另外一個獨裁來限製方舟子的獨裁，和新聞自由的目標完全相背離。所以，我主張，喜歡方舟子的網友，可以直接去新語絲看他的作品。科大BBS斑竹則應該一律刪掉來自新語絲的帖子。我希望鼓吹絕對自由的同學注意，你們有選擇絕對自由的權利，我們也有選擇拒絕噪音的權利，請不要把你們的價值觀強加於人。 新語絲有一定的影響力，其實和新語絲的商業運作是分不開的。新語絲經常製造聳人聽聞的消息和報道，而這些報道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查證。而國人又有“看客文化”的悠久傳統，喜歡看別人痛苦，看別人被折磨，看別人被砍頭。每當新語絲推出一個鼇頭，大家一擁而上吐口水，可是等到證實是個誤會後，先前吐口水的那些看客，有多少人能出來表示一下哪怕是一點點的遺憾和惋惜之情。最近科大的姚教授事件已經開始水落石出，證明他一直都被新語絲的偏激言論（如“道德極為低下的造謠者”）所冤枉和傷害，我本人是很支持姚教授直接控告《南方周末》和《中國青年報》這些隨方舟子起舞的八卦媒體的。但是新語絲不負責任的言論對姚教授和家人的傷害已經造成，法律可以給他清白，但是可以給他公道嗎？新語絲已經不是正經的反對學術腐敗的媒體，它已經變成了《花花公子》那樣製造鼇頭、滿足刺激的娛樂媒體。我認為民間應該有責任拒絕這種媒體的言論，讓“公道”能留人間。 強烈支持在科大BBS封殺新語絲的無聊言論！希望各位同學多支持那些理性中道專業的網絡媒體： 學術批評網、萬維讀者教育園地、天涯社區、思想評論、中國評論網、天則經濟研究網、燕園評論、世紀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