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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奇與他的六個妻子:誰讓他受的傷最深(圖)

(2007-10-09 18:06:21) 下一個
劉少奇與他的六個妻子:誰讓他受的傷最深(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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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少奇確實結過六次婚,這一點在《劉少奇年譜》中堂堂正正地記載著。這算不算是一個問題,能不能做一個話題,如果能摒棄市井心理、低級趣味,未必不可。在第一代老革命家中,有過多次婚姻的並不在少數,這裏確有其共性;劉少奇前後結過六次婚,也確有其特殊性,如果將這種現象作為一種視角去研究曆史,說不定也能寫出一本別致而嚴肅的好書來。然而,很多人,或說很多很多人,在此處永遠無法嚴肅起來,他們對於分析,半耳朵都不要聽,對於細節則準備了三隻耳朵。
   
    對於這種誰也無法戰勝的強大勢力,劉少奇的研究者,以至劉少奇的親屬,充其量隻有必要概述事實,以正視聽。這裏僅僅企盼所有的善良人,鏟除“四人幫”煽惑起來的,由於謊言與偏見而先入為主的好奇心,還劉少奇的英靈以清白與清靜。
   
    周氏
   
    劉少奇的第一次婚姻,幾乎與不計其數的舊戲裏的故事毫無二致。他19歲在寧鄉讀中學那年,母親為拴住已許身革命,走得離家越來越遠的小兒子的心,在鄰村說了一個農家姑娘。劉母以病重為由騙得兒子歸裏,而兒子踏入家門進的卻是洞房。坐了一夜板凳,講了一夜自由……周氏姑娘無論如何不能接受重返娘家的勸告,惟一要求,劉少奇在將來有兒子時,送給她一個養老。劉少奇深深同情這位封建禮教的犧牲者,把自己名下的30畝地劃給周氏,後來並踐諾,將自己與何葆貞所生長子,托給了周氏。
   
    何葆貞
   
    劉少奇認識毛澤東的同時,認識了何葆貞。1922年,他從蘇聯回國,奉陳獨秀之命,去長沙毛澤東處領受任務,在清水塘22號的板房裏,毛澤東、劉少奇走到了一起。其時,因為學潮被開除的何葆貞正與毛澤東、楊開慧夫婦住在一塊兒。今人可以從照片上看到,何葆貞是個何等充滿朝氣,端莊秀麗的女子誰都不難想像,24歲的劉少奇與何葆貞互相看見第一眼時的情形。接下去的,自然與不計其數的新戲裏的故事大同小異,半年之後,在歡慶安源罷工勝利的日子裏,兩個青年革命者結婚了。而何葆貞的命運與楊開慧極其相似,她隨同劉少奇東奔西走,三次生下兒女,三次忍痛割舍給別人,1934年犧牲在國民黨的監獄裏。何葆貞的身世、經曆,以及她真純似火的性格、膽氣,是一部尚無人吟誦的巾幗長歌。劉少奇對於她的感情,如同毛澤東對於楊開慧,至醇至濃。直至新中國成立後,劉少奇第一次由北京南下,便偕王光美專程到了南京雨花台,深切哀悼這位永銘他心髓的革命伴侶。謝飛
   
    漁工的女兒謝飛,是劉少奇的第三個妻子。莫名其妙,謝飛與毛澤東的第三個妻子賀子珍竟也有相似之處。
   
    闖蕩過大海與闖蕩過大山的兩個女人,幾乎一樣的幹練、爽快、直性子。她不但是個真正的老資格,還是一個華僑小姑娘。在新加坡的中共南洋臨時工作委員會,做地下工作時,謝飛就聽人說過劉少奇。宣傳部部長徐大紅告訴她,中國農民運動的著名領袖是毛澤東,工人運動的著名領袖是李立三和劉少奇。1932年謝飛回國,1934年到江西蘇區,在開大會時,見過劉少奇,但離得遠遠的。長征途中,她又聽了一次劉少奇的報告,但頗不以為然。她與鄧發的愛人陳慧清說:“這個人講話可重複了,重複好幾回。”陳說:“人家是工人運動領袖,講話重複幾句算什麽?”不久,謝飛在急行軍中有些吃不消,約了另外三個女紅軍,找到負責後勤的劉少奇,要求給一個民夫挑行李。這一次她與少奇是“既見麵,又講話了”謝飛語。到了瓦窯堡,謝飛的工農檢查部與劉少奇的工會工作相關,聯係自然多,請教自然多,爭論自然多。
   
    劉少奇對這個快言快語的漁工女兒有了好感。鄧穎超順水推舟,撮合成功。後來,出了問題,也很好理解。謝飛那樣的性格,能夠長期忍受白區工作所規定的,她隻能是個家庭婦女的身份嗎?她那樣老的工作資曆,能夠永遠甘於隻在劉少奇身邊,幹些收收文件、發發信函的事嗎?天性與事業心都使得謝飛不能不飛,不能不自己飛。她在劉少奇取得開創華北根據地的輝煌業績之後,拒絕與劉少奇同往新的征途。爭執未決,少奇隻得以組織領導人的身份下命令。深諳白區與紅軍嚴格紀律的她,未必無怨地服從了,但又是老婆又做下級的一口氣,到了延安仍未消,便主動要求進了馬列主義學院,加油充電。從此,再也沒有回劉少奇身邊。但是,即使在少奇身後,謝飛接受采訪與寫文章,仍然始終不渝地高度讚揚著劉少奇的革命精神與人格魅力,其情感人。
   
    王前
   
    劉少奇與王前生有一子一女。這次婚姻無疑是一次悲劇。個中是非,也無多少神秘之處。
   
    一個建築工人與一個售貨員的家庭故事,同樣可能在一個黨的領袖與一個新四軍護士的家裏發生。令人遺憾的是,這次婚變被江青利用,畸形曝光,成為嚴重貶損劉少奇人格形象的一個源頭。當江青與王前出於不同的用心,又一同教唆已經成年的女兒作踐劉少奇之後,劉曾忿忿地說過,在他一生當中,對他身心傷害最多、最深的就是這個曾任他妻子的人了王前與劉少奇所生的女兒,寫了那張糟糕的大字報,得到的回報,是一個自己的人格也遭到貶損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名分。劉少奇與王前離婚前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帶著兒女。人們時常見到吃飯的時候,劉少奇端著大碗,輪流向女兒、兒子兩張圓圓的小嘴裏,一勺一勺喂食的情景。這樣長大的女兒,是不可能不知道她父親的真正形象的。那張大字報貼出後不久,她便再次叛逆,徹底走上了一條逃避那個時代的道路。“文革”未盡的悲劇在她與她生母,在她與她所有的親人之間,恐怕將是永遠綿延下去的濃濃陰影。  王健
   
    比劉少奇大一輪的朱德是中共黨內名副其實的敦厚長者。他與夫人康克清出於關愛少奇,並基於王前的情況,一心想為劉少奇找一個人品賢淑、稟性文靜的伴侶,使少奇的兒女有所依,身體有所養,“後方”有所安。恰巧,在他們身邊的工作人員中,就有那麽一位,這便是王健。王健不愛說話,不愛談笑,從不與人紅臉,性情與劉少奇十分近似,朱德夫婦滿以為他們成全了一樁美事。但誰也不會想到,某些健康的因素,也會使婚姻無法成活。這段關係幾天就結束了。劉少奇非常體諒、周到地將王健托付給自己的老部下、老戰友林楓、郭明秋夫婦,把她送到東北一個著名的療養勝地,並請王健的姐姐陪伴著。為此,朱德夫婦深感對不住劉少奇,這才有了一二年後,他們與其他同誌,共同撮合王光美與劉少奇的姻緣。
   
    王光美
   
    王光美完全可以有一本屬於她自己的厚厚的大書,她的家庭傳奇與她本人斑斕、曲折的生活曆程,能夠全部講述的話,足以令人歎為觀止。
   
    在上高中時,她是聞名北平的“數學三王”中的女王;楊振寧、李政道、鄧昌黎、吳劍雄,都是她十分熟悉的學長、師友,至今她的女兒玩笑地說,她與中國的諾貝爾獎金有緣;當她的四妹、五妹都投身革命,參加了共產黨時,她仍在信奉“科學救國”;在偶然被北平地下組織推薦,成為“軍調小組”中共方麵的英語翻譯時,她仍抱著借機提高口語水平,為去美國求學打下基礎的念頭;“軍調”事業夭折,一方麵為逃避國民黨的政治迫害,一方麵因與共產黨員共事產生進一步了解這個黨的興趣,她到了延安;因為她的專長,她被安排在中央軍委外事部門;因為工作性質,她不難見到毛澤東、劉少奇等中共領袖;她在王健之前就認識劉少奇,在王健之後也聽女友議論過劉少奇的不幸婚姻,但這一切尚與她無關,她該幹什麽幹什麽,僅參加晉綏土改,一去就是一年多;也就是在土改當中,她的科學夢想與美國夢想,才被共產主義理想所替代。
   
    劉少奇率領中共工委途經晉綏,曾見過王光美等工作隊隊員一麵,但是沒有故事。連續三次婚姻挫折,使得劉少奇在這方麵心灰意冷,解放戰爭一瀉千裏的大發展也使得他沒有片刻閑暇。他的胃病在這個時期日益嚴重,人消瘦得非常厲害,以至千裏之外,轉戰陝北的毛澤東,都不得不經常通過電報,關心、詢問劉少奇的體重、胖瘦問題。
   
    天下即得,百業待興,劉少奇的身體狀況與生活狀況,早已遠遠不是他個人的事了。土改任務結束,回到軍委崗位不久,王光美與劉少奇為了革命事業,結婚了。或者說黨中央與同誌們為了革命事業,要他們倆結婚了。這樣的講法,在今天聽來,無論如何都像是調侃,但實事求是地說,這是大實話。
   
    王光美與劉少奇,從那麽遙遠的地方走到一起,有著太多的偶然,也有著太多的必然。從1948年8月開始,劉少奇一天一天地胖起來,以至人們可以從“文革”前夕的照片上看到,劉主席需要背帶提著微肥的褲腰。
   
    王光美與她非凡的丈夫共同生活了20年,固然她體會過無尚的榮耀,但她為此坐了12年牢房。無論劉少奇的處境多麽險惡,她從來沒有背叛過自己的丈夫,從來沒有背叛過自己的感情。
   
    在幾百個中央委員舉手通過“開除叛徒、內奸、工賊劉少奇的黨籍”的決議時,有一個女人沒舉手,那是陳少敏;在8億多人高喊“打倒劉少奇”時,有一個女人堅如磐石,忠貞不渝地愛著他,這是王光美。王光美恪盡職守,不逾矩地輔佐丈夫的事業,盛極不驕,敗極不驚;她把丈夫兩個前妻的子女,與自己的孩子,維係成一個和睦的家庭;她自然天成,一派大家風範。如今,她除了平平靜靜地生活著,再就是為中國的母親們搞了一個“幸福工程”,盡其所能。
   
    王光美,是一個了不起的女性在這一句之後,還要再聲明一句:這絕不是阿諛奉承。因為,估計為數不少的人,如果沒有親自與這位被狂潑過墨水的女性直接接觸過,恐怕真的很難很難把清華大學批鬥會上那個掛著乒乓球的女人,從黑色印象中剝離出去。
   
    有一點是肯定的,劉少奇的婚姻生活與他的政治生活一樣,都是多次遭際坎坷,能料想得到的遇上了,料想不到的也遇上了,悲劇遠遠超過喜劇。還有一點是肯定的,劉少奇除了這六次明媒正娶的婚姻,既便是“文革”那樣的年代,再也沒有一絲半點的緋聞揭露。對於一個10年裏可以被肆意詆毀的人,居然在他的私生活上再無謠可造,這難道不是從反麵證明了一個極其過硬的事實:那個寫“修養”論“修養”的人,也是一個真正在以“修養”立身的人這與許多身後之名往往經不住兩三年推敲的人物相比,是何其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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