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問,什麽是宗教
——未信宗教的人,想了解宗教的發問
1. 葉利欽前總統的葬禮在“救世主”大教堂舉行,是國葬
2. 李約瑟對於全麵認識客觀世界的看法,以及對於中華文化的皈依
3. 張學良將軍,一個被囚禁了半個多世紀的百歲基督徒
4. 巴勒斯坦和以色列,有沒有宗教諒解和宗教和解的可能
1. 葉利欽前總統的葬禮在“救世主”大教堂舉行,是國葬
在
冠以國葬的葬禮,是由神職人員來主持,這是世俗(與宗教相對應的詞匯,筆者此前未接觸過宗教,不知這樣應用是否合適)的“國家葬禮”,還是宗教葬禮?
顯然,現任總統和四位前總統的身份參加葬禮的人,表明了這樣的葬禮確實是國葬,而不是純粹的宗教葬禮;但是,俄羅斯對葉利欽的國葬采用了宗教的儀軌。
或者說,宗教儀式,在這裏已經賦予了非宗教的意義。筆者之所以對葉利欽的國葬形式感到新鮮和驚詫,是因為在中國長期受到的熏陶,政治家的葬禮根本與宗教不搭界。
於是,筆者困惑,宗教究竟是什麽?
2. 李約瑟對於中華文化的皈依,以及對於全麵認識客觀世界的看法
由於從工程技術研究漢字和漢字文化,筆者自然要去探尋古代中華文化典籍裏的科學技術信息,自然要涉及到古代中國的科技史,也自然接觸到對中國古代科技深有研究的英國·李約瑟博士巨著《中國科學技術史》。
從熱愛中華文化到了解和研究中華文化,到皈依中華文化(李約瑟自己的話),到寫科學史巨著弘揚中華文化,李約瑟博士為讓世界深刻真切地了解中國和中華文化作出了很大的貢獻。李約瑟博士用英文寫成的巨著《中國科學技術史》,讓不懂漢文因而未能了解中國的西方人,開始了解中國,開始了解燦爛輝煌的古代中華文明。
李約瑟博士對中華文化和中國古代科技的崇敬,並不是盲目崇拜,他提出了一個振聾發聵的問題——為什麽近代科學技術產生在歐洲,而不是古代科技發達的中國和印度等亞洲國家——這就是有名的,後來被學術界稱之為“李約瑟疑難”的問題。
對於李約瑟疑難,中外學者有形形色色的看法,有讚成並加以研究的;也有不讚成這種說法的;還有不以為然,認為不是那麽回事的。筆者致力於解答李約瑟疑難,已有十幾年的時間,其間認為,可以把李約瑟疑難的發問變換一種形式——為什麽在曆史悠久輝煌燦爛的中華農耕文明裏,未能自發生長出近代的工業文明。那麽願意探討中華農耕文明與工業文明關係的中國人,比探討科技史的中國人,會多一些。這種探討,對中國的進一步發展有益。
李約瑟對筆者的深刻影響,還有第二個方麵。
筆者讀到,李約瑟認為一個人要能真正了解世界,要具有六個方麵的知識:①經濟;②曆史;③哲學;④科學技術;⑤文學藝術;⑥宗教。對照上述六個方麵,前五項都多少接觸過一點,而對於宗教,卻一點也未接觸過,一點也不知道。
從接受基礎教育以及後來的專業教育,所得到的對於宗教的說教,都說“那是迷信”,是統治者愚弄人民的精神鴉片。但是,事情是這樣簡單的嗎——形形色色的宗教延續了幾千年,幾乎是有了人類社會就有了宗教;在世界上宗教的信眾又如此之多,僅僅用“迷信”兩個字,解釋不了宗教在世界的廣泛存在。
在李約瑟的影響下,筆者打算,在目前通過漢字進而對漢字文化的探討告一階段之後,應該抽出時間來了解一下宗教,看看在神的影響領域裏的人和事以及相關的曆史。
3. 張學良將軍,一個被囚禁了半個多世紀的百歲基督徒
促使筆者想要去了解宗教,另外還有一個因素,就是讀張學良將軍的傳記。
張學良將軍自1936年就被囚禁,失去自由與世隔絕。從張將軍的傳略裏可以看到,囚徒的生活不堪忍耐。雖然由於其特殊的地位,在囚禁之中不愁衣食,但是沒有人身自由,不能舒展自己的才智與抱負,要為兵諫背負“謀逆”的罪名,要為“918”承擔下令不抵抗的罪責,幾十年裏始終處處受到特務的監視和強迫,其心情是極端苦悶。直到囚禁了六十年以後,張將軍才能走出藩籬見到外麵的大千世界。
張將軍在牢籠裏生活了六十年,能夠高壽超過100歲,筆者讀到,張將軍後來篤信了基督教,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或許,正是基督教的意識,使得張將軍在牢籠之中,能坦然現實的處境,淡化現實的煩惱,求得了心理的平靜和心靈的超脫。筆者似乎感到,皈依了基督教,篤信其教義並身體力行,這是超長期囚禁的張學良將軍能反常(與其他所有的囚徒相比)地長壽的突出因素。
對於張學良將軍的囚徒生涯宗教生涯和高壽,讓筆者從又一個角度發問——宗教是什麽?
或許有人不同意筆者對張學良將軍長壽與宗教信仰有關的看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目前,筆者的認識水平就是這麽個狀態。
4. 巴勒斯坦和以色列,有沒有宗教諒解和宗教和解的可能
從中學階段接受基礎教育時的世界曆史課裏,知道世界上曾經有過許多次的宗教戰爭,似乎宗教戰爭並不是全為信仰而戰,實質仍然是世俗的利益之爭包裝上了宗教信仰的外衣。
在當代世界裏,巴勒斯坦問題、阿拉伯人和以色列人的土地之爭、立國之爭、首都設置之爭,成為世界注視的焦點之一,成為中東地區的火藥桶。耶路撒冷城的歸屬問題爭鬥,就是橫亙在猶太民族與阿拉伯民族之間的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曆史上的屢次宗教戰爭,或者猶太民族與阿拉伯民族的生存空間(國土)的戰爭,兩個民族都在約旦河西岸被稱為“巴勒斯坦”的土地上,在耶路撒冷城留下了自己的曆史足印,留下了自己的輝煌,也留下了自己民族的苦難與仇恨。今天,如果兩個民族要在仇恨的基礎上來解決巴勒斯坦問題,特別是耶路撒冷的歸屬問題,顯然,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然而,就像1972年美國尼克鬆總統訪問中國,結束中美之間長期隔絕和對峙狀態所講演的那樣——美中之間有著不能跨越的深溝(或是“太平洋”,筆者記憶不確切了),但是,可以在深溝上架起一座跨越的橋梁來(架橋來跨越,這一點筆者記憶得清楚)。那麽,能否像尼克鬆總統解說問題那樣,改換一個思考的角度,用另一種意念來看耶路撒冷這座聖城——
既然自己認為是聖城的耶路撒冷,也為別的宗教敬奉為聖城,那麽耶城就顯得更為神聖了。能為兩門宗教或者三門宗教(伊斯蘭教、猶太教、基督教,對嗎?)同時尊為聖城的耶城,確實有非凡的感召力,那麽所有尊奉耶城為宗教聖地的人們,求同存異地共識,耶城是大家的聖城,各自信仰各自的宗教,但是共同尊奉耶城。而且,以色列國和巴勒斯坦國共同以耶城作為首都(劃分區域)。這樣的認識,不比各方都為了獨自占領耶城,要否定對方對耶城的尊崇而仇恨不止、戰爭不止的狀態好得多嗎。
當然,若幹個世紀、上百萬人的生命所沉澱下來的民族怨恨、宗教怨恨,不是筆者上麵一段短話就能化解的簡單事情。但是,如果相互怨恨、相互仇視的民族和宗教之間,不考慮逐步地走向寬容與和解,仍然要固執“有我無他”的絕對排他思維方式,那麽雙方今後還會有流血的苦難,聖城耶路撒冷今後還不得平靜和安寧。
為了自己心目裏的聖城耶路撒冷的平靜和安寧,阿拉伯和伊斯蘭教的人們、以色列和猶太教的人們,放棄對耶城的爭鬥,共同尊奉耶路撒冷吧!
妥善解決巴勒斯坦問題的最終途徑,是政治解決,用對話替代對抗,然而政治解決的基礎,筆者以為是猶太民族與阿拉伯民族的宗教信仰寬容與和解、思想意念的寬容與和解。
在筆者籌劃的了解宗教進而全麵地認識世界的打算裏,目前還沒有對世界性的三大宗教,再加上中國本土的道教,有偏輕或偏重的念頭。如果,希望猶太民族與阿拉伯民族共同捐棄前嫌,以耶路撒冷城作為兩門宗教共同的聖城,作為巴勒斯坦國和以色列國的共同首都的提議,能得到不同宗教信仰的人們的同意,並努力付諸實施,那麽筆者願意為實現猶太民族與阿拉伯民族的宗教信仰的寬容與和解、民族之間的寬容與和解的努力而皈依宗教。
金岷彬
2007-10-19 SECAUCUS N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