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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韓國的女人 37。不孕的風波 (4)

(2008-11-13 21:54:54) 下一個

   第二天,海月給春花先打了個電話,然後坐公共汽車到她家去看她。

  
大街上行人很少,汽車上也很冷清,加上司機也沒有幾個人。節日不說,大概海月出來的時間也是稍微早了些。

  
昨天晚上她一宿也沒有睡好,先是想無論怎樣得快些要個孩子,後又想如果最終也懷不上該怎麽辦,忽又想到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那樣的話重元會不會跟她分手,至少婆婆她們會不會慫恿他跟她離婚......就這麽胡思亂想到天微微發亮。中間她推推重元,他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把他的胳膊繞過來摟住海月,嘴裏嘟囔著"愛你,海月"。海月的心裏一顫,他是愛她的呀,她還擔心什麽她支起身子,對著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盯著看了半天,輕輕地在他的眼睛上吻了一下,隨後倦倦地在他溫暖的懷裏睡著了。她喜歡重元的眼睛,不止一次地跟他說你的眼睛怎麽那麽清澈明亮,漂亮極了。每當這個時候,重元就說我也很喜歡你的眼睛,看到它們就好象讀到你對我的感情你的愛戀。


  開門讓進海月,春花急忙去廚房沏了杯茉莉花茶,這茶還是她托大哥從國內帶來的。在飄逸著茉莉花香的客廳裏,海月見到了春花的媽媽和大哥還有她的丈夫申一鎬。她的媽媽滿慈祥的樣子,雖然上了年紀,眉宇間依然留有當年的美麗,打過招呼後她便帶著孩子進到另外一個房間。春花的大哥一副老實厚道的模樣,看上去要比他的實際年齡大的多,春花曾經告訴過海月他的歲數。他額上那深深的皺紋和眼角碎碎的魚尾紋該是多年的操勞和債務重壓下的結果吧。申一鎬還是海月幾年前在漢城金浦機場看的模樣,沒有多大變化,不過身體好象有些發福了。

  
春花的大哥不是那麽健談,和他的相貌倒是很相符,嘮了幾句後便出門了。春花說她的大哥是去找人要工錢的。海月驚訝地問他幹活沒有得到錢嗎這麽個大過節的時候到哪裏要呢春花帶著些許煩惱的神情解釋道有半年的時間她的大哥跟著個韓國老板這工地那工地的幹活,工資總是拖欠著。他們數十名工人抗議一次,他便給出一點錢,工人們也就再幹一些,可老板總是欠著大部分的工錢,現在累計起來差不多有五個月的工資沒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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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從那個老板那裏出來到別的地方做呢?" 海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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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不跟那個老板幹活兒了,早些時候想出來,可又舍不得那沒有得到的工錢,天真地想過幾天會給的,得到一點點錢又有了一點點希望,然後就又是周而複始,錢也越欠越多。後來才覺悟到不能再這麽待下去了,才下定決心離開那裏,找到新的工地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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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錢還能要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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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直在跟他要,可他就說沒錢,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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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韓國老板怎麽那麽賴皮?!" 海月氣憤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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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他後來又躲起來了,連自己家都不回。大哥他們一連幾天去他家等他都沒見他的半個人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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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也得想法兒要回來,那都是血汗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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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正是,大哥等著拿到這筆錢郵回家裏去還債呢。沒看把他愁的,白頭發都不知道憑添了多少根。這不,一大早兒的,大哥和他的幾個一起幹活的朋友們商議去了。我聽說他們可能要聯合起來采取法律措施,這些日子在找打官司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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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又得折騰多長時間啊,能不能要回來也是兩說。海月擔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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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別光顧說我們家的這點兒事啦,你怎麽樣打你一進門就發現你的臉色不大好哩,是不是昨天準備過節的食物把你給累著了? " 春花的臉上寫滿了關心。

  
春花的一番話勾起了海月的心事,她把苦水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末了,她說,"我都在琢磨著是不是該跟重元......離婚......" 她艱難地吐出那兩個字,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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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麽?! 海月,不是我說你,你怎能想想就想到離婚,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重元不是沒說什麽,再有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不孕也不全是不治之症。天,你是學醫的該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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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可是......婆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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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理解你婆婆的擔憂,那也是正常的,你也別太著急,好不好?" 春花象個大姐姐似的安慰她,讓她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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