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麽樣的衣服去見重元的父母成了海月的一件大事,她想征求惠英的意見,不得已便和她說了她和徐重元的事情,惠英聽了直拍手,"他可是個才子呢,我老聽爸爸誇他這誇他那的,好象沒他科裏就不轉了似的。對了,前兩年爸爸科裏的李教授還要把他介紹給我呢,可惜那時他有女朋友; 後來他和那女朋友吹了的時候,我剛好有男朋友。就這麽陰差陽錯地錯過去了。" 海月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和她同一個樂團的,吹笛子的,樸教授和夫人都不大同意搞藝術的人做女婿,他們想要惠英找個醫生男朋友,所以一直沒有點頭。惠英也不往家裏領他,海月自然沒有機會見他。不過,惠英曾在海月他們看演出的時候偷偷指給她看了那個高高的笛子手,很是一副英俊瀟灑的樣子。
終於到了去見徐重元父母的周末,按照惠英的建議海月穿了身淡紫色的套裙,越發襯托出她那白白淨淨的皮膚。
一早下了場雪,倒是為即將來臨的聖誕節平添了幾分節日氛圍。海月一邊慨歎著時間過的飛快,一邊忐忑不安地站在一座單獨的宅院前看徐重元按自己家的門鈴。
徐重元的家在一群單獨住宅連成片的月盛區,四周很安靜,過往的車輛也不多。
被迎進客廳裏的海月行過見麵禮後和重元一起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不單他的父母,還有他的一個姐姐也在,據說另外一個姐姐實在是婆家有事脫不開身才來不了的。興虧她沒來,這麽幾位海月都瞅著發暈,看他的姐姐打她一進門眼睛就沒離開她,她覺得出來,還有他母親的目光,帶著些許挑剔。
他的母親對海月開了口,"我們原都想要重元找個醫生的,以後可以一起開個私人醫院。聽重元說你也是學醫的,可做的是研究,不同呢。"
"媽,海月以後也能考醫生執照的嘛。" 重元接著他媽媽的話說。後來才知道海月在韓國是考不了執照的,要想考的話得重新在韓國念醫科才可以,不過這是後話了。
問過海月的父母是做什麽的兄弟姐妹有幾個後,重元的父親說,"海月,你打算過在韓國生活嗎? 和你的父母商量過嗎? 他們是怎麽想的?"
"打電話跟父母說過,他們說尊重我的意見和選擇。至於在韓國生活,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可能是太緊張的緣故,海月的手心裏全是汗,從小她便有這個毛病, 遇到讓她發窘或是緊張的事情,兩手攥的就都是汗。
晚飯海月吃的全然不知什麽味道。
重元送她回家的路上說,我的父母基本上是同意的樣子,海月,你的父母那邊我們也去見一見吧,過春節的時候怎樣?
海月看著他的眼睛問道,同意? 同意什麽? 你這是在求婚嗎?
他眨了眨眼睛調皮地說好象是的吧,你失望了? 求婚儀式太簡單了?
海月說你再容我好好想一想,這畢竟不是件小事情。再有,你的母親和姐姐似乎不大喜歡我呢,我看得出來的。
你這樣文靜恬美的女孩子誰會不喜歡? 他笑了。她們都喜歡的。我給你時間想,不過不要太長啊,我們還得快去拜見你的父母呢。要結婚兩家還得進行正式的相見禮呢,那個時候就會把日子定下來了。說著他緊緊地擁住她的肩,海月也有些被他感染了,一股幸福感不由自主地湧了上來。
成浩在得知海月要結婚的消息後先是一驚隨後心裏很不是滋味,可他又沒有辦法抱怨什麽,因為他從來也沒有明確地向她表示過他的情感,這更增加了他的鬱悶。他恨起自己為什麽不先和她說,這樣至少他還可以有機會。那兩天他不知道該怎樣對她,連每天早上的羽毛球都有好些日子沒打了,他提不起精神頭來。
林海月看出他的這種煩悶與她有關,她隻裝做不知,惠英也是到後來才知道成浩哥的想法的,她也想要撮合海月和成浩哥好,可那個時候時機已經被錯過了。
剛好有一次成浩下班後路過海月的醫院,他打電話給她問她實驗做完了沒有,如果完了的話他們可以一起回家。就那麽碰巧千淑惠在海月的實驗室裏,她們一起走出醫院的大門。海月看見成浩站在離大門不遠處的樹下,她走過去很自然地把淑惠介紹給了成浩互相認識。第二天上班後淑惠打電話給海月邀她中午一起在醫院的食堂裏吃飯,海月答應下來。午飯間,淑惠提起成浩來,問他是做什麽的,聽說是學生後又詳細地問起他的學校和所讀專業。
海月笑著說,"淑惠,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快坦白!"
她說,"嘿,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是啊,我喜歡他那個樣子的男孩子呢。"
"要不要我來給你們兩人搭橋?"
"正想和你說這事兒呢,要啊。" 她倒是一點兒難為情都沒有,落落大方地向海月要求道。
回家吃過晚飯,林海月找了個機會探了探成浩的口風。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報紙,聽到海月的話抬起頭來反問道,"淑惠是誰?"
"就是昨天在醫院門口碰到的我們醫院的那個女孩子啊,長的白白的,挺漂亮的。"
看見成浩對淑惠並沒有顯出多大的熱情來,海月對此很是失望。
Thanks a lot that you like my story a lot. I'm highly motivated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