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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韓國的女人 5. 春花的煩惱

(2008-07-08 00:10:04) 下一個
  大邱是繼漢城、釜山後的韓國第三大城市,因四麵環山,氣候屬夏熱冬冷。人們說大邱人喜歡吃辣的鹹的八成就和這個氣候有關係,他們的口重在韓國也是出了名的。

  
九月的太陽依舊是毒辣辣的,天氣悶熱得讓人難以忍受,春花走出家門的時候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卻還是被熱浪嗆了一下。春花的老家在東北的農村,寒冷的冬天對於她來講很容易涯過去,而夏日的酷暑卻令她難熬的很。

  
每每在街上看到林立著的病院牌匾,總會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心底裏有什麽被觸痛了似的。她的父親是位醫生,在村子裏給人看病,心地善良是出了名的,隻是好酒。嗜酒的程度幾乎到了無酒不吃飯的地步。給別人看病的人自己是看不了自己的病的,他也是如此,肝硬化消磨了他最後的精力,去世的時候才滿49歲,撇下了春花的母親她的兩個哥哥一個妹妹還有她和落魄的家境。春花對父親的記憶很模糊,憑過去的照片才知道父親長的什麽模樣,在她長大了後發現父親真是英年早逝,49歲,現在看來那是個多麽年輕的歲數,當然也是壓力最大的年齡段。

  
她在家鄉附近的縣城讀完高中,然後考到雞西一個沒有名兒的專科學校讀日語,至於為什麽選日語而沒有選別的專業,她也隻是因為容易考能考上而已並未深想。醫學,她是決計不想學的,即使學習成績好了能考上醫大她也不去學。學了又有什麽用,連自己的病都看不好,比如父親他醫了那麽多人卻沒能救活自己,她想。

  
父親的英俊沒怎麽傳給她的兩個哥哥倒是給了她和妹妹,尤其是她,從小到大得到過無數人的稱讚,尤其是她那雙傳神的眼睛,象極了她的父親,母親如是說。她便找出父親的舊相片,在鏡子前左看右看,她自己倒沒有覺出來。

  
不然,她們會社的社長,也就是她現在的公公,怎麽會看上她做自己的兒媳婦?! 

  
大專畢業後的她在那個小城市裏找了份導遊的工作,帶日本的團遊鏡泊湖、太陽島、長白山,忽然有一天倦了這種生活,便琢磨著找個安定的工作。正好有個高中同窗在沈陽一家韓國人開的會社上班,告訴她那兒需要一名會日語的人,她去參加麵試,不想竟被錄取。她自己也很驚訝,她的學曆不算好的,經曆也不足,後來知道她的被錄取還是得益於她的漂亮的外表。

  
社長從工作和生活上都很關心她,打她一入社開始。她很感激,她需要這份比較清閑的工作和不錯的收入,每個月她還要給她的母親寄去生活費。一次,在會社的會餐時她剛好坐到了社長的旁邊,社長在喝了幾杯酒後,對她說,你跟我的兒子結婚吧。她正不知怎樣做答時,他又開口道,過幾天我叫他來中國,你們兩個見見麵。她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隻好保持微笑的狀態,心想明天他就會忘了。

  
春花讀大專的時候有過一個男朋友,同學,兩個人滿要好,隻是那個男孩子是漢族,她的母親是絕不同意她找漢族的,拖來拖去,兩人也都有些累了煩了。春花也實在不忍心讓一手拉扯大他們兄妹四人的母親為自己的事情傷心,而畢業後男孩又回到自己的家鄉哈爾濱,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天,社長的兒子申一鎬真的來沈陽了。

  
春花第一眼見到申一鎬的時候,覺得他除了個頭兒不高以外,長像還真的沒什麽挑剔的,不,應該說他還算英俊才對,清澈的眼睛配上一對略重的眉毛外加一副高鼻梁,微微上翹的嘴唇顯示出主人有一絲兒倔強,實際上在他們以後的婚姻生活中他的這種倔強越發顯露出來,有時候令春花難以招架。人看上去很有禮貌很老實,春花不喜歡刁滑油氣的男人,但也不喜過於老實巴交的。她對他的印象還可以,隻是奇怪他這樣還不錯的像貌再有一份固定的郵局的工作怎麽到了三十二歲仍然是單身一個。

  
聊了有半個小時的光景,春花覺出他的思維不是那麽的敏捷,而申一鎬卻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坐在他對麵的這個溫婉沉靜的孩兒。後來他說他對她可是一見鍾情呢,她總是笑笑,沒有說出對他的最初印象。

  
此後,申一鎬又來沈陽幾次,每次都要她當導遊轉轉沈陽及近郊的景點,還有一次跑到了大連順,她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她,隻要她看上的東西,他都會想方設法買給她。這麽一來二去的申一鎬向她求婚了,他的父親也就是春花所在會社的社長也對她表示了同樣的意思。

  
帶申一鎬回家鄉探望母親一家人之前,春花的心還沒有完全定下來。大哥對這門婚事是堅決反對的,理由是申一鎬看上去思維不如普通人,聰敏伶俐的妹妹嫁過去實在是委屈的事情二哥和妹妹春草則持支持的態度,隻要她嫁到韓國他們一家便都有救啦,因為一鎬表明婚後可以幫助他們家身體一直不大好的母親的態度卻不是那麽的分明,隻是對春花說決定還得你來拿,這是關係到你一輩子幸福的事兒,要慎重的。

  
望著家裏不太寬敞的房子,還有大哥家那小時候患骨髓炎因延誤了醫治時機而變跛腿的的兒,春花的心裏到現在都很痛,她遠嫁韓國的決心也就在這麽一瞬間堅定了下來,況且一鎬對她還是滿好的。

  
  
春花頂著烈日從Mart買些蔬菜和日用品回來,剛剛走進家門,就聽見電話鈴聲不斷地響著,她急忙拿起電話,原來是林海月打來的,她高興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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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不好意思現在才給你打電話啊,來到韓國後我是忙的一塌糊塗。海月帶著歉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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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沒關係,我還在想你怎麽樣了呢,那天來大邱還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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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順利,真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的硬幣,那天在機場我都打不成電話哩。春花,你結婚了吧你的婚禮我都沒參加成,太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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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隻是簡單地辦了一下,以後有時間來我家玩兒吧,咱們倆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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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你......你的丈夫對你還......好吧?" 海月想起了她打電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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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呀,他人還不錯,怎麽了想起問這個?"

  "
沒什麽,隨便問問。海月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就是嘛,韓國的男人也不都是一樣的。東山醫院裏的人的那個混蛋男人畢竟是極少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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