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剛一上班我就接到tae的問候電話,他說你該不是還沒有起床吧,我說哪裏啊我都到研究室來上班了,我們老板(我們私下管我們的教授叫做"老板")厲害著呢我怎敢遲到,我接著問他昨天晚上我沒失誤吧,他嘿嘿笑著說沒有沒有隻是......我說你快點兒老老實實告訴我我怎麽了,他說沒什麽你就是喊著"我不回家,我不回家"的,但是把你送到家門口,你倒沒說什麽自己就走進去了呀,嗬嗬......
我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我的胃還是十分的不舒服,頭也痛的厲害,我沏了杯茶,坐回自己的書桌前。盤算著今天要做的事情,做好計劃放在桌子的一角。
秀美走到我的旁邊,"紫璿啊,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眼睛紅腫的這麽厲害! 有什麽事? 昨天下午你出去後教授找你了呀,我們找個借口說你去圖書館查資料去了,萬一教授問起來你可也記得這麽說。" 她的臉滿是關切。
我說一個很親近的朋友出了點兒事兒,我陪著說話喝酒可能喝的有些多了。她半信半疑地看著我,走回自己的書桌旁邊坐了下來,她的座位就在在我的對麵。
淑璟也過來開玩笑地說,"紫璿你是不是又熬夜聊天了?! 看你的眼睛,簡直象個中國大熊貓。不要和那個MBA的tae聊的太近了,我跟你說現在的韓國男人可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呢男人有了外遇回家和老婆又是吵又是鬧的要離婚什麽的,現在,哼,他們有外遇了回家表現更積極對自己的老婆孩子超好讓LP無話可說無可挑剔,他們才不離婚呢,LP和情人兩邊都討好兩邊都要,狡猾著呢,你看到那個醫生doc了吧? 喏,就是那樣子的,帶著小情人又是喝酒又是跳night的美著呢。"
"淑璟,別說我了,你和那個casper聊的不也是火熱? 好,好,我知道了,他是個single。" 我懶得和她說太多,便住了嘴。
中午我跟秀美和淑璟她們說,昨天晚上我的酒是喝的多了,胃還是不舒服,秀美說那不如到學校外邊去吃解腸湯呢,胃會舒服一些。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去一旁聽電話,旁邊的幾個大學院生笑著說可能又是那個和秀美同一個教會青年組的哥哥,最近一段時間他每到午飯時間都會打來電話問她吃飯了沒有吃了什麽注意身體等,我都聽見好幾次了。
秀美走了回來,果然是那個男人來的電話! 她說那個哥哥邀她這周末一起看電影,她的臉現出喜悅。我們說祝賀祝賀,看樣子他準備追你了,要加油啊,秀美。
吃飯的時候我們追著秀美問那個男人長得怎樣性格如何,她說個頭兒有個1米80左右,長的還可以,好象挺有性格的樣子,周邊常有幾個女孩子轉悠,淑璟說他該不會是playboy吧。秀美說我也有些擔心呢,還得觀察觀察再說。
我隻是喝了幾口解腸湯,飯幾乎沒有動,感覺胃裏撐的滿滿的,實在是吃不下去東西。淑璟奇怪地看著我說你今天有點兒不對頭啊,怎麽吃的這麽少?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這樣,和男朋友吵架了?
想到子俊我的眼睛裏又要湧上淚水,我忙抑製住自己的感情,搖一搖頭說我隻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覺而已。
下午我給子俊的手機打電話,他的手機已經變成空號了。我的頭一陣暈眩,他真的不願意讓我聯係到他! 不行,我怎麽也得當麵要個理由。我又撥了住院醫房間的電話,他們是在一起工作的,一個住院醫接的電話,他說汪老師現在進seminar室了,那兒馬上要有個會議,他也正要進去。我無奈地掛斷電話。
我把樣品跑上電泳後便坐到電腦前,點開聊天室登錄了進去。看見Alexa在那裏,她熱情跟我打招呼,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閑聊起來。通常沒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們都是在大屏上聊的,今天 我開了私聊窗口把Alexa拽了過來,然後問她,"Alexa,如果你的男朋友,和你好了五年一起住了有兩年的男朋友,關係好好的,忽然有一天他說要重新考慮你們之間的關係,並且搬了出去,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她很快地回答,"purpleallure,那他多半是有別的女人了。另外一種可能是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他厭倦了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他想逃走了。"
"那你會怎麽辦? 找他哭找他鬧要他重新回家嗎? "
"照你說的這種情況我怕你的男朋友回不來了。" 她斷然地說。
"不過你還是應該試著去挽救你們之間的關係,畢竟有好多年的感情在那兒,盡管成功的可能性極小。"
"你是說沒有希望嗎?"
"是的,幾乎沒有!"
聽了Alexa的話,我的心更是失望到了極點,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我們到底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呢。我們如果不來韓國還在國內的話大概現在該結婚了,他也不會去教什麽中國語也遇不上詩羅什麽一類的韓國女孩子,我第一次對我們的出國決定產生了後悔怨恨等種種複雜的心理。早在國內時就聽好多人說戀人一起出國各自回國的笑談,我覺得那都是說別人的話做夢也沒想到現在應驗到了我的身上。我還是不死心,那叫七年的感情啊,叫我怎麽說放就放下。
我在沉思間看到tae進到聊天室來,他很快找到我,"你還好嗎?"
"你看我象是還好的樣子嗎?" 我的心緒低落到極點,對他也沒有好氣兒,他卻也不是太在意我的態度,隻是勸我再不要喝那麽多酒了會傷身體的。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也經曆過失戀的日子,那是一段灰暗的沒有色彩的歲月,我真心希望你能快些從那種狀態中擺脫出來,我希望我能對你有幫助。" 他的話聽起來很真誠。
晚飯我也吃不下,坐在實驗室裏發呆,眼看著別人都下班了,再看看掛在牆上的表已經過了八點半,我在瞬間作出一個決定。我迅速地換下實驗白服,背上雙肩包離開大樓,朝子俊的醫院方向跑過去。(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