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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般的夜氣透過敞開的後門,悄悄地停止了流動。她的瞳孔擴散開去,除了偶爾現出一道細小的電波,仿佛一隻落進地窖的鳥所做的垂死掙紮,撲騰了一兩下之後,就再也動不了了。
“你敢過來!”她對著那個野獸般的軀體大叫起來,“我學過踢足球,我一個大開腳活活踢死你!”
“你一向是很聰明的。”陳老板嬉皮笑臉地說著,果真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了一把烏黑的手槍,熟練地對著她的腦袋說,“這把槍比你的年齡還大呢,要是你想跟我同歸於盡,我可以成全你。你自己選吧。是聽話呢,還是等我們到了閻王那兒,讓他來決定?我看,最好的辦法是由你來成全我。”
一副燒紅的鐵掌落在了她弱小的肩上,火燒是怎樣難以忍耐的疼痛啊!她最多隻掙紮了一下,肩頭便像冒出了青煙。她聞到了一股消化不良的口臭,接著,兩片迫不及待的嘴唇,帶著流下的口水,沾滿了她的臉。
天啊!我的腿,我的腿被這老王八的腿勾住了!
她就要倒下了!她的貞潔,她的命運,她的愛!想到愛,她傷心了。她還沒來得及愛過誰呢!她開始哀求了。
“不要,”她用既微弱又傷心的懇求說道,“陳老板,求求您,讓我留著吧……”
“留給誰啊?”陳老板停止了他的親舔,用槍蹭了一下她的臉,臉色變得比較溫和了,“我見過的處女比你吃過的糖都多,我保你一點兒不疼。乖,聽話,來,腿別再挺著了,一會兒就完了。”
“不要!”她大哭著,“求求您!”
“噓……,別哭。”陳老板抬起他的豬臊包對著她用安慰的口吻說,“是女人都得過這一關。你越怕就越疼。來,自己把褲子脫了。”
誰也不能怪她,她連朱向才都打不過,又如何掙得過這巨蟒般的殘腿,和這具雖然老,卻有如鋼筋般的軀體呢?鐵掌就要擺平她了,接下來她會聽見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再往後是兩個僵硬的膝蓋撐開著她的腿,然後,一條軟■■,滴著冰涼黏液的蠶蛹……
每個出自本能保護自己貞潔的女孩大概都會這麽想,或許比這想得還可怕。但她不能再想了,沒時間了!她縮起腿,用她最後的武器和力量,她的膝蓋以及那裏麵全速衝上來的血,狠命地往上頂去。她並不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的膝蓋剛巧頂中了這老男人的要害。他叫了一聲,立即像隻被槍彈打倒的狼那樣,仰麵朝天,跌倒在地,抽起他的後腿,用他的雙手捂著大腿根部。
手槍被甩到了她的腳前,她居然沒有想到要去拿起它!她隻管跳過那具笨重的身體往外跑,仿佛是跳過了一隻剛被閹割過的大猩猩。
本小說將由華章同人和重慶出版社聯合出版,並由著名大作家蘇童作序,題為《白林其人其文》還望各路網友多多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