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中國人狡詐、不誠實,很多中國人都不會認同,因為他們總是認為自己是誠實的,並且正是自己不如別人狡詐,所以自己總是吃虧者。
如果要講出來一個中國人自己也承認的道德缺陷的話,那就是“公德”的缺乏了。
儒教的價值核心是“仁”,“仁者人也,親親為大”,(17)“仁”就是對自己親人的愛。
儒教的“仁”,是一種血緣之愛,是一種動物之愛,儒教所鼓吹的“仁”,動物身上也具備,甚至比人更強烈。將人和動物混淆一攤,將人淪為動物,正是無神論儒教的目的。儒生們口口聲聲斥責這個為禽獸,那個為禽獸,其實這隻是惡人先告狀的無賴伎倆,真正的禽獸,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自己!
“仁”是小愛,這種愛是局限在自己親人的圈子內的。“仁”的社會實踐結果就是使家庭成為了一個緊湊、封閉、堅硬的社會基本單位。孫中山先生將中國社會比喻為一盤散沙,這一盤散沙中的一粒粒沙子,就是一個個家庭。這種沙粒般的小家庭,內部很緊密、很親密,但家庭與家庭之間則很冷漠、疏遠,“仁”這種小愛,被封閉與家庭內部,一出家門,它就溫度驟降,甚至蕩然無存。“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就是這種中國家庭之間的冷漠關係的生動寫照。
出了家門,也有愛,這種愛是血緣仁愛的一種能量極小的輻射,並且它同樣是被封閉於一個由個別親戚、同學、熟人組成的小圈子內。在這個小圈子裏,道德還是有的,人與人尚是羊與羊,出了這個圈子,就出了道德的勢力範圍,進入了道德真空區,人與人也就變成了狼與狼,坑蒙拐騙,弱肉強食。食人與被食,那隻是個能力問題,完全不關道德的事兒。
這種維係家庭、熟人小圈子內部團結的道德,和公德相比,是一種私德。這種私德,雖然很小且具有封閉性,但他的“數量”極多,分布在中國社會的任何角落。它的廣泛性和牢固性使得公德在中國根本無立足之地。缺乏公德曾經是自鴉片戰爭以來救亡圖存的中國的仁人誌士們所痛心疾首的,今天,它仍是中國人現代化建設中所遇到的一個大敵。建立在儒教血緣仁愛根基之上的私德,不僅使得先前中國失去了誕生公德的機會,並且更是今後中國追求、建設公德的一個最大的障礙。
公德最大的敵人不是無德,而是私德!博愛的最大敵人不是無愛,而是仁愛!
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之間的矛盾,是中國社會的基本矛盾。“水可載舟,也可覆舟”是每個專製王朝的統治者所牢記的警言,今天的共產黨政府也並不隱瞞政府與人民間的緊張對立關係,幾乎在每一個村莊的村頭,你都可以看到刷在牆上的醒目的大標語:要充分發揮黨支部的戰鬥堡壘作用!這標語一下子讓人想到了舊影片中矗立在中國各個村莊關口的日本碉堡,這不是明擺著和人民為敵麽?
中國社會中這種政府和人民之間的緊張對立關係,使得本來就困難重重的中國公德建設更加雪上加霜。專製政府對人民群眾的蔑視、不尊重、壓迫、巧取豪奪,使得本來就嚴重缺乏公德意識的中國人對公共事業不僅不關心反而產生了敵對情緒。“工農兵學上,一起坑中央”“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占國家的便宜,盜竊國家的財物,對中國老百姓來說,並不是件丟臉的事,隻要在盜竊時不被政府抓住就行,道德上是不受絲毫譴責的,相反,那些膽大妄為的成功的盜竊者甚至會成為群眾中心目中的英雄和羨慕的對象,一如在天宮中連偷帶搶的孫悟空。如果偷不成,帶不走,那就破壞,破壞就不是占便宜了,而是發泄、報複,發泄自己對政府的不滿,報複政府對自己的壓製。
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中,中國公共事業的建設是困難的,許多在歐美國家運作良好的無需監管的公共設備,到了中國,就會出現許多人為的意外而無法正常運行。
在這樣社會氛圍中長大的中國人,不自覺地養成了許多壞習慣,他們出國後,也將這些惡習帶出了國門,隨地吐痰、亂扔紙屑、逃票、欠電話費、偷吃廣場的鴿子,丟盡了中國人的臉!
上帝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祂的形象造男造女。(創1:27)
耶和華 上帝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裏,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名叫亞當。(創2:7)
耶穌對他說:“你要盡心、盡行、盡意、愛主你的 神。這是誡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愛人如己。這兩條誡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總綱。”(馬太22:37)
那是,耶穌對眾人和門徒講論,說:“……但你們不要受拉比(夫子)的稱呼,因為隻有一位是你們的夫子,你們都是弟兄;也不要稱地上的人為父,因為隻有一位是你們的父,就是在天上的父;……”(馬太23:9)
耶穌還對眾人說話的時候,不料,他母親和他弟兄站在外邊,要與他說話。有人告訴他說:“看那,你母親和你弟兄站在外邊,要與你說話。”他卻回答說:“誰是我的母親?誰是我的弟兄?”就伸手指著門徒說:“看那,我的母親,我的弟兄。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的弟兄、姐妹和母親了。”(馬太12:46)
耶和華上帝是所有人的父,祂對人的愛是跨越血緣、家族、民族、階級的,是真愛,是大愛,是博愛。正是上帝的博愛,使得基督徒們不論有無血緣關係,是否相識,都能以愛相待;正是上帝的博愛,使得基督徒們達成共識,公共事業就是所有人的事業,就是上帝的事業;正是上帝的博愛,造就了基督徒們的公德。
儒教的等級人倫是以血緣遠近來劃分的,它的中心就是一個家庭的父親,一個家庭就是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社會基本單位。一個人邁出家門,進入社會,家庭中心主義就會變成自我中心主義,他對周圍所有事物的取舍、評判都最終圍繞著一個核心,那就是利己。很多時候,他們明知道自己是在損人利己,是在損公肥私,但仍不能也不願克製自己,因為作為一名中國人,你找不到一個克製自私心的理由,並且這種自私心又是受到儒教的許可和縱容的。
自我中心主義在儒教中國是必然的,因為除了以自己肉體私欲為價值中心,人們找不到一個超越肉體的、共同的中心。
基督徒是有福的,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中心--上帝,上帝的教訓是基督徒們評斷、取舍周圍一切事物的唯一準繩。這個中心又因耶穌基督的絕對而變得更加清晰,又因耶穌基督的寶血而變得更加堅固。
基督教社會是由不同階層的人層層環繞在上帝這個中心而構成的。由於有共同的中心,不同階層的人們很容易使各自的“頻率”協調一致,發生“共振”,從而產生出巨大的能量,並向四周輻射出去。基督教社會的人口不多,地域不廣,但能量卻十分巨大,此巨大能量來自於上帝這個中心,來自各階層的“共振”。
沒有一個共同的中心,都以自己為中心的中國社會,由於“振源”太多,使得各自的“頻率”無法協調一致,因而形不成“共振”,也就產生不了什麽能量,更無力向外“輻射”。其實中國的“振源”的能量總和並不小,但終因“頻率”不協調而全部內耗掉了。
中國人要比基督徒精明複雜得多,勞累辛苦得多,但中國人的收獲卻少得可憐。
主叫有智慧的,中了自己的詭計。(伯5:13)
阿門。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中國傳統啟蒙教材《三字經》中的第一句話,清楚地表達了儒教的人性觀。
關於人性,孔丘沒有足夠的思想深度去探討它,人性本善的理論是孟軻提出來的。
在儒教經典《孟子》中記載了孟軻與告子關於人性的對話。告子,戰國時人,名不害,生平不詳,他是作為孟軻的辯論靶子存在於儒教經典中的。
告子說:”“人性猶如急流的水,在東麵開個缺口就向東流,在西邊開個缺口就向西流。人性沒有善與不善的分別,猶如水沒有東與西的分別。”
孟軻說:“水的確沒有東與西的分別,但是沒有上下的分別嗎?人性的善良,猶如水向低處流。人沒有不善良的,水沒有不向下流的。當然如果拍水使他濺起來,可以高過額頭;阻遏水勢使它倒流,可以引到山上。這哪裏是水的本性呢?是形勢造成這樣的。人可以使他作不善的事,他的本性的變化也像水一樣。”
告子說:“天生的就叫做本性”。
孟軻說:“天生的就叫做本性,猶如所有的白色都叫做白嗎?”
告子說:“是的”。
孟軻說:“白羽毛的白,猶如白雪的白,白雪的白,猶如白玉的白嗎?”
告子說:“是的”。
“那麽狗的本性,猶如牛的本性,牛的本性,猶如人的本性嗎?”
“白”是屬性概念(抽象概念),“本性”是實體概念(具體概念),將這兩種不同性質的概念相提並論,,是孟軻慣用的詭辯伎倆,按照他的邏輯,可以否定任何實體概念,比如,白都是白嗎?張三的老婆就是李四的老婆,李四的老婆就王五的老婆嗎?等等。
從儒教經典的記述中,我們可以看到孟軻那副混淆概念、強詞奪理並洋洋自得的潑婦、市儈像。當然,孟軻比潑婦市儈要高明些,因為有時他嘴裏竟也能吐出像“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之類的“象牙”來,不知曆史上有沒有人追問一下為什麽,為什麽人隻能“生於憂患”而又必然“死於安樂”?如果有人提問,孟軻一定會語塞,因為這個結論的前提正是:人之初,性本惡。這豈不是與孟軻自己所說的人性本善相悖嗎?孟軻也就是半瓶子醋,但就這半瓶子醋竟將中國人酸倒了兩千多年。
告子說:“食色,性也。仁,內液,非外也;義,外也,非內也。”孟軻說:“何以謂仁內義外也?”
………… (《孟子?告子上》)
最終,孟軻又用同樣“混沌概念法”抨擊了告子的“仁內義外”強證了自己的“仁內義內”。但他對“食色,性也”卻隻字未題,也沒有加以批駁。正因為此,中國許多的學者、新儒們都將這個儒教經典中唯一論述“色”“性”的一句話作為了儒教對“性”的寬容態度的證明。
這是錯誤的,孟軻雖然沒有直接批駁、否定“食色性也”但是從上下文中他對“仁內義外”“人性惡”的批駁上看,他是否定“食色,性也”理論的。更重要的是,“食色,性也”顯然與孟軻所倡導的“男女授受不親”,及孔丘師徒們所製定的種種“男女之大防”是相悖的。
性意識是人類惡的根源,持人性本善觀的孔丘、孟軻之流是根本不敢正視“性”的,世上所有的人性善觀都是不敢正視“性”的。他們所以得出人性本善的結論本身就是無視性意識存在的。
不正視性,不談論性,對性諱莫如深的儒教是不是對性就曖昧、放任自由呢?不是,雖然孔丘不談性,但性對儒教的等級禮治、靜止世界觀的衝擊,他分明有強烈感受:“已矣乎!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18)孔丘並不是單單感慨一下就完事了,對待性這個洪水猛獸,他和他的門徒們采取了防堵、截、裹、蓋等高壓措施。
儒教的禁欲是別具一格的,和世界其他宗教的禁欲不同,儒教的禁欲不是從人的內在靈魂入手,而是從人的外在行為入手的,它的禁欲措施就是設立“男女之大防”,將男女進行隔離,防止男女的身體發生接觸。這是否定人靈魂存在的、無神論儒教的必然。
男女授受不親。
(男女接遞東西,肌膚不得接觸)(19)《孟子?離婁上》
男女不能混雜坐在一起,一副不能掛在同一個衣架上,毛巾、梳子不能混用,不能親手接遞東西。嫂子、小
小叔不能互相交談,不能讓母輩洗滌下裳。
男女之間沒有媒人提親,不能知道對方的名字;女方家沒有接受男方家的聘禮,彼此不能交往親近。(20)《禮記?曲禮》
男人不問家內的事,女人不問家外的事;不是祭祀,不是喪葬的時候,男女之間不能相互傳接器用;必須傳接時,女人要用竹筐等器具來接;沒有竹筐器具時,就都坐下來放在地上,然後再拿取。
男人進入內宅,不能呼叫,不能指指點點;夜晚行走要點上燈燭,沒有燈燭就停止走動。女子出門,必須遮蔽臉麵,夜晚行走要點上燈燭,沒有燈燭就停止走動。在道路上行走,男子走右邊,女子走左邊。
禮起始於嚴謹夫婦關係,所以營造宮室,以辨內外。男子居外,女子居內。深宮固門,都有閽人、寺人守護,男子不能入內,女子不能外出。
男女不能同用一個掛衣架,妻子不敢把衣服掛在丈夫用的竹竿上麵,不敢把衣服收藏在丈夫用的箱內,不敢和丈夫共用浴室洗澡。(21)《禮記?內側》
……
這些還隻僅僅隻是先秦儒教的禮,自漢以降,隨著儒教的獨尊,儒教對男女之大防是愈設愈嚴,愈來愈苛刻。
佛教比儒教深刻得多,對“性”思考得很透,態度也很極端,他是徹底杜絕性行為、生殖行為的。“愛為穢海,眾惡歸焉”這條教義充分反映了佛教對性的看法。隨著佛教東來的影響,“萬惡淫為首”便成了儒生們的對性的態度,這就更加深了儒教對性的壓製,其體現就是宋朝的理學的興起。“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存天理滅人欲”就是宋朝理學家二程、朱熹之流提出來的。受佛教啟發了的儒生們似乎是長了不少的精氣兒,這些長了精氣兒的儒生們創造的理學使得儒教有了些形而上的提高,使得儒教的禁欲除了外在的禮的束縛外,還有了點內在的道德自覺。
但是儒教的這點兒道德自覺也是片麵的。理學所謂的“存天理”中的“天理”就是儒教的祖先崇拜,這使得男人們可以理直氣壯地不受限製的納妾,以多生孩子,以廣子嗣,以繼香火。理學所謂的“滅人欲”其實是專門針對女人們講的。男人一夫多妻,難免會冷落一些妻妾,怎樣能保證遭受冷落的女人們不紅杏出牆,與人私奔?怎樣保證這些妻妾不與野男人通奸將外麵的野種種進自己家裏呢?尤其是後者,是儒教宗法最最忌諱的。單單用外在的“禮”束縛女人們的行為是不夠的,還需要用“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等貞操烈女觀來禁錮她們的心,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理學是儒教發展的必需。
理學因為比較深刻,說了兩句露骨的話,而成為新文化運動後反儒的中國人的眾矢之的,人們紛紛將儒教對性的壓抑,對婦女的迫害等屎盆子都扣在了理學頭上,而新儒們則竭力將臭名昭著的理學與先秦儒教劃清界限,以維護儒教的名聲,而儒教的祖師爺,孔丘、孟克對性的沉默,恰好為新儒們提供了可以抵賴的空間、餘地。這樣看來,孔丘那經驗性的膚淺和孟軻的半瓶子醋並不是弱智的表現,而是老謀深算的狡猾。
儒教煞費苦心地製定出眾多繁瑣的禮,是不是能起到效果,能將奸淫扼殺在搖籃之中,使得男女們變得純潔高尚呢?不是的,儒教所造出來的純潔,僅僅隻是表麵,在中國人男女授受不親的“純潔”“正經”背後,是見不得人的淫亂、男盜女娼。
儒教的禮再繁瑣,它能防得住明眸善睞美女的“臨去秋波那一轉”?儒教的禮再繁瑣,它能網羅覆蓋世間萬物?那漏網於繁瑣禮製之外的窗簾、叉竿一不留神就會生出一段西門慶、潘金蓮主演的“千古奇奸”!
性這個東西,愈蓋愈美,愈捂愈香。儒教對性的捂、蓋,不僅不能使人們淡化、忘卻性,反而使得性的價值更高。儒教對人內在靈魂的放縱,使人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去追逐奸淫,儒家所設立的種種外在的禁忌,又增加了人們追逐奸淫的難度,這使得對奸淫的追逐成為了一個設計精巧、妙趣橫生、餘味深遠的遊戲,讓人一旦接觸,便會成癮難舍。“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於廢之,比固興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22)《老子?三十章》表麵上儒教是在禁欲,其實他是在放縱奸淫,隻是手段更高明罷了。
儒教將女人囚禁於深宅大院之中,除了讓中國的男人們學會了爬牆頭、鑽狗洞之外,還造成了一個惡果:家族內部的亂倫。就如賈府的焦大所罵:“要往祠堂裏哭太爺去,那裏曾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生來!每日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麽不知道?咱們胳膊折了往袖子裏藏……”。(爬灰:公公與兒媳通奸)又如劉湘蓮所說:“你們東府裏除了那兩個石頭獅子幹淨,隻怕連貓兒狗兒都不幹淨”。那潘金蓮也是在家中勾引小叔武鬆不成,才去門外招野漢子西門慶的……。
這種外表幹淨內心醃臢的生活是“外光裏拉茬”“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中國文化的必然結果,這種生活還培養出了中國人的特有的表麵上仁義道德背地裏男盜女娼的虛偽人格。
是不是儒教的動機是好的,隻是方法不當才引起了諸多惡果?不是!儒教本身就是淫蕩的,這表現在儒教的一夫多妻製上。
無神論的儒教讓人們敬鬼神而遠之,不讓人崇拜上帝,人們死後靈魂的唯一寄托就是自己子孫的香火。祖先崇拜的關鍵就是使子孫延綿不絕,以確保香火不斷。為了使祖先崇拜不朽,生孩子、生男孩變成了儒教的頭等大事,於是,儒教規定了一夫多妻製。
一夫多妻製,使得男人的性欲有了充分的發泄途徑,而將女人徹底淪為了生孩子的工具,在中國傳統社會中,一個女人不會生孩子,那她就完全喪失了存在的價值。男性是性行為中的主動、積極、進攻性的因素,本應是性道德的主要對象,但儒教卻偏偏讓他們漏了網,則是無意呢?還是成心呢?
在儒教的一夫多妻製中,男人的妻妾數目是不受限製的,隻要你養得起,不管多少,都是儒教所允許的。這無疑為有錢的男人們大開了方便之門,有了廣子嗣的神聖籍口,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行奸淫了。在中國,金錢的分配基本上是和權力大小成正比的,皇帝當然是最有錢的了,所以皇帝的女人最多,動輒上千,甚至上萬,大臣官僚依次遞減。就像中國的”“官本位”思想以官職級別的大小來衡量每個人的學術、道德水平一樣,中國人的奸淫程度也是和官職級別成正比的,官職級別愈高的人,其奸淫的機會和能力就愈大,由於儒教的一夫多妻製度和等級官本位思想,使得奸淫在中國實際上成為了一種權力、能力、身份地位的象征。達官貴人做流氓,貧賤百姓做聖人,這究竟是在遏製奸淫還是在縱容奸淫?究竟是在維護道德,還是在吞噬道德?儒教的欺騙性由此可見一斑。
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們麵對成百上千的女人,精力怎麽夠用?於是房中術就應運而生了。房中術是道教的專利,又稱為采陰補陽術、禦女術,單聽其名字就知道中國人對女性的歧視與壓迫。道教的房中術是地道的淫術,但是道教卻毫不知恥地將它吹捧為延年益壽、長生不老之術。其手段也是極其齷齪下流不堪入目的,什麽同性戀、采陰補陽、攀弓踏弩、摩臍過氣、燒茅打鼎、進紅鉛(服用女人月經)、煉秋石(將男人的尿熬成藥)服婦乳、食淫液、服婦尿液,等等,都是些什麽爛玩意兒--道教是中國人的靈魂,看看道教的房中術,就可以知道中國人的靈魂有多肮髒。
打開中國曆史書籍,滿紙仁義道德的字裏行間不僅充滿了吃人的血腥味,並且還會有一股混合著脂粉氣的腥臊淫味撲鼻而來。中國的曆史,是貧窮的曆史,是戰亂的曆史,更是淫亂的曆史。
男和女的出生比例基本上是一比一的,皇帝、官僚們多占一個女人,民間就會多出一個光棍漢。可以想象,在統治階級妻妾成群的中國社會,取不上老婆的光棍會有多少。那麽多的光棍們難道就不會因此而造皇帝的反?不會,因為中國的專製者們給了他們一個醫治性壓抑的良方:饑餓。使廣大人民始終處於半饑餓狀態,讓人民整日為下一頓飯而忙碌,不僅是中國專製社會的理想狀態,並且也是專製的必需。
儒教所造成的性的兩極分化,對中國人的身體健康、生活幸福的危害是致命的,那些娶不上老婆的光棍們自不必說,就是那些妻妾成群的權貴們,同樣是儒教的受害者。中國有句俗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那些曾幻想著其妾成群的男人們,真的有一堆女人等著自己去“幸”的時候,他會發現性突然間變得索然無味,茫然若失的他們於是求助於房中術、性藥、鴉片,以期提高興奮性,然而不能。於是他們便去嫖、去偷。中國的皇帝們常常將宮裏的數百上千的宮娥閑置不用,而願興致勃勃的微服私訪,違背著祖宗遺訓和孔孟之道,偷偷地花錢去嫖妓。男人們究竟追求的是什麽?他們是在尋找女人嗎?不是,他們是在尋找禁忌!
伊甸園所以是伊甸園,就是因為那裏有上帝的禁忌在。人類曾親手破了禁忌,如今又去苦苦地追求禁忌,你說人賤不賤。
沒有女人的男人是苦的,妻妾成群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從小生在女人堆裏,那就更糟糕了。極端的例子發生在兩千五百年前的迦毗羅國,國王四十歲才得一子,自然對兒子百般寵愛。該王子名叫悉達多。生在溫柔鄉裏,長在女人堆裏的悉達多在生活中遇不到任何阻力、壓力,他像一個打不著任何目標,隻能打空氣的拳師,漸感百般無聊,萬事皆空,美女在他的眼中也全成了臭皮囊。29歲時,他終於忍無可忍,連夜從臭皮囊堆裏逃出,離家出走。離開了女人,悉達多一身輕鬆,大徹大悟,色即空,空即色,沒有女人的日子真爽。
他是爽了,可是卻把他的弟子們害苦了,以至於若幹年後,他的一位小弟子什麽都不喜歡,偏偏隻喜歡“吃人的老虎”。
不敢正視性的儒教對性所采取的外禁內縱措施,最終造就了中國人的淫蕩與虛偽。如果想矯正這種錯位的人格,是不是像告子一樣,坦白承認性,順其自然,就一切OK了呢?
告子的:“食色,性也”是今天敢於正視性的中國人很認同的觀點,自認為有點科學知識的人們談到性時,總是以科學的口吻說:性和吃飯一樣,並不神秘,僅僅是一種生理需要罷了。這種觀點是今天科學主義至上年代最為流行的觀點,但這是一種將人與動物混淆一談的觀點。
精神分析學的鼻祖,性學大師弗洛伊德就是這種觀點的最偉大的支持者。
在我看來,對人類先進發展階段的解釋似乎無需不同於對動物所作的解釋。
我們大多數人也可能很難拋棄這一信念:人類具有一種趨向完美的本能,這種本能已經是人類到達了他們現有的智力成就和道德境界的高水平,它或許還可能將人類的發展導向超人階段。但是,我並不相信有這種內在的本能,並且我也無法理解,這種善良的錯覺何以須得保存下去。
至於在極少數人類個體身上表現出的那種趨向更完美境界的堅持不懈的衝動,可以很容易地理解為一種本能壓抑的結果。這種本能壓抑構成了人類文明中所有寶貴財富的基礎。 (23)
否認人類具有追求完美的向善本能的科學家弗洛伊德是無法理解這種“善良的錯覺”“本能的壓抑”何以持續數千年而不斷絕,人類的文明何以如此倔強的生存著並不斷地壯大著。
吃是為了生命的生存,性是為了生命的延續。性欲和食欲同是一種生理現象,這用在動物身上是恰當的,用在人的身上就是不恰當的,因為性在人身上的表現要比動物複雜得多。在人類的性行為中,除了正常的和動物一樣的用於繁衍後代的性行為之外,尚有許多與繁殖後代無關的性行為,比如:同性戀、戀物癖、露陰癖、戀兒癖、施虐淫、受虐淫、獸奸、屍奸、甚至排糞淫、排尿淫等等。這些通常被我們稱為性變態、性倒錯。他們的存在,今天的人們是不會懷疑的,但它們存在的普遍性卻是要遠遠超出人們的想象的。
弗洛伊德根據幾十年的臨床經驗指出:
日常經驗可以告訴我們,這一類變位或多或少總存在於正常人性生活極其隱秘的部分。在適當情況下,一個正常的人甚至可以長期以之取代正常的性目的,或兩者兼容並蓄,互不幹擾。沒有一個正常人與其正常的性目的之外,會不再包含某些足以視為性錯亂的附屬目的……。
有鑒於性錯亂傾向的廣泛存在,我們達到這樣的結論,認為性錯亂的癖性是人類性本能裏麵根本而遍在的癖性,而在成熟的過程裏,唯有經過機體的變化與精神的壓製,性行為才可能正常發展。……某些力量限於著性本能的方向,有如前此我曾強調過的害羞、厭惡、憐憫、以及社會所建塑的道德律及權威性。(24)
最後,這位將人等同於動物的大師還是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人類的性本能--既然分析研究已使我們明白,性本能是在包含著種類不一的衝動,我們或不如更正確地說:人類的多種性本能--已經超越了動物所具有的周期性,而發展的遠比大多數高等動物還要強烈。(25)
人和動物是不同的,人的性欲不僅強於動物,並且花樣名目繁多。這樣看來,人其實不是“衣冠禽獸”,而是“禽獸不如”--如果沒有道德約束的話。
人和動物在性上的區別,在於人具有性意識,這種性意識來源於人的智慧。
於是,女人見那棵樹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悅人的眼目,且是可喜愛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吃了;又給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他們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裸體,便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做裙子。(創世紀3:6-7)
有了性意識,人的欲望便突破了生理的限製而變得沒有足夠,人的欲望因而成了無底洞--就如當年強迫唐僧結親的美豔女妖精的巢穴的名字。在這種無底欲望的奴役驅使下,人於是便陷入永無休止的爭鬥之中,直到將自己毀滅為止。讓人類毀滅,正是魔鬼撒旦的目的。
人偷吃了禁果,犯下了原罪,但上帝並沒有將人類拋棄,他派先知,派自己的獨生子耶穌向人類宣讀自己的誡命,在上帝誡命的壓製下,人類的性本能得以轉移,被納入了正途,並最終升華為人類社會的文明--人類走向天國的漫長的、唯一的道路。
讓我們一起來接受上帝的誡命:
不可殺人。
不可奸淫。
不可偷盜。(出20:13-15)
你心中不要戀慕她的美色,
也不要被她的眼皮勾引。
因為妓女能使人隻剩一塊餅,
淫婦獵取人寶貴的生命。(箴6:25-26)
親近鄰居之妻的,也是如此,
凡挨近她的,不免受罰。(箴6:29)
淫婦用許多巧言誘他隨從,
用諂媚的嘴逼他同行。
少年人立刻跟隨他,
好像牛往宰殺之地,
又像愚昧人帶鎖鏈去受刑罰,
直等箭穿他的肝,
如同雀鳥急入網羅,
卻不知自喪己命。(箴7:21-23)
你的心不可偏向淫婦的道,
不要入她的迷途。
因為被她傷害撲到的不少,
被她殺戮的而且甚多。
她的家是在陰間之路,
下到死亡之宮。(箴7:25-27)
妓女是深坑,
外女是窄阱。
她埋伏好像強盜,
她使人中多有奸詐的。(箴23:27-28)
耶穌教訓道:“你們聽見有話說:‘不可奸淫’。隻是我告訴你們:凡看見婦女就動淫念的,這人心裏已經與她犯奸淫了。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來丟掉,寧可失去百體中的一體,不叫全身丟在地獄裏;若是右手叫你跌倒,就砍下來丟掉,寧可失去百體中的一體,不叫全身下入地獄。”(馬太5:28-29)
有法利賽人來試探耶穌說:“人無論什麽緣故都可以休妻嗎?”耶穌回答說:“那起初造人的,是造男造女,並且說:‘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這經你們沒有念過嗎?既然如此,夫妻不再是兩個人,乃是一體的了。所以,上帝配合的,人不可分開。”……“我告訴你們:凡休妻領取的,若不是為淫亂的緣故,就是犯奸淫了;有人娶那被休的婦人,就是犯奸淫了。”(馬太19:4-9)
因為聖靈和我們定意不將別的重擔放在你們身上,唯有幾件事是不可少的,就是禁戒祭偶像的物和血,並勒死的牲畜和奸淫。(使徒15:28-29)
他們的思念變為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稱聰明,反成了愚拙;……所以,上帝任憑他們逞著心裏的情欲行汙穢的事,以致彼此玷汙自己的身體。他們將上帝的真實變為虛謊,去敬拜受造之物,不敬那造物的主。主乃是可稱頌的,直到永遠。阿門!因此,上帝任憑他們放縱可羞恥的情欲。他們的女人把順行的用處變為逆行的用處;男人也是如此,彼此貪戀,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這妄為當得的報應。(羅馬書1:21-27)
所以,不要容罪在你們必死的身上作主,使你們順從身子的私欲。也不要將你們的肢體獻給罪做不義的器具;到要像從死裏複活的人,將自己獻給 上帝,並將肢體做義的器具獻給 上帝。(羅馬書6:12-13)
行事為人要端正,好像行在白晝;不可荒宴醉酒,不可好色淫蕩,不可爭竟妒忌。總要披戴主耶穌基督,不要為肉體安排,去放縱私欲。(羅馬書13:13-14)
食物是為肚腹,肚腹是為食物;但上帝要叫這兩樣都廢壞。身子不是為淫亂,乃是為主;主也是為身子。並且,上帝已經叫主複活,也要用自己的能力叫我們複活。豈不知你們的身子是基督的肢體嗎?我可以將基督的肢體作為娼妓的肢體嗎?斷乎不可!豈不知與娼妓聯合的,便是與她成為一體嗎?因為主說:“二人要成為一體”。但與主聯合的,便是與主成為一靈。你們要逃避淫行。人所犯的,無論什麽罪,都在身子以外;唯有行淫的,是得罪自己的身子。豈不知你們的身子就是聖靈的殿嗎?這聖靈是從 上帝而來,住在你們裏頭的;並且你們不是自己的人,因為你們是重價買來的,所以要在你們的身子上榮耀 上帝。(哥前6:13-19)
……
心靈的病,必須從心靈處醫治。上帝並沒有規定“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因為那全是讓他人看的。上帝不看人的外表,隻監察人的心靈。隻要心靈純潔,男女們不僅可以授受相親,並且還可以握手、擁抱、親吻。隻有心靈純潔,男女們才可能握手、擁抱、親吻。
上帝洞察可悲的人性,同時又對人充滿了憐憫與寬容。
文士和法利賽人帶著一個行淫時被拿住的婦人來,叫她站在當中,就對耶穌說:“父子,這婦人是正行淫時被拿的。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們,把這樣的婦人用石頭打死。你說該把她怎麽樣呢?”……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們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於是又彎著腰在地上畫字。他們聽見這話,就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走了,隻剩下耶穌一人,還有那婦人仍站在當中。耶穌就直起腰來,對她說:“夫人,那些人在哪裏呢?沒有人定你的罪嗎?”她說:“主啊,沒有。”
耶穌說:“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從此不要再犯罪了”。(約翰8:3-11)
我們原曉得律法司屬乎靈的,但我是屬乎肉體的,是已經賣給罪了。因為我所做的,我自己不明白。我所願意的,我並不作;我所恨惡的,我到去做。……我覺得有格律,就是我願意為善的時候,便有惡與我同在。因為按著我裏麵的意思,我是喜歡上帝的律;但我覺得肢體中另有個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戰,把我擄去叫我服從那肢體中犯罪的律。我真是苦啊!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感謝上帝!靠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就能脫離了。(聖保羅語)(羅馬書7:14-25)
論到你們信上所提的是,我說男不近女倒好。但要免淫亂的事,男子當各有自己的妻子,女子也當各有自己的丈夫。丈夫當用合宜之份待妻子,妻子待丈夫也要如此。妻子沒有權柄主張自己的身子,乃在丈夫;丈夫也沒有權柄主張自己的身子,乃在妻子。夫妻不可彼此虧負,除非兩廂情願,暫時分房,為要專心禱告方可;以後仍要同房,免得撒但趁著你們情不自禁引誘你們。……我對這沒有嫁娶的和寡婦說,若他們常像我就好。倘若自己禁不住,就可以嫁娶。與其欲火攻心,到不如嫁娶為妙。至於那已經嫁娶的,我吩咐他們,其實不是我吩咐,乃是主吩咐說:“妻子不可離開丈夫,若是離開了,不可再嫁,或是仍同丈夫和好。丈夫也不可離棄妻子。(聖保羅語)(哥前7:1-11)
…………
禁忌是人類幸福的保障,沒有禁忌,人類唯一的結果就是毀滅。
在今天這個有罪的世界中,中產階級的生活是最健康的,他們富裕、知足、遵守誡命,就像伊甸園中的亞當、夏娃。貧窮、巨富都是危險的,因為貧窮者和巨富者太容易遭到魔鬼的引誘了。而一旦中了魔鬼的圈套,其結果就是死亡。
自從基督徒們用槍炮打開了中國的大門後,中國的男女們也人模人樣地學會了跳交際舞。交際舞本是基督教文明的產物,是基督教純潔的見證,但到了中國,靈魂肮髒的中國人卻將它變成了一個淫邀豔約的好媒介。自從中國人建立民國後,也學習基督徒建立了一夫一妻製,但這個外在的製度也並未能使的中國人的淫蕩的靈魂變得幹淨些。有權的男人可以公開地玩弄身邊的女性,有錢的男人可以公開的包養二奶、三奶,他們不僅不受到道德的譴責,反而受到中國道德的鼓勵,就如今天流行的一句俗話所言:“一個老婆是廢物,幾個老婆是人物”。擁有“三妻四妾”仍然是“貴人”的標誌,受到大家的尊敬和羨慕。許多女人們也同樣,一夫一妻製並沒能使她們下賤的靈魂變得高貴,她們仍抱著“寧為將軍妾,不為懦夫妻”的信條,以被大款保養為榮,以和官吏發生性關係為貴。就是和權貴們的生殖器蹭一蹭,也會頓生光彩,就像和主子睡了一覺的丫頭,開始以準夫人的口吻對其他奴才們頤指氣使起來……。
這樣涓涓不斷的性本能,擁有一個明顯的特色,便是當他受阻時(阻力總是很大的),能轉移其目標而無損其強度,因而為“文化”帶來了巨大的能源。這樣地脫離原先的目標,憑借著強弱不一的心理聯係,攀援符合於其他事物的能力,便叫做升華作用。這種轉移的結果,誠然大大有利於文明。(26)
禁欲,靠“男女授受不親”是做不到的,它做到的隻是虛偽;靠氣沉丹田,排除一切雜念也不行,清醒狀態下,要求大腦無任何活動是做不到的,是違反大腦的正常生理的;不食酒肉,也阻止不了荷爾蒙的分泌,剃光頭發,也不可能真的斷絕紅塵、六根清淨。唯一有效的禁欲手段,就是不停地學習、工作、體育鍛煉,像修道士,像清教徒。
麵對性這個滔滔洪水,基督教不僅敢於正視它,並且還將它因勢利導,納入良性的創造軌道,使之成為文明創造的動力。這使得基督徒們創造出了無與倫比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
麵對性這個滔滔洪水,儒教不敢正視,不知疏導,隻知堵塞,得過且過,結果造就了惡之洪水的周期性泛濫,一如周期泛濫的黃河水,給中國社會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使中國的物質文明、精神文明無法積累,總是在一個圓圈內徘徊。
儒教經典曾高度表揚了用疏導治水的大禹,嚴厲批評了用堵塞之法治水的共工和鯀(傳說中的人物):“虞於湛樂,淫失其身,欲壅防百川,墮高堙庳,以害天下”。(安於淫樂,讓自己過於驕逸,想堵塞眾多的河流,削低高山來填塞低窪河床,使天下人受害)(27)但在事實上,儒教所作的與它所說的正相反,它們整日將大禹掛在嘴上,但自己真正幹的正是共工、鯀之流“淫失其身”“以害天下”的勾當。儒教的狡猾由此可見一斑。
對性之洪水,儒教也有“疏導”。儒教在設立男女之大防,將男女進行隔離的同時,卻縱容允許人們廣為納妾,以來保證子嗣香火不斷。這就為處處受到禮製壓抑的中國人的性欲提供了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發泄的途徑:生孩子。儒教對性的堵塞,無疑為中國人多生孩子儲存了源源不斷、能量巨大的性動力。
人口多,是祖先崇拜的目地。為此目的,儒教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宗教手段。比如儒教的孝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舜不告而娶,為無後也,君子以為猶告也”。(28)《孟子?離婁上》(不孝順的表現有三種,其中沒有後代,最為嚴重。舜不請示父母就娶親,就是因為怕沒有後代,所以君子認為這等於向父母請示過一樣。)“孝”是儒教的第一重要教義,其中傳宗接代又被儒教作為孝道的第一重要內容。儒教將“孝道”淪為祖先崇拜的手段被孟軻赤裸裸地表現出來。儒教的孝道,為中國人提出了一個多生孩子的神聖要求。此外,儒教尚設立了一係列的風俗,鼓勵人們多生孩子,對孩子多的家庭進行“鼓勵”和“政策傾斜”。比如儒教排斥法製,使得受不到法製保護的中國人像氏族社會的人一樣,自己的安全全靠家族、家庭的男丁們來保障維護。今天中國的農村簡直就是氏族社會的活化石:法製空白,誰家的男孩子多,誰家就說了算。計劃生育,一家一個男孩兒,農民們能接受,但是如有一家例外,多生了一兩個男孩兒,那他就打破了“政治平衡”,就會產生連鎖反應,其他農民也想盡辦法多生兒子,以維持“政治權力”上的平等。比如,儒教反對財產私有,這使得中國人的財產產權不清晰,處於混沌狀態,這種情況下,誰家的人多,誰家占公共的財富資源就多,占公共的便宜就多。再比如儒教所設計的一夫多妻製使得沒錢的人取不上老婆生不了孩子,錢多的人就可以多娶老婆多生孩子,一個人的財富和他所生孩子的數量是成正比的,這樣,社會財富就不自覺地為生孩子做了百分之百的服務,而幾乎沒有一點浪費。等等。
儒教所導致的人口增長過速,人口眾多,對中國社會的公共道德危害是隱蔽的、更是致命的。除了大的戰亂導致人口急劇減少的少數情況之外,在中國常態社會中,資源相對於人口來說,總是短缺的,這種殘酷的現實培養出了中國人的一個惡習:爭奪、擁擠成性。從一個公交車、火車的座位,到一磚寬的宅基地,再到二畝三分的農耕地,中國人無處不爭奪,無處不擁擠。儒教所標榜的“禮讓”“孔融讓梨”在這種現實麵前變得迂腐可笑,取代他的、真實實際的態度是:“臉皮厚,叨塊肉;臉皮薄,叨不著”。人口眾多不僅使得公共道德的物質基礎蕩然無存,並且他所造成的中國人爭奪、占便宜成性的心態,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道德“黑洞”,它能讓幾乎所有的道德建設努力最終化為烏有。儒教的陰險由此可見一斑。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