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錦還鄉

這次去加州，是參加一個公司的advisory board meeting。昨天中午，會議完了之後，在S大做教授的朋友小X請我去賣一張膏藥。

小X開車把我從紅木頭城接到怕了阿圖。從101，經university avenue，進入S大美麗的校園，看著一路上熟悉的景色，感覺特別的親切，有種少小離家老大還鄉的感覺。

自從六年前離開S大，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校園裏的變化不大，新的cancer center已經修好了，也在那裏做教授的小T帶著我在係上我逛了一圈，看見很多熟悉的麵孔，難得的是，大家都還記得我老人家，更難得的是，一向健忘的我老人家也居然還記得大家的名字。

小X應該算是我的師叔。當年我在那裏做破石頭打狗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反扣蹄了。小X是個很能幹的人，這幾年來做得非常好，經費拿了很多，破石頭打狗也養了一大群。

在我開始賣膏藥之前，小X介紹說我老人家是S大的驕傲，是破石頭打狗們的榜樣雲雲。膏藥賣完之後，新上任的小K主任也來湊熱鬧，問我老人家當年在S大是如何勤奮的學習，有何經驗要介紹給師弟師妹們，等等。

這兩個家夥也太有意思了。我站在那裏哭笑不得，隻好盡量挺起啤酒肚，作出想象中榜樣們應該有的樣子。

老實說，他們這樣的半開玩笑，我除了有點尷尬，也確實感到了一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不管如何的時光飛逝，也不管如何的新人來舊人去，我想S大在我心裏所占據的特殊位子，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

（２００６年６月２９日於波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