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了內傷
(2007-01-15 19:4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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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ial day的那個周末,我們去provincetown騎自行車,我不幸摔了一跤,受了內傷,傷勢至今依然嚴重。
那天的天氣很好,我們國際人頭組織一行十幾個筒子,坐快船來到ptown。逛了街,吃了午飯,我們租了自行車,開始在郊外的小徑上馳騁。
ptown在cape cod的尖上,是個不錯的地方。當年同誌們(注意,這同誌不是那筒子,頭上是抹了桂花油的)選此作為他們的世外桃源,確實好眼光。ptown郊外有五英裏長的自行車道,在沙丘,池塘,樹林,沼澤,海灘之間穿越,風景獨好。
筒子們都是來自自行車的泱泱大國,騎車是童子功,如此的良辰美景,佳人在側,自然是騎得興高采烈,得意洋洋。
毛主席說過,得意過頭了要摔跟頭。
最先落馬的是我老人家。
我走在最後,等因故來遲的冬同學。我對她說,我們來比賽,看誰先追上其他同學。冬同學說,你肯定嗎,我的車跟你的可是不一樣。
我看了一眼。冬同學騎的是賽車,我騎的是山地車,是有點不一樣。但想我乃堂堂男兒,冬同學乃纖纖弱女子,我騎雞公車也應該可以追上她吧。
我知道小冬哥是一個專業的自行車高手,平時裏沒事就在人跡罕至的山裏折磨他的自行車。那天在ptown,他覺得跟我們這幫業餘低手在一起有失身分,就自己一個人上了highway,追汽車去了。
我忘了近豬者吃這個道理。小冬哥是高手,冬同學的手能低到哪裏去呢。
那天冬同學從頭到腳都是專業的裝備,騎著她的賽車在前麵飛奔。開始一段平路,我還勉強可以跟上,後來開始上坡下坎,她就遠遠的拋下了我老人家,一會兒連背影的都看不見了。
我的大話已經說在前頭,不甘心失敗,仍然奮力追趕。
正當我風馳電掣的衝下一個陡坡的時候,我的棒球帽飛了起來,我連忙伸手去按,自行車卻因此失去了控製。
從失控到完全著地,有那麽的零點幾秒的時間,很多事情在我的腦海裏閃現,我想起我這平凡的一生,難道就這麽走到了盡頭了嗎。
萬幸的是,那一帶正好是沙丘。我一個餓狗撲S,摔在沙堆裏,滿頭滿臉滿身滿嘴巴滿鼻子,都是沙子。在那一天剩下的時間裏,我一個主要的任務就是清理身上的沙子。
形象很狼狽,幸好我在最後,沒人看見,否則這張老臉都不知丟到哪裏去了。
我活動了一下筋骨,還好,沒有骨折,左邊的肩膀有點痛,但是繼續騎車沒有問題。
我裝著若無其事的趕了上去。行不多遠,忽聽前麵兩聲尖叫,小程和小周同學也馬失了前蹄。
兩位同學就沒有了我的好運。小程同學摔入了一個荊棘叢中,等到被拉起來,已經變成了一朵帶刺的玫瑰。
小周摔的比較冤枉。據說聽見後麵美女的尖叫,連忙急刹車,卻捏了前刹,一個跟頭翻了出去,摔在堅硬的水泥小徑上,手臂受傷嚴重。
後來聽說新婚的小魚同學也摔了一跤,被同時新婚的東吳同學給救了,悄悄的隱瞞下來,沒有向組織匯報。
我的傷勢,從外表看是最輕微的,光潔的皮膚,一點傷都看不出來。
但是晚上回到家裏睡覺的時候,我才發現傷勢的嚴重。躺在床上都成了一件艱難的事,翻身就更是奢求了。
過了幾天,傷勢減輕了許多。但是這兩天,離受傷已過去一個星期了,傷勢複又嚴重。無論是咳嗽,打噴嚏,打哈欠,擤鼻涕,隻要牽扯到那塊受傷的肌肉,就會讓我痛不欲生。
也許,明天我應該去看看醫生了。但是我不知道,美國醫生對這種內傷有多少的經驗。
也許,我應該給自己上一點金創藥,帖一張狗皮膏藥。
(2006年6月6日於波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