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過年的一些零星感受:成都的冬天
(2005-02-22 18: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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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說成都的冬天比波士頓的冬天更冷,估計沒有幾個人相信。
可能隻有成都人才知道我在說什麽。
波士頓的冬天可以冷到零下二三十度。我常常在晚上下班後,踩著厚厚的積雪,頂著刺骨的寒風,從地鐵站走回家。那個時候,我頭上戴著線帽,臉上捂著圍巾,大靴子,皮手套,還穿著滑雪專用的long underpants。走進家門,老太幫我卸裝的時候,我渾身熱氣騰騰,眼鏡片上一片迷茫。
我以為,這麽一身全副武裝,對付隻有零下二三度的成都的冬天,應該沒有問題吧。
結果我錯了,回到成都的第二天我就感冒了。
我的父母親大人,跟很多老派四川人一樣,認為空調和暖氣都極不利於身體健康。在他們看來,最重要的莫過於保持室內空氣的新鮮流暢。
所以不管外麵如何北風呼嘯,滴水成冰,他們都會堅持門窗洞開。結果室內跟室外一個溫度,甚至更冷。
我剛回到成都,一下子改不了在美國養成的習慣,一進門就把裝甲卸了,隻穿著件薄毛衣在家裏晃來蕩去,自以為瀟灑。
結果很快就有一些液體在我的鼻子下麵晃來蕩去。
幸好家裏不缺醫生。先來西醫,沒有效果,再上中醫。
作為一名熬膏藥多年的科學工作者,我對中醫持極大的懷疑態度。
但是父母卻堅信中醫。他們說,剛從中醫學院畢業沒兩年的表侄小丹就是他們的禦醫,一有頭疼腦熱什麽的,小丹立馬趕來,藥到病出。感冒這種小case,那是更不在話下。
我根本不信。小丹這個小帥哥,有那麽厲害嗎。再說了,感冒都有個過程,根據我的經驗,從發生到發展壯大再到走向滅亡,一般要一個星期,吃什麽藥都不管用的。
我想我這個春節要在眼淚鼻涕中悲慘的渡過了。
但我不便違拗父母的意思,還是皺著眉頭喝了幾碗苦水,結果真的很快就好了。
我對小丹不得不刮目相看,對中醫也有幾分相信了。
感冒好了之後,我再也不敢隻要風度不要溫度了。在家裏不但是全副武裝,還加上弟弟的兩件羊毛衫在裏麵,裹的園園滾滾的。父母也犧牲了一些空氣的質量,把客廳的落地長窗關上了。
就這樣,在離家多年以後,有些忘乎所以的我,又一次體會到了成都冬天的厲害。
我現在對中醫是半信半疑,太玄了。但治好病的情況肯定還是很多的,不知道有沒有統計結果。。。。
俺就是凍大的,小時候長凍瘡,手腫的象包子,還潰爛化膿,慘極了。
後來在北京住過一段,簡直就象進了天堂,到了這邊,奏是天堂的VIP房間了。
老漢,中醫是好東西,我老爸當年脈管炎,各大醫院都束手無策,要鋸了他小腿
保命。最後關頭是一個遊方郎中開了副方子,俺爸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
堅持每天熬藥吃藥,最後痊愈,毫無後遺症。據我媽回憶,方子裏有一味藥材附子
有劇毒,所以每次熬藥前要先用滾水把附子煮上半小時才能加其他藥。不知後來西醫
有無對此進行研究。
嗝兒同學,勞動人民的身體再結實,畢竟上了年紀嘛。嘿嘿。
小唯,就今天吧,撿日不如撞日麽。
其實何止四川老人,覺得咱中國老人都差不多,空氣質量第一,零下的時候家裏也是一定要開窗的,還得對流.還得我連襪子都穿兩雙了. 有幾次還又得了凍瘡.
前幾年我冬天回國也特不習慣。不習慣在家裏還穿棉衣--我也開始不穿--凍得要死,
隻好穿著。哀,想想小時的冬日,的確是蠻冷的。手上還會長凍瘡的。
我們紐約這裏外麵冷的時候可真冷--凍死人的說!小時好象沒有很多日子有這麽冷。
記得小時有一年冬天我早上起床,看到窗戶上有很精致的冰花!
同感,每次回國都要病上一場.不知是自己嬌貴了還是真的不適應. 前兩天還跟朋友們說起,上學的時候,那麽冷的天,教室裏也沒有暖氣,也健康的很.現在條件這麽好,從停車場到辦公室就兩分鍾,就覺的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