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10)
2015 (94)
寫山東,費了如此一番周折,山東下麵是江蘇,不知會遇到什麽情況。江蘇也是一個去過較多地方的省份,似乎已經寫過如皋,連雲港和南京,印記中除了南京,張家港和無錫留下的回憶比較美好,其它的地方都有或多或少的不愉快。小老板多的地方充斥著虛偽,欺詐,麵子和髒爛的情欲。
記得在常州與一個小老板打交道,住進賓館,小老板一直不離左右,連衝洗一下旅途塵汗的機會都沒有。很直白的告訴這位小老板,自己要衝洗一下,人家倒是不在意:“你衝你的,我在這兒看電視。”真是讓人無語。直到夜深了,小老板還是不走,告我說已經和他老婆說了,要在這裏陪陪我。想到和一個還算陌生的人住在一個房間,渾身的不自在。可能臉上已經掛出了不愉快,在我一再堅持下,小老板堆著笑臉說:“你真的不用人陪哈”,一麵把香煙裝進兜裏,一麵點著頭走了。後來得知,他打著陪伴我的幌子,對老婆撒謊,其實是想等我睡著了,他去約會情婦。
時間久了,交往多了,他也不在我麵前掩蓋什麽。告訴我:在當地,男人要是沒有情婦會很沒麵子。為了拉我入夥,曾特地選在江北一家餐館去吃飯,直到深夜,一幫人又嚷嚷著去洗浴。感覺上洗浴的地方就不是什麽好去處,一人在車裏等,後來找輛出租一個人深夜回到了賓館。最讓人不解的是,他和情婦的關係是靠什麽維係的。一次他帶我去她情婦家吃飯(該女人離婚一人獨居),飯中他喝了不少酒,飯後推說不能開車了,要我也住在他情婦家。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夜已經很深,所處的地方也有些偏遠,隻好答應住下。
他們兩個在樓上,安排我在下麵一處房間,進到屋裏一看,顯然是那個女人房間,床頭櫃上還擺放著那個女人的照片,顯得很有風韻。在陌生女人的房間睡覺,顯得很是荒誕,我當時把它理解成主人的盛情,也就和衣躺下了。誰知,朦朧中被那個女人晃醒了,告我她一個人在上麵害怕。女人隻披了一件薄薄的睡衣,異性的體味讓人緊張。我問她怎麽會一個人呢?她告我,小老板稱沒和家裏說,看我關門就走了。大熱的天,女人卻是有些哆嗦,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個很壞的人,由不得生出一種同情。直覺告訴我,又是這個小老板一手安排的,外麵的小姐不成,竟把自己的情人堆出來,這種非人類的心底真是殘忍到了極點。
女人應該是無辜的,是在做不得不為的違心事。看我起身要走,女人一把拉住了我,手像冰塊一樣涼,嘴裏說不出話,隻用眼睛看著我,眼裏的痛苦與哀求至今想起來讓人心酸。女人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身在農村,依附這個小老板應該是為了生計。在小老板的淫威下,是帶著任務來的,若是做不到肯定會受到懲罰的。理解了女人,答應她不走,讓她去床上睡,自己來到客廳,從不吸煙的我,抽了半夜的悶煙。女人是個好女人,幾次出來叫我屋裏睡,她自己去樓上,見我搖頭,隻得換了幾次茶水。
一直認定“情婦”是淫蕩的代名詞,見了這個女人,改變了對情婦的看法,做情婦的女人也有著自己的心酸。為了這個女人,頂著汙名,違心與這個小老板簽訂了合同,看著小老板笑眯了的嘴臉,恨不得一拳讓他見血。商道幾年,竟是這些奇葩事。“嫁得瞿塘賈,朝朝誤妾期。早知潮有信,嫁與弄潮兒。”如今的商賈們遠比古時的商賈更加沒人性,豈止是“誤妾期”那樣簡單。工農兵學商,曆朝曆代,商人的人品都是最低的。
在權力和金錢通吃一切的大染缸裏,不能奢望平民百姓有什麽高尚的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