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調

   這次項目組成員很多來自四川和重慶。一次周末聚餐閑聊，有位女翻譯對我說“請教一下，調調的準確英文該怎樣說？”這話問的，我連“調調”的準確中文都不清楚，還怎樣去找準確的英文？反問道，“你能解釋一下“調調”的基本意思嗎？這下可好，餐桌上立時滿是川音，我在時他們都講普通話，這屬於內部討論自然還是家鄉話來得痛快。川蜀人爭辯起來十分認真，嗓門出奇的高，爭到激烈時脖子上的大筋都會跳出來。什麽是“調調”他們之間顯然有分歧，越爭越厲害，整個場麵有臨近失控的感覺，四川人辦事認真，從這不爭出個理來不罷休的樣子可見一斑。看到這樣火爆的場麵終歸沒能統一“調調”的意思，女翻譯使勁用手連連拍著桌子；“停一下，停一下，不要吵了。” 看樣子女翻譯心裏已有了解釋，等到眾人靜下來。女翻譯站起來，揮著一隻手給出了定義，“就這麽說哈，你，就是個很有調調的人”。女翻譯說到“你”不但加重了語氣還停頓了一下，以示她給出的解釋的權威性。
      聽到這個回答，還是一頭霧水，雖知道這個“調調”裏麵有好的意思，但有調調的人到底是種什麽樣的人呢？ 形容雷鋒有幾句話“雷鋒同誌是一個平凡的人...... 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清二楚。有調調的人就沒這樣清晰了，若是指音樂裏的調調，是G大調，還是C小調，是升F，還是降B？ 自從被人家指為是個有調調的人，日夜苦思冥想，茶飯不思，衣冠不整，中了魔障似的，終日裏圍著“調調”兩個字打轉。看樣子有“調調”的人就是“精神恍惚”的人，還是沒有調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