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根兒下的人似乎除了耍嘴皮子,還是耍嘴皮子,落魄潦倒,窮困至極,都到撿白菜幫兒吃了,嘴上的功夫還是不能丟,聚到一塊兒吹個天昏地黑,還有閑情去關心烏克蘭的局勢,台灣的藍綠,國家外匯儲備有多少化水了。
京城人的特點;麵大手拙,得過且過,不思進取,說白了,不管男女都不是過正經日子的人。有兩位外地年輕的朋友,說到找個京城女人,齊齊的把頭搖得撥啷鼓似的;“別,別,那可不敢,不敢......。”
有位鄰居,爹死了好多年,母親沒工作,隻拿點兒軍屬補貼,一個月幾百塊。這位遊手好閑什麽本事沒有,就是長的高高大大看著像個人兒似的,一直也沒正經的工作。幾位兄姐湊錢給買了輛車開黑的混日子,居然也成了家有了孩子。自己沒本事,有個家不容易,不說好好的珍惜,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反倒東搖西晃,除了不正經掙錢養家,時髦的嘎雜子事兒一樣沒落下。
日子沒過兩年,一場事故把車賠了進去,還背了一身債。女方覺著實在是看不到什麽光明抱著孩子走人了。這位鄰居跟著老媽過日子,一個月就那幾百塊,物價上漲到這個份兒上,天天鹹水白菜也過不下去。雖說有兄姐不時幫襯一下,但誰也是救急不救窮,不能貼補你一輩子。人家到是聰明,老爹留下的房子在城裏,房子價碼兒高,賣了在郊區買一套便宜的,多出的錢拿來混日子;錢花完了再把房子賣了,越搬越遠,聽說現在已經搬到河北定州去了,自己把自己的京籍開除了。
真正的老京城人,大部分都已遷出了市中心,不是自個兒想走,是不許回遷或是沒錢。家家日子過的緊緊巴巴,上班的沒幾個,公園遛早兒的不少。京城有句老話兒“吃好吃壞,不都是混吃等死嗎?該吃吃,該樂樂,用不著給自己上發條。” 街麵上已經很難遇到地道的老京城,原有的氣息變了味兒,早點都不知道去哪兒吃,想吃個地道的糖油餅,轉遍京城吃到的都是贗貨,說實在話,有幾個年輕人現在願意繼承學習這門兒手藝啊。胡同剩下的沒幾條,留下的胡同臨街的房子做做新也沒了以前的樣兒,失去京味兒的京城,建得再前衛,也讓人乏味,更別提隔三差五那漫天的霧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