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波

心如止水是一種境界,一種修煉,也是一種無奈與蒼老。不管年齡多大,經曆如何坎坷,有心如水,總是希望風兒吹過,帶起片片漣漪,湧起層層水濤,掀起滔天的巨浪,將那沉澱水底的淤積盡情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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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過往的溫馨留住

(2014-01-18 06:38:56) 下一個
   妻生日,覺著該做點兒有意義的事,想來想去沒什麽好創意。翻看相冊找感覺,突然萌生一個想法,何不把兩人的相片單獨整理出來搞個專集呢。想法說出,得到妻的大力讚許。特別是那些數碼照片存得到處都是,有些照片存上了也就忘了,偶爾翻出來,也記不清是何時何地照的,看樣子還是挑出一些做成印製版的放在相冊裏好。
    一張張照片被挑出,一段段回憶也在腦中回放。女兒上學,家裏隻有我們兩個,外麵的陽光透過輕柔的白紗照進客廳,灑滿半間屋子,既明亮又溫暖,窗台上幾朵半開的鮮花讓人有春的感覺。看著照片上的兩個人,回憶那些過往的溫馨,這種在一起的回憶也讓人感到十分溫暖。“看,那個時候多年輕,十年前吧,人還是年輕好。” 妻指著一張照片感慨地說。那是一張在卡拉奇深海釣魚的照片。
    外出旅遊不喜歡去那些熱點湊熱鬧,更不喜歡跟團聽那些導遊胡咧咧,旅遊旅的是一種心境,隻要自己玩兒的開心,經濟上不感到負擔,隨處都是“熱點”。卡拉奇是巴基斯坦最大的港口城市,有巴基斯坦的上海之稱,但消費很低,一晚的旅店費用僅四十五美元。如不在飯店吃飯,外麵一頓正餐不超過五美元。卡拉奇的街麵老舊混亂,人群熙來攘往,整個城市像一鍋沸滾的雜碎湯,看著不上檔次,卻有股十分誘人的味道。
    巴基斯坦是中國長期傳統的老朋友,但隻有親自去過那裏才能體會到當地人對中國人的那種樸素感情。旅館裏住的基本都是老外,記得剛到旅館想打出租外出轉轉,問一個英國模樣的老外當地的出租怎樣計費。這位老外告我出租有幾種,要找那種帶計價器的比較安全。臨了還特意湊近我的耳邊說:“上車後要看著司機把計價器按下去,否則你不讓車走。” 在這位老外眼裏當地出租車司機都是騙子都是賊。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有所戒備是必須的,聽從這個老外善意的指導,找了一輛帶計價器的出租車,看著司機按下計價器。司機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看著十分健壯,一身典型的巴基斯坦過膝白袍,寬鬆的白褲子,腳下一雙套著大拇指的黑涼鞋。車離開旅館轉到正路上,司機問我們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聽說我們是中國人,這位司機立刻手舞足蹈起來,雙手離開方向盤拍著手,一麵唱,一麵上下竄動起來,搞的汽車也忽慢忽快跟著他的節奏跳起舞來。過往的汽車並不為他的舉動感到驚奇,一個個善意地微笑著揮揮手。盡管有些擔心,有些莫名其妙,還是被他的突然熱情感染,隻是提醒他要握住方向盤。舞跳完,這位阿尤布順手關掉了計價器。看到這個舉動心裏不免有些嘀咕,不知他剛才的舞蹈是為了什麽,心想今天可能會被宰一刀了。
    一路上司機非常健談,告訴我們他叫薩義德,剛成家不久。因說是隨便轉轉看看街景,司機走一處說一處始終熱情不減,讓我們很快對這個城市有了立體感。大半天的時間幾乎到了卡拉奇所有值得一看的地方,即便被狠狠地宰一刀也物有所值。回到旅館我問薩義德該付多少錢,薩義德搖搖頭;“你們是我們巴基斯坦人的朋友,怎麽能要朋友的錢呢?” 薩義德的話讓我一陣慚愧;隻因自己是中國人,薩義德與我素不相識,一個靠開車養家糊口的普通人竟如此的慷慨,人家根本就沒想要你的錢,你自己卻在心裏嘀咕。
    為了能夠有所彌補,想起薩義德介紹的景點有一處去深海釣魚,就特別叮囑薩義德明天一早過來帶我們去那個地方。
    熱心的薩義德第二天一早就在大堂裏等了,叫他一起去吃早餐,薩義德執意不肯,連說已經吃過了。卡拉奇的天氣每天都是晴好,這天當然也不例外,不管中午有多炎熱,早晨的風總是有些涼意。駛出城區,道路有些顛簸,沿途相遇的大卡車裝飾得五顏六色,威風八麵;公交車噴著黑煙,頂上坐滿了歡樂的人們,看到我們還連連招手致意,而我則提心吊膽生怕他們不小心從車頂上掉下來。薩義德一路上依然情緒高漲,無所不談,拍著方向盤告訴我們他的車是真正的原裝進口二手車,現在還不到二十年的車齡,各個部件都很棒,路要好開上一百公裏的車速沒問題。看著他那驕傲的神情,由不得想到老舍筆下的祥子;”祥子踢得車弓子嗡嗡作響,這車,這燈......"
    車到港口,密密麻麻的木帆船擠滿了港灣,薩義德為我們找好船講好價錢,又特意叮囑船主說我們是中國人,是他的好朋友。臨分手,我和妻拿出準備好的一點心意;一件名牌T恤,一條純絲工藝紗巾。望著薩義德遠去的車影,我和妻不斷地揮手,直到車尾燈閃了幾閃拐彎不見了蹤影。
 
    由於注入阿拉伯海灣的河流不多,與外洋連接的出口狹小,這裏的海水含鹽量比外洋的海水高很多,海風吹過,濕鹹的味道格外令人清爽。駛船的船工一老一小,是一對父子,記得父親叫拉蒂夫,兒子叫阿尤布,都是白袍白褲黑涼鞋,典型的巴基斯坦人打扮。看著阿尤布還沒長開的瘦小身板,拉蒂夫最多不過五六十歲,但黑紅的臉膛上被海風雕鑿的道道硬褶,滿頭的白發一臉白須,讓人怎麽看都是七十開外。
    帆船整個都是木製的,外麵刷上白色的油漆,看著簡陋卻十分的幹淨,這可能和宗教習慣有些關係吧。妻去過伊朗,對那裏的賓館也有如此的評價。豪華並不代表幹淨,簡陋也未必等同肮髒。
    拉蒂夫熟練地搖著擼,在眾多船縫間左擺右擺魚一樣地穿了出來。來到開闊的海麵上,一掃灣內的那種濕悶,阿尤布刷刷幾下麻利地將風帆扯了起來,木船就像被狠狠抽了一鞭的烈馬,突然提速朝著一望無際的海洋深處駛去。遠處的海水泛起一條亮閃閃的白線,隨著帆船的驅趕一步步向後退卻,始終與我們的船保持著一樣的距離,看得見摸不著,顯得既神秘又有趣。船兩側的海水“嘩--啦,嘩--啦”有節奏地衝刷著船幫,不時會有海魚跳出水麵,銀光一閃,旋即紮入水中不知去向。
    喜山好水是我和妻共同的趣向,屈指數來,除了北冰洋,其它三個大洋都試過水。這裏的阿拉伯海灣與印度洋相接,屬於印度洋的一部分。看著清澈湛藍的海水真想下去暢遊一番。捅捅正在把手伸進水裏隨船滑行的妻,問她有沒有點兒意思。妻說當然想了,隨手指指船邊的水麵,示意我向水底下看。我趴到船幫上向下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氣,全身一個冷戰。不知何時我們已漂浮在深水區,其它大洋的水似乎都沒有這裏清澈,向下看時一片混沌,看不出水有多深。而這裏的海水一透到底,不含任何雜質,隻見眼前的海水由表層的透明色逐漸變藍,顏色隨著深度的增加越來越濃,變成一個無限向下伸延的巨洞,那種深不見底的景象讓人有種莫名的恐怖。隨著水麵的動蕩,深洞似乎旋轉起來,看似有著巨大的吸力,不要說一個人了,就是乘坐的這艘木船也有隨時被吸進去的感覺。
    嘩啦啦一陣聲響將我的注意力從這神秘的現象轉移開來,阿尤布解開帆繩將高大的白帆放了下來,任由木船在這片水域飄蕩。抬頭看天,天依然清澈湛藍,橫向看水,水照舊波光粼粼,再看對麵坐著的妻,妻抿著嘴憋不住的壞笑,不用開口那後麵的潛台詞全寫在臉上“你不是能嗎?這輩子服過誰呀,怎麽不下去遊啊。”
    正不知如何回擊妻的“挑釁”,阿尤布拿著幾個纏著漁線的線板走過來算是解了我的窘境。“釣魚,釣魚”我一麵喊著一麵將妻拽了起來。阿尤布將帶來的大餅撕下一小塊,放進嘴裏嚼了嚼,用手捏成一團掛在魚鉤上順著船幫垂下去。隻一會兒功夫,就見阿尤布輕輕一抖手腕,三兩把收回魚線,一條巴掌大的魚在船艙裏翻騰起來。阿尤布拿起一把尖頭小刀,就著船底的木板生生地將一條活蹦亂跳的魚肢解成碎塊。想想人真是殘忍,為了自己開心到處弑殺生命。隨後,阿尤布將碎魚塊掛在一個個線板的魚鉤上,讓我們向海裏徐徐放線。船尾的拉蒂夫輕輕搖起船擼,迎著海風唱起了一首低沉蒼鬱的歌,那略帶嘶啞的嗓音伴著大海嘩嘩的濤聲讓人不得不對眼前的大海產生敬畏。遠古的人們敬山、敬水、敬大樹、敬石頭,敬畏一切給予人們生命的支持。拉蒂夫所唱的歌應是一首來自遠古的歌,雖然聽不懂,那種由遠及近的磁力,又由近及遠的縹緲,若仙若神,啟人心靈,讓人敬畏,這樣的歌不是遠古先人的歌又會是什麽呢?
    “有了,有了。” 妻的歡叫把我從拉蒂夫的歌聲裏拉回。隻見妻七手八腳地把魚線撤了上來,魚鉤上也掛了一條巴掌大的魚,隻是這條魚不似那條魚亂翻亂滾,進到船艙一個挺身用前鰭和尾巴立了起來,色彩十分鮮豔,從背鰭到腹部由黑變藍變黃變白,腮後兩側一邊一塊拇指手印大小的黑斑。小魚站在那裏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一張一合氣鼓鼓的很是威風。看到魚的樣子,我和妻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去摘鉤。阿尤布回頭看到站在艙板上的魚,趕緊用嘴叼上手裏的魚線三兩步走過來,從魚的背後猛地掐住魚鰓下麵兩側,麻利地卸下魚鉤,順手把魚放在船幫的平板上。這條小魚離水這麽久依然威風八麵,不說趕緊逃走卻立在那裏衝我們嘶嘶的吹氣,直到阿尤布一拍船幫“砰”的一聲,小魚才身子一弓漂亮地彈起老高,“噗嗤”一聲落回水裏。
    阿尤布告訴我們,別看這種魚小卻是真正的殺手,美麗的外表下渾身是毒,隻要被它的魚鰭紮破了,毒素就會進到血液裏救治不及時會有生命危險。我和妻對看一眼,要是剛才充大膽盲目地去摘鉤,後果怎樣真不好說。大海一望無際,深不見底,既美麗又神秘!慶幸我們是在卡拉奇,是在巴基斯坦,是在一個民風依然淳樸的國度裏。
    前麵的海麵上不知何時飛來很多水鳥,拉蒂夫看到趕緊指示阿尤布拉起風帆向鳥群聚集的地方急速駛過去。海鳥聚集的地方通常會有魚群,這次也不例外,還沒有衝到海鳥最多的地方,木船驚擾的地方已是七跳八跳,不斷有海魚跳出水麵。時不時還會有海鳥落到桅杆上,落到船幫上,這些鳥似乎並不怕人,在船上蹦蹦跳跳走到離你很近的距離,但絕不會被你伸手捉到。近距離觀察海鳥才發現海鳥的啄是如此碩大堅硬。妻不無憂慮地說:“這要是被啄一下,保準會是一個窟窿”。 隨著海鳥的密集,不斷有海鳥俯衝下來,前後左右到處都是,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妻不時會下意識地捂一下腦袋,我的心中也難免有些忐忑。
    看到我兩如此緊張,拉蒂夫示意阿尤布放下風帆不再往海鳥更加密集的地方去了。電影裏經常看到這樣的畫麵:藍天大海,一襲白帆,男女主人公親密地坐在船頭,海風徐徐,吹起女主人公的長發,一隻白色的海鷗飛來,女主人公伸出手臂讓海鷗落上去,深情地對著男主人公回眸一笑。這樣的場景浪漫清新,讓很多人看後十分向往。其實真的身臨其境,各種海鳥隻是為了自己的生存在捕殺,那種劇烈的俯衝,呼嘯而過的驚恐和浪漫溫柔一點兒也扯不上邊。海鳥來則成群,去則成幫,絕少一隻兩隻在海麵上悠閑。
    盡管頭上飛來飛去的海鳥讓人不得不有所提防,但這種環境下釣魚更加有刺激,鳥多魚也多,放鉤不久就會有魚上鉤,釣上來的魚大小相同都是一個品種,個個白鱗青脊一尺來長。不知為什麽,平時誰也沒有練過,現在一起釣魚,妻的本事明顯高我一籌,我的桶裏還沒蓋住桶底,妻的收獲已近小半桶了。人越急越亂,感覺有魚上鉤,心急扯快了,魚嘴受傷會脫鉤跑掉;扯得慢了,魚還沒有咬實,會吃了誘餌把鉤吐出來;這種恰到好處的拿捏就是釣魚的技巧吧,對我這種心糙不求精細的人真是太難為了。妻不時斜瞟一眼我的魚桶,讓我心裏更加起躁,越想多釣,越是釣不到魚,隻能看著妻那種滿臉得意的神色。
    我的魚桶好不容易見半,隻見妻扭扭腰身站了起來,正要開口對我說什麽,一隻海鳥刷的一下掠了過來,妻抬手護頭,腳下一絆,滿滿一桶魚掀翻在甲板上。說時遲那時快,兩隻海鳥一先一後,刷刷兩下叼走了兩條魚。看到此,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妻一臉嗔怒“這人要是心裏惡劣,這個時候最看的出來了,這輩子倒黴,怎麽就碰上你了。”
    說是說,鬧是鬧,看著滿桶的收獲真是開心不已。拉蒂夫看我們已然盡興,走過來撿了幾條魚讓阿尤布去收拾,然後打開後艙一塊艙板,把桶裏的魚倒進去,又提了幾桶海水灌進去,有些昏昏沉沉的魚,在裏麵適應一會兒慢慢地遊動起來。
    木船隨著海風在海麵上慢慢悠悠地閑蕩著,不知什麽時候遠離了那群海鳥,四周恢複了原有的寧靜,隻有海水刷洗木船的嘩嘩聲。船頭飄起了煎魚的香味兒,肚子裏也開始咕咕叫個不停。阿尤布在一個大鋁盤子上架起一隻平底鍋,下麵是燃燒的木炭,幾條魚齊刷刷地排在鍋底,半浸在油中吱吱作響。魚煎好後放在一個盤子裏,阿尤布用海水將平底鍋反複洗淨,重新放在炭火上,倒上不多的一點兒油,放上切碎的洋蔥,待洋蔥煎出香味兒,放上西紅柿丁和一些鹽,沒見阿尤布怎麽翻動,不一會兒就將平底鍋移到了一旁,洋蔥和西紅柿依然分開,紅是紅白是白,看著十分清新爽目。阿尤布在炭火上架上一個鐵篦子,放上幾張穆斯林大餅,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一壺冰水和兩隻不鏽鋼杯子,示意我們可以吃飯了。我說叫拉蒂夫過來一起吃,阿尤布擺擺手說;你們吃你們的,一直都是這樣,不用客氣。
    撕開隻有兩層熱騰騰的大餅,中間夾上魚肉和洋蔥西紅柿,一口咬下去香味兒四溢,從未體驗過的鮮美。直到如今與妻回味起來,那種鮮美和誘惑依然讓人咽口水。不一會兒,風卷殘雲,兩個人水足飯飽,正要問剩下的飯菜如何處理。阿尤布走過來,將剩下的食物移到後艙,在餘火上坐上一隻茶壺,告訴我水開了可以喝茶。阿尤布交代完,走回後艙和拉蒂夫盤腿坐在一起,默默地開始吃我們剩下的食物。看到此情此景,先是胸口一熱,跟著是無盡的懊悔,早知如此為何要把食物吃得如此狼藉呢。弄潮人辛苦勞作卻吃不起自己打的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唯有在這點上世界雷同。妻看了也是心酸,左翻右翻,背包裏僅有兩隻橙子和一包餅幹,走過去放在拉蒂夫身邊。拉蒂夫抬起頭嘴鼓了鼓想說些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
    按計劃,吃完飯一天的節目也就結束了,沒想到風帆揚起,木船向著更遠的深海駛去。阿尤布告訴我們去看看一個小島,是很多遊人樂到的地方。阿拉伯海灣是一片祥和的海,這裏終年少雨,沒有風暴,沒有巨浪,日出日落,月圓月缺,除了潮漲潮落的起伏,這裏永遠是一片寧靜。我和妻坐在船頭,時而低聲私語,時而沉默不語,看著慢慢變大變黃的太陽,耳聽桅杆咯吱咯吱的聲響,心裏如同這眼前的海麵,且靜且廣,一片平和。
    到了小島,斜陽西掛,整個小島一片橘黃。說是島嶼,其實就是一個碩大的沙丘,沒有一片土一塊岩,更沒有一棵草一棵樹。阿尤布領著我們沿著一條小路向上走,走到島頂四周一看“哈,果然美不勝收!” 平靜的海麵上散落著許多沙島,大大小小,形狀各異,像龜、像魚、還是像漂浮在水麵的雲?在這裏可以任憑你的想象去猜想。大小沙島成了海鳥落腳的家,夕陽下,成群的海鳥飛起飛落,羽翅上金光點點讓人目不暇接,荒涼的沙島變得十分動感。阿尤布指著島下一片寬廣的沙灘告訴我們:這個時候還不到季節,每到海龜繁殖期,這裏的沙灘爬滿了來此產卵的海龜,那時的景觀會十分震撼。
    下島的時候,走的另一條路,七拐八拐,進到一處很高大的砂岩洞。光線有些昏暗,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見洞壁上刻寫著很多遊客的簽名。細細看來,遊客來自四麵八方,很多的國家,唯獨沒有一個中國遊客的簽名。失落之餘,也有些慶幸,既然沒有別人,我們就做中國第一個在此簽到的遊客吧。為了能把簽名保留得更加久遠,我讓妻坐在我的肩膀上盡量把簽名刻寫在常人夠不到的地方。中國的方塊字第一次由我們刻在了那個沙岩洞裏,雖是小事一樁,想起來也是十分開心的事。
    梳理舊事,想起了這些過往,留筆於此,也把那些溫馨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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