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楊弟兄從中國傳福音歸來,帶給我一本19世紀英國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寫的小說《簡·愛》。他告訴我,這是他青年時期最愛讀的一本愛情小說。那個時候他開始接觸到西方文學,以後閱讀了大量的西方文學經典,比如,雨果的《悲慘世界》,巴爾紮克的《歐也妮·葛朗台》,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那》、《複活》等等。這些文學作品貫穿著西方文化和基督宗教觀,他為此深受影響,以至於在十幾年前移民加拿大後,落腳在溫哥華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教會。不久就受到聖靈的感召皈依在基督的家中。當他給我講這些事的時候,他想說明的是:每一個人的生活道路和追求是沒有樣板可循的,但殊途同歸,最終能皈依在基督的天家,就猶如進入“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境界。
我想這其中的奧妙正如《聖經》裏耶穌所說,我是生命的糧,到我這裏來的必定不餓;信我的,永遠不渴。神的糧,就是那從天上降下來,賜生命給世界的。人若吃這糧,就必永遠活著。
我每每寫作一篇《追求》的稿件,都要付出十分的用心,我想,我沒有楊璐弟兄經常回國傳福音的恩賜,但神應許我在文字侍工上見證祂的榮耀。我自當盡力在本份上榮神益人。既然楊璐弟兄送我了這本《簡·愛》,我就和大家一起分享一下這本書裏所涵蓋的基督教婚姻觀和文化觀。
《簡·愛》是一部訴說孤女簡和貴族羅切斯特的愛情小說。其實,故事遠不如泣如訴、曲折動人,但這部作品能傳播至如今仍暢銷不衰,主要得益於作者所弘揚出的正能量——也就是她的基督教宗教觀和文化觀。當簡終於能平等地和羅切斯特結婚後,她寫道:“我知道全心全意跟我世上最心愛的人在一起生活、為了他而生活是怎麽回事。我自覺得無比幸福,——幸福到言語都無法加以形容,因為我完全是我丈夫的生命,正如他完全是我的生命。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比我跟我丈夫更加親近,更加完完全全是他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在書的結尾,作者對離開英國到印度傳教的聖約翰總結說:“他終於踏上了他為自己選定的道路,至今仍在走著。再沒有比他更堅決和不知疲倦地在危岩和險境中苦幹的先驅者了。他堅定,忠實,虔誠,渾身精力,滿腔熱情和真誠地為他的同類辛勤工作;他為他們開辟艱難的進步之路;他像巨人般把阻塞它的種種宗派和種姓上的偏見砍倒。正因為如此,他才說:‘若有人要跟從我,就當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來跟從我。’他的野心是崇高的主的精神哪一類野心,他的目標是要加入那些被拯救出塵世的人們的前列,——這些人清白無罪地站立在上帝寶座跟前,分享著耶穌偉大的最後勝利。他們都是被召喚、被選中的忠誠不渝的人。”
當簡收到聖約翰最後一封信後,書中寫道:“絕不會有對死亡的恐懼來煩擾聖約翰的臨終時刻,他的頭腦將會清澈明淨,他的心靈將會無所畏懼,他的希望是可靠的,他的信念是堅定的。因為主說,是了,我必快來。而我每時每刻都更加急切地回答:‘阿門。主耶穌啊,我願你來。’”
當我們讀《簡·愛》這部作品的時候,我們必須承認,這部自傳格式的小說,文筆簡潔、質樸,散文體式的敘述散發著詩一般的魅力。作者夏洛蒂·勃朗特終生與貧病為伍,僅僅活了39歲,但她留下的這部作品,因為思想性和藝術性都很傑出,因而獲得巨大的成功而備受人們的熱愛。我和楊璐弟兄不僅享受到了這部作品的文學之美,同樣也體會到作者所堅守的基督教文化理念。巴爾紮克在論述文學的社會作用一篇中寫道:“作家不僅要有敏銳的觀察能力和表現能力,而且要有一種透視力,作家要把自己看做人類的教師,他需要有自己的觀點、選擇和對一些原則的絕對忠誠。人們一般帶有的感情、思想是社會性的,帶有破壞性的元素,這需要基督教王權的約束。”
如果聯係現實來說,中國的改革開放,在摸著石頭過河理論指導下了,猶如打開了潘多拉盒子,經濟雖獲得了一定發展,但自然環境不被重視,人文道德、社會理念一派混亂,比如,城市缺乏綠色植被,霧霾常肆虐在都市的天空;二奶爭寵的風波此起彼伏;貪官用權力換取利益猶如家常便飯。因為沒有了原則和信仰的約束,行行業業潛規則盛行,這潛規則常為圈內的得利者津津樂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社會秩序?《聖經》裏說,瞎子豈能領瞎子,兩個人不是都要掉在坑裏麽?
令人欣喜的是:新一屆政府“老虎蒼蠅一起打”,盼望能換回一個有希望的中國。我尤盼望基督救世的福音更多進駐知識分子和普通民眾的生活中。
(本篇刊於追求雜誌93期)
寫於2014年1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