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藝術還是 Nothing

是藝術還是 Nothing

西 風

從去年 12 月延至今年 1 月初的溫哥華公眾藝術雙年展（ Vancouver Biennale ）期間。矗立在列治文市埃爾姆橋路（ Elmbridge Way ）夾奧爾德橋路（ Alderbridge Way ）交匯處的 “ 毛 小姐企圖穩站列寧頭上 ” 一大型塑像，惹來了比較大的憤慨。根據新聞報道：差不多 5 米高的列寧頭像上方站著被女性化的毛澤東小塑像， Miss Mao 手握一根平衡杆。這個塑像係居住在北京的前衛藝術家高兟及高強兩兄弟之作。 1 月 8 日左右，該雕像作品遭人破壞， “ 列寧 ” 頭像頸部，被畫上骷髏頭及白骨，又用建築用的紅膠紙纏繞他的口部，並寫上 NWO 的英文字。

這部作品展出後，引來社區不同反響。褒貶兩種意見都有。但最直接的反映是：所有觀者沒有說自己能看懂其創作藝術性的。這樣隻好由高氏兄弟自己解讀。高氏說，其作品隻是為了表達他們對共產主義理想在革命實踐中破滅後的一點感受，壓根兒不是什麽政治性的討伐和批判。作品要表達毛澤東企圖模仿列寧引發的蘇維埃革命。

對於高氏的解釋，筆者相信，大家還是聽不懂。記得以前自稱“前衛詩人”的一些人不能讓大家理解其詩的意境，用“能讀懂的不叫詩，讀不懂才叫詩”來搪塞。高氏兄弟的前衛藝術性大抵也屬於此類吧。實質上，過於高深的哲學和數學普通人不可理解是說得過去的。但藝術遠不能用別人看不懂，自己說不清來定義。藝術恰恰是相反的意思。如果大家看不懂，自己說不清，應該叫 Nothing 。

高氏的古怪塑像到底是藝術還是 Nothing ，其實不難判別。筆者用這樣一個例子來說明。幼童在紙上畫個圈，肯定不能叫雞蛋的藝術畫。因為沒有人能看出來這是個雞蛋，（除非孩子他爹故意誇張表達一下。）如果幼童畫個圈就是雞蛋的話，那麽，達芬奇花十幾年練習畫雞蛋，肯定是個庸才。高氏兄弟的塑像既然沒讓人看懂是否屬於藝術雞蛋，那麽我們隻好認為它是一張兒科級的圈圈而已。

實質上，高氏這部塑像，帶有一些政治傷害目的。這正如被采訪者之一所表述的意見：“如果有人把伊麗莎白女王弄成個不男不女的樣子，大庭廣眾下那麽不雅地擺放著，那些英國的移民怎麽能容忍？他們還能做到麵無表情地宣稱言這是言論自由嗎？”還有一位北京女士點到要害。她說：“破壞塑像品固然不對，但該所謂的藝術品作者以藝術為幌子，實質帶有政治仇恨，這傷害大多數中國人的感情，同樣也屬於動機不純。”

刊於現代日報西風專欄 2010-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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