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 保爾 ——史鐵生

當代 保爾 ——史鐵生

西 風

幾個月前，現代日報“曆史與空間”欄目曾刊載了馮磊先生的一篇文章《“洋教頭 ”的憤怒》，寫的甚好，文章描述中國現時代文學現狀，幾近“世無大師，讓騙子招搖過市，世無清醒者，讓‘洋教頭’痛心疾首。”但文章也客觀指出，這種現象並不是作家的全部。在中國作家當中，也有少部分人“執迷不悟”地認真寫作。雖然他們遭到這個時代的白眼和嘲笑。

重讀了馮磊先生的文章，又看到最近一則新聞 : “美國《時代》周刊亞洲版，聚焦中國文壇 80 後作家 —— 韓寒”。首先，很高興中國青年一代寫手韓寒被時代周刊曝光。韓寒連續兩年都榮登過作家收入排行榜前 10 名。韓寒榮登該雜誌也不過分誇張。不過在文壇裏，作家都個個身懷絕技，好比《水滸傳》所繪，你的鉤鐮槍精熟，他的拖背刀獨到，武都頭醉拳能打蔣門神。登上重量級雜誌榜首固然值得慶幸，對於沒有甚鍵走勢的寫作者，筆者堅信，作品自己會說話，站在閱讀者的角度，筆者更喜歡富有跨度和哲理的深層次作品。在我的專欄裏曾評論過美國一部電影：《性 • 謊言 • 錄像帶》。反響很好，其實這部影片的魅力還是我看了作家史鐵生的文字勾勒所寫。

提到作家史鐵生，我就先介紹一下。史鐵生青年時候，雙腿殘疾，但從沒有抱怨過，他轉而思索生命的諸多奧義，拿起了筆寫下了一篇篇催人深思的哲理性作品，比如 《命若琴弦》 、 《 我的丁一之旅 》 、 《務虛筆記》 等。這些作品都具濃厚的哲理 ，橫跨人的內心世界，挖掘了對生命的解讀，對生活進行著哲學化思索。 讀史鐵生的文章，好比是走狹隘的窄縫，最後曲徑通幽，可以領悟到深邃的洞見 。莊子說： “ 人莫鑒於流水，而鑒於止水。 ” 麵對殘疾的身軀，史鐵生心如止水，寵辱不驚。他的寫作折射出寧靜中的崇高。史鐵生的寫作姿態不是抗議性和批判性，更多的是沉思性和建設性。 史鐵生用殘缺的身體，寫出了豐滿的思想。他引導我們體驗生命的苦難，人生的意義。

人生隻有獻身於對社會有益的事情才會高大；保爾（《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主人公）是這樣的人，史鐵生也是。他們的美麗是帶給我們思想的美麗，這非金錢所能堆積。《滄浪歌》歌詞道： “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 這種不隨波逐流的情操，對勸解世人剛直進取，心胸豁達，大有裨益。史鐵生就具有這種高雅的文人品格，也是一位文壇上的保爾。柯察金。

刊於 2009-11-22 日《現代日報》西風專欄

（作者係多倫多作家協會會員； [e-mai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