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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穀廣善少將回憶:林彪中槍負傷經過

(2007-06-01 23:41:43) 下一個
穀廣善少將回憶:林彪中槍負傷經過


關於林彪在抗日戰爭時期身負重傷一事,多年來有著各種各樣的說法……

  2000年11月2日,我見到了林彪受傷時,擔任115師衛生部長的穀廣善將軍。穀老雖年逾九旬,卻腿腳靈便,談吐自如,記憶力很好。穀老回憶說:

  林彪當時穿的大衣並非日軍呢大衣,而是一件灰布麵料、絲棉裏子的普通八路軍幹部大衣。當軍醫為林彪裹傷時,師部的一名幹部將這件帶彈孔的大衣順手牽羊拿走了。在穀老護送林彪回延安的途中,晉軍軍長王靖國的參謀長曾當麵向林彪道歉並表示慰問。據說事情的經過是:115師前指路過晉軍防區並非沒有打招呼,當時已經通知班哨,班哨還沒來得及向連哨通報,由於林彪喜歡走快馬,已經衝到了連哨跟前,連哨開槍擊中了林彪。

  為林彪裹傷的並非穀廣善,而是師司令部衛生所長彭芸生。當時行軍隊形的順序是司令部、政治部、供給部、衛生部。衛生部在最後,穀廣善來不及為林彪裹傷。由於林彪受的是貫穿傷,子彈穿透了身體,沒有留在體內,不需要做大手術,隻需要止血、消毒和包紮傷口,因此“進行緊急救護”的說法也是不準確的。

  林彪受傷並非前胸中彈,子彈是從背部射入,穿過肺部,擊斷了一根肋骨,從胸前透出。穀老的這一說法與所有說法都不同,此前各種文章和著作均認為林是前胸中彈。

  林彪受傷後,當天就離開了師部,並非“3月5日前後”才離開。部隊仍按原定計劃行動,沒有停留。

  事情的經過
  穀廣善趕到事發地點時,彭芸生已經為林彪裹完了傷。林躺在擔架上神智是清醒的,政治部主任羅榮桓和作戰科長王秉璋等一大堆人圍著林,正在交待事情。穀不想湊熱鬧,就沒有擠進去,而是到林彪受傷及裹傷的現場查看了一番,他從一灘血跡中拾到一截半寸長的肋骨,顯然彭芸生裹傷時沒有注意到。他將肋骨包好,隨後返回衛生部拿了一些藥品和醫療器械再趕到師指。林彪躺在擔架上見他這麽晚才露麵,很不滿地說:“同誌,關心一點嘛!”當時隊伍仍按照預定計劃繼續前進,羅榮桓對穀廣善說:

  “組織上決定由你護送林師長回延安。”穀廣善看到林彪傷勢很重,怕路上發生意外情況說不清楚(實際上是怕林彪死了,怕有人指責他救治不力),於是要求保衛部長朱滌新一同護送,羅榮桓同意了。朱滌新率一個警衛連,穀廣善帶著兩名醫護人員和一名勤務兵於當日就離開師部護送林彪西行。
  當夜,穀廣善與林彪同宿一室,林睡在炕上,穀搭了一個草鋪。林半夜醒來,看到穀與他睡在一起感到很滿意,他問:“我負傷了嗎?”穀廣善回答說:“是的,還傷得很重。”林說:“我怎麽不覺得痛?”“我給你打了嗎啡。”林想坐起來,穀連忙製止說:“你的傷口沒有愈合,你坐起來會引起傷口出血。”林彪對此話不大相信,第二天,他真的坐了起來,結果引起傷口噴血。穀廣善為其止完血後,再次提出忠告:不要亂動。經此教訓,林彪對穀廣善言聽計從。勤務兵是個十幾歲的小鬼,天真地問:“是部長官大,還是師長官大?”穀廣善說:“當然是師長官大。”小鬼不解地說:“為啥師長老聽部長的話?”引得林、穀二人開心地笑起來。
  子彈來自前麵?還是後麵?
  一天,師部管理科長石新安送來一些狗皮膏藥。林彪問:“從哪裏弄來的?”石新安說:“買的。”林彪一聽就笑了,說:“我以為‘賣狗皮膏藥’是罵人的話,沒想到還真有賣狗皮膏藥的!”穀廣善說:“狗皮膏藥對治你的傷很有效。”然後取出兩張膏藥在火上烤了烤,敷在林彪的前胸和後背兩處傷口上。有一次,林彪躺在鋪上回憶受傷時的情景,他說子彈是從右前方射來的,擊中了胸部。穀廣善說:“不對,子彈是從背部射進去的,穿過肺部,還打斷了一根肋骨,再從前胸冒出來的。”二人因此爭論起來。林彪堅持說子彈不可能是從背後打進去的。穀廣善說:“貫穿傷入口比出口小,這是規律,你背部的傷口比胸部的傷口要小。”林彪還是不相信,於是穀廣善取出從現場拾到的那截半寸長的肋骨,說了第二條理由:“如果子彈是從胸部打進去的,這截肋骨就會掉進內髒,可就要動大手術了,幸好是掉出體外,說明子彈確實是從背後打進去的。”林彪看到血糊糊的肋骨感到非常吃驚,但是仍對背部受傷之說將信將疑。穀廣善又擺出了第三條理由:“看一下你棉衣上彈孔絲棉的朝向就清楚了。”林彪的大衣被順手牽羊拿走了,穀廣善怕林生氣,不敢提這件事,就幫林彪把穿在身上的棉衣脫了下來。林彪仔細查看了背部彈孔的絲棉,果然朝裏,於是說:“你說的沒錯,真是從背後打進去的。”
  傷後六七天就能走路了
  大約在林彪傷後六七天,其背部的傷口已經愈合,身體恢複得很快,他躺在擔架上,對穀廣善說:“我想試一下,看能不能站起來,你看行嗎?”穀說:“那就試試看吧。”林彪從擔架上坐起,穀廣善扶他站了起來。林彪見果然沒事,於是進一步說:“我想走兩步試試,行不行?”穀廣善點頭應允。林彪真的往前走了好幾步,然後長舒一口氣,說:“謝天謝地,真的沒事!我懸了好幾天的心總算放下了。”這一天到了黃河邊,穀廣善正準備護送林彪渡河,恰遇延安派來的醫療專家江一真。穀廣善將林彪交給江一真後就返回了師部。
  穀老講完這段經曆,我提出一個疑問:“林彪傷得那樣重,怎麽恢複得那麽快?六七天就能走路了,有點不可思議。”穀老說:“再重的外傷隻要嚴格消炎,傷口不感染,最多一個月就會好。平型關戰鬥,我一下子收容了兩三百名重傷員,不到一個月全部治好歸隊了。我們對林彪的治療是全力以赴,當然好得更快。”我又詳細詢問了林彪受傷的部位,穀老用手指觸著我背部脊椎左側一寸遠的地方,說:“就是這個部位,再偏一點就打中脊椎了,後果將不堪設想,應該說是不幸中的大幸。”
  12年後再見林彪
  我問了個題外的問題:“經過這段特殊經曆,林彪待你怎麽樣?”穀老微笑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跟領導過從甚密。”林彪受傷後再也沒能返回抗日前線,解放戰爭時期穀廣善雖是林彪的部下,可是直到四野大軍南下到了武漢,他們事隔12年後始才見麵。穀廣善當時任四野運輸部長,一次他草擬了一份電報,想以司令部的名義向三野借調一批油桶,他找到參謀長蕭克,蕭克說:“這個電報得林總簽署才能發出,你找林總去吧!”他隻好去找林彪,林彪一見麵就說:“你怎麽不來看我?”
  穀回答道:“我知道你忙得很,不想打攪,加上我這個運輸部長也忙得不得了,實在沒得空閑。”林彪說:“那你現在怎麽來了?”穀拿出電文,說:“蕭參謀長要我找你簽字。”林彪看完電文,簽上名,說:“看來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以後你有空就來走走。”解放後,穀廣善任空軍首任後勤部長,林彪的秘書多次打電話讓他有空去走走,他都沒有去。穀老說這倒不是對林彪有什麽看法,而是性格原因。穀廣善與四野的另一位統帥羅榮桓的關係也非常好,穀初到北京時,羅榮桓曾要求穀每周到他家去一次,他去了一個月就堅持不下去了,說:“政委,我不想再來了。”羅問:“為什麽?”穀說:“你太忙,雖是在家休息,可找你談工作的人太多。你們地位高,談的都是國家機密大事,我不該知道,可是捂著耳朵也不好喲!”羅榮桓說:“既然如此,就不為難你了。不過,不要隔太長時間,畢竟是老戰友嘛!”從此以後,穀廣善很少去羅帥家。
  “九·一三”事件之後,有人抄了穀老的家,查找他“上賊船”的證據,結果什麽也沒找到,有人責問他說:“你當初為林彪治傷,幹嘛不整死他?”穀老回答道:“他那時候是八路軍的師長,我整死了他不就成反革命分子了,當時保衛部長就在旁邊,他可是辦案子的。”
  我問:“林彪折戟沉沙之後,您受到牽連沒有?”穀老坦然微笑:“找不到證據嘛,當然沒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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