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閑話

我住密河邊 日有二分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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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ridge of Madison County

(2014-12-06 16:34:44) 下一個

他, National Geography 的攝影記者,某日來到Iowa 拍攝一座有點兒曆史的老橋,遇見了她。她,意大利人,家庭婦女,20多歲的時候向往美國,向往自由,嫁給了美國海軍()大兵來到了美國。沒想到從到美國起就幫助丈夫經營農活,遠離了年輕時的夢想。她有可愛的一兒一女,結實,平穩,木訥的丈夫,和一個小房子。年複一年,月複一月,日複一日,周而複始的日子。 她心底真的像這日子一樣平靜嗎?

他問路,她說不清楚,便坐了他的車帶他去。他拍橋,她看著,他問她從哪個角度拍好,她便突然地被帶到了農活以外的世界。為了太陽的光線,他得等。他采了把野花給她,她開了個玩笑說那花有毒,驚的他一下子就放開了手,花散了一地,她笑,笑他驚,笑他天真容易受騙,其實她更天真。於是有了他和她的聊天,有了晚上一起吃個飯的約會。她丈夫正好帶著孩子在外州參加state fair種羊展覽,她在家招待他。她去買了新衣服,沐浴,換了發式,心底飄起了久違了的年輕人才有的悸動。

可想而知,他,一個離婚多年的老光棍,禁不住擁有個女人body的誘惑,她,結婚20多年,平淡如水的生活,年輕時的夢想也禁不住她重溫浪漫愛情的渴望。她跟他上了床。

之後的幾天,他天天去拍橋,她天天等他回來吃晚飯,聊天兒。她丈夫快回來了,她恐慌,想著這將到來的分離,“沒有機會再相聚了” 撕碎了她的心。她哭,她鬧,她說你走後就會像忘記所有跟你上過床的女人一樣忘記我,跟女人上床是你的routine life。他說:跟我走吧,流浪到天涯海角。她能嗎???

他說我在燙裏等你兩天,你決定。她哭。

她丈夫回來了,她又回到了一家四口平靜的生活。天下著雨,她和丈夫去燙裏辦事買東西。她丈夫進商店,她坐在車裏等。突然她看見他了,他站在雨裏淋得透濕,目不轉睛地望著車裏的她,“你決定”他仿佛在說。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溢滿了眼眶。她丈夫從商店出來回到車裏,沒看見她眼睛紅,什麽也沒看出來,是,今後的日子還會是無知無覺,無痛無癢,沒激情,沒浪漫,沒鹽沒醋,平平淡淡,淡淡平平。下車還是不下? 他的車開在她丈夫的車子前麵,十字路口,燈綠了,他就不走,堵著她丈夫的車,等她等她。她的手放在車門把上,往下一按,她就下車出去了,這一腳踏下去,便是從此踏上不歸路。橋啊,這頭是society norm, 那頭是天堂,是地獄?跨過去??她終究沒有勇氣跨過去,永遠地留在了橋的這頭!!

她丈夫去世了,她一個人生活,她也病了,臨死,她寫下了遺囑,決不埋在她丈夫八輩子前就買好的墓地裏,boring死了。火化,她要她的骨灰撒到madison river裏,漂走,找他。生不能同流浪,死後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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