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how Must Go On
觀電影«紅磨坊»感想
Never Knew I could feel like this
Like I’ve never seen the sky before
Want to vanish inside your kiss
Every day I love you more and more
Listen to my heart, can you hear it sing?
Telling me to give you everything
Seasons may change, winter to spring
But I love you until the end of time
Come what may
Come what may
I will love you until my dying day
不知道我還能這樣感受
就像我沒見過晴天碧日
真想漩進你溫柔的熱吻
每天我愛你如芝麻開花
你聽見我心裏的歌聲嗎
它告訴我給你我的一切
季節可以變化從冬到春
但我對你的愛地老天荒
無論誰來阻擋
不管發生什麽
我愛你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這是2001年由Baz Luhrmann (澳大利亞人)導演並製片的電影«紅磨坊»(Moulin Rouge)裏劇情發展到高潮時的一首歌. 唱的是一段有情人終不成正果的愛情.
記得上大學的時候就聽說過紅磨坊. 知道有個電影或舞台劇叫«紅磨坊». 但從未沉下心細細打聽過紅磨坊的故事. 直到2001年好萊塢大片«紅磨坊»獲得了8項奧斯卡提名, 我才一路小跑進了電影院. 細究紅磨坊, 這是一個改編了無數次, 小說, 舞台劇, 歌劇(由威爾第), 電影, 百年百唱的愛情故事. 故事最原始的模型,我認為是小仲馬的«茶花女». «茶花女» 是小仲馬以自己和巴黎紅妓阿爾豐西娜.普萊西為原型於1848年發表的小說, 講述的也是一段無正果的愛情. 說紅磨坊是由小仲馬的«茶花女» 改編的當然有些牽強, 難道一個窮酸書生和一個舞女戀了愛就必須扣上是小仲馬的原創? 為此, 我翻開了大百科全書. 1993年出版的第十五版大百科全書裏是這樣描述的: 以紅磨坊(Moulin Rouge)為代表的歌舞酒吧飯館首創於巴黎, 是當時娛樂界時尚. 紅磨坊建於1889年. 當時的舞蹈用現代的名詞說是糜爛的大腿舞, 也叫康康舞. 1900年傳入柏林. 英國有一段時間認為其是意誌頹廢的標誌, 曾拒絕其入境. 這種亦歌亦舞的酒吧餐館後來在歐洲流傳開來, 又進一步演繹.
紅磨坊座落在巴黎城北蒙馬特高地腳下白色廣場附近. 一百多年來像地標一樣給到過巴黎的人們講述著六朝粉都忘卻今夕是何年的故事. 就像秦淮河上紅燈高掛珠簾沙幔夜夜笙歌的古老房子裏, 這裏也毫不例外地上演著窮酸書生達官貴人和歌女舞女妓女的戀愛故事. 其中最著名的是1928, 1934,1939, 1944, 1952, 和2001年被屢次搬上銀幕的一個愛情故事. 講的是一個會寫詩的英俊少年, 來到紅磨坊, 愛上了當時紅磨坊裏最走紅的舞女. 這時有個公爵投資紅磨坊上演一出舞台愛情劇, 意在捧紅舞女, 捧響紅磨坊. 但條件是紅舞女永遠不再見少年. 這個愛情故事確有其人其事原型. 有個叫薩婷(Satine)的紅舞女與一個窮少年相愛. 被一段終不成眷屬的愛情折磨, 英年早逝. 留下了可歌可泣的文學素材和百年遺憾.
紅磨坊(Moulin Rouge) 除卻它的地理名字, 它本身被名詞化是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事. 當時電影«紅磨坊»是一部無聲耗資巨片. 這部電影震動朝野. 我猜想它對民間的感動, 票房的高創給了歐洲和好萊塢劇作家們重要(無盡)啟發. 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後, 紅磨坊這個名字便成為法國歡娛樂場的代名詞. 但同時它也象征著底層大眾愛情.
我沒看過早期作品紅磨坊. 2001年的電影確給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和影響. 那些高昂激情豔美的曲調, 深入心靈極具平民思想讚美平民愛情的歌詞, 融古典和現代審美為一體, 讓人流連忘返身臨其境在那段愛情裏. 為她悲哀的命運, 為他失去她的孤獨感動. 多少年來紅磨坊每改編都是新一次再創作. 再創作的意義在於新認識新突破. 這次的改編又有什麽新認識? 這次的改編我以為非常成功, 柔進了現代思想, 現代音樂. 極大程度地歌頌了最底層愛情.
克瑞斯汀(Christin)是一個會寫詩的單純男孩. 跟家裏鬧別扭來到了巴黎. 在一個奇妙的日子, 他來到紅磨坊遇到了薩婷(Satine), 一個墮落在風塵場裏的漂亮女子. 她漂亮得令人眩目. 可她是個風塵女子, 沒人真愛過她. 不防備, 克瑞斯汀和薩婷墜入了波濤洶湧的愛河. 紅磨坊啊, 你這次經曆的卻是激流險灘, 肝腸寸斷, 撕心裂肺, 一場陰陽兩隔生離死別.
在這部Baz Luhrmann又寫電影腳本, 又導, 又製片的«紅磨坊»裏, 第一首歌Nature Boy一唱出, 就篤定了這是一場悲劇. 天下悲劇也多, 這一出又有什麽不同? 請你仔細看我文尾總結. 克瑞斯汀和薩婷很談得來, 他和這個風塵女子談many things. 他告訴她世上最偉大的事情是愛和被愛. 人活一世隻要有愛就足夠了. 他要愛薩婷一夜, 薩婷拒絕. 她告訴他說她需要吃飯, 愛她就得付給她飯錢. 克瑞斯汀說, 我有一首歌是給你的, 你就對別人說這首歌是你的. 在克瑞斯汀眼裏這首歌是無與倫比的貴重. 表達了他對薩婷最真實的感情, 沒有被汙染過的不攙雜任何功利的純真情感. 他說: I know its not much, but it’s the best I can do. My gift is my song and this one is for you.
And you can tell everybody
That this is your song
It may be quite simple but
Now that it’s done.
Hope you don’t mind, I hope you don’t mind
That I put down in words
How wonderful life is now you are in the world
因為沒有人真愛過這個風塵女子, 對薩婷來說克瑞斯汀理解歡樂場中的風塵女子也有真情渴望. 克瑞斯汀也正是體會出薩婷對生活的真情才愛上了她.
這時有個公爵俗稱大款出現了. 大款有鑽石, 大款有權勢. 大款可以左右紅磨坊劇場的生意. 大款可以讓薩婷成為紅星. 大款也可以買斷薩婷的身體. 這時薩婷恍然大悟, 原來權勢決定她身體的歸屬. 她開始體會了克瑞斯汀的愛. 在紅磨坊的屋頂上, 她痛苦地想著克瑞斯汀和自己將被捧成紅舞星的未來. 她愛他嗎?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她痛苦地唱出: “one day I’ll fly away, leave all this to yesterday. ” 在電影«紅磨坊»裏, 這些歌的曲調和歌詞由漂亮的Ewan McGregor 和Nicole Kidman唱出來, 表演出來, 你可以說不是每個演員都具備體會一段人間真情的素質.他倆把人間真情體會表演得淋離盡致深入骨髓.
紅磨坊的標誌風輪葉片鑲著五彩繽紛的夜光燈, 閃爍在巴黎冰冷的夜空, 與埃菲爾鐵塔遙相輝映. 腳下燈紅酒綠, 歡樂場裏歌舞升平. 而巴黎的夜空寂寞孤冷惆悵. 薩婷知道必須克製自己, 為了自己成為紅舞星, 為了紅磨坊成為名舞場.
克瑞斯汀突然爬上了紅磨坊屋頂. 直問薩婷愛不愛他? 她躲閃說:不, 不能live on the street. 他說: you only need is love. 她: 不! 她知道她不能陷進這場無結果的愛情. 如果陷下去, 就像從這紅磨坊屋頂摔下去, 等著他們的將是粉身碎骨. 而人間, 紅磨坊, the show must go on. 他, 克瑞斯汀無權無錢, 買不起她的身體, 買不斷她的未來. 他隻能給她一首他寫的歌: How wonderful life is now you are in the world.
薩婷從拒絕克瑞斯汀到愛上他的執著, 到後來對他癡迷. 這個小男孩啊, 他知道的那麽多, 他是那麽風趣, 那麽漂亮, 那麽善良. 他愛上她, 沒有半點虛假, 沒有半點功利. 他和她都一無所有. 這世上不僅有帝王將相功利之愛, 才子佳人浪漫之愛, 更有窮人愛窮人, 最現實最真實之愛. 窮人更知道什麽是愛的真實成分. 當最後的唱腔響如洪鍾又細若遊絲地唱出: 我是為愛你而生(I was made for loving you), 真正聽得懂的人早已淚濕衣衫.
公爵投資排一出新愛情劇. 公爵允諾把薩婷捧為紅舞星的條件是薩婷委身. 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水平的不吻合使薩婷陷入了苦惱. 為了紅磨坊的生意, 薩婷和克瑞斯汀的互相傾幕愛戀隻能轉入地下. 公爵執意把劇情結尾改為舞女愛貴族, 這與人間真情相去甚遠. 紅磨坊的老板勸薩婷同意修改劇尾. 可是克瑞斯汀不幹. 這出歌舞劇是他主筆的傾心之作, 表達了他對薩婷的真情, 他和薩婷的愛. 歌劇院老板要薩婷表演絕情給克瑞斯汀, 使克瑞斯汀相信薩婷並不愛他. 這對薩婷是最痛苦的表演. 她不得不演, 因為她將不久人世(她有肺結核, 我猜的, 電影沒交代). 薩婷告訴克瑞斯汀她接受了公爵, 公爵給了她一切她索取的物質. 她要離開克瑞斯汀. 克瑞斯汀蒙了. 不明白一天之中為什麽一切都變了?
演出照著公爵的意思在歡快的鑼鼓歌舞聲中開幕, the show must go on. 克瑞斯汀怎麽也想不通昨天的山盟海誓一轉眼就會雲消風散. 他要親耳聽一聽薩婷說Tiffany, Cartier, Dom Perignon 就是她一生所期望的. 他來到了劇場後台, 找到薩婷. 最後他和薩婷在舞台上真實中真假攙在一起把電影推向高潮. 現實和舞台分得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