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來問過下麵的問題。
舊聞
大家都說要“忍”。好吧,就忍,讓她住在這裏。不過我還是給經紀人發了郵件,希望跟她繼續溝通。
但是今天經紀人來email說,她正在找律師看她的房客權力。同時,經紀人說,她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房間,因為她有重要的東西在家裏,並且扔得滿地都是。我們想去丈量一下房間,是不行的。
那麽我問經紀人,是否我們也要為了自己的權力去找個律師來?我們自己的房產,我們進去量一下尺寸如何?經紀人說,要是實在想練練拳腳,當然是可以去,但是總得花錢不是?我想想,也是。要不要花這個錢呢?
這位鄰居,是斯坦福大學的教授什麽的。看上去純美國人。我們跟經紀人之間的郵件,都稱呼她Dr.,估計她也覺得很受用。她身為醫學院的教授或者醫生,日子過得一塌糊塗。我們兩家門挨著門,門口永遠有她撒落一地的別針、鑰匙、電話、手表以及從街上帶回來的土坷垃。我家孩子已經一出門就拾金不昧好多次了。
她的緊張心情大概來自自己的亂七八糟無秩序。我覺得最好奇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如何成為醫學院的醫生或者教授的?還是說這樣的人才能成為教授,心無旁騖?這可是讓人眼花繚亂的斯坦福醫學院的教授醫生啊!是不是下次去那裏看病,咱也緊張哆嗦著點兒。
我的不滿,來源於她對我們充滿驚恐的不信任。既然這麽不信任,何必把房子賣給我。我也不是非得買這間房子。賣了之後還非得住在這兒。如果真是貪圖一個月免費的房租,我倒是不介意給她一個月房租,讓她搬到其他地方去住。
最後,經紀人沒忘了加一句,這位博士女士想讓她的律師把條款翻譯成中文,以便我們能理解。她真的是無法跟我們站在一個地平線上對話。
我上麵提到的,曾經給經紀人的郵件裏說:我想邀請她一起坐下來談談,我們不希望由於背景不同,帶來彼此的不理解。我不希望她把這種不信任帶著走下去。經紀人也隻好把我的郵件轉給她,讓她自己去閱讀理解。
現在我想,咱投壇的意義太大了。這麽多同胞當了地主,深入到這個社會,跟 各種房客打交道。這不叫融入主流,什麽叫融入主流啊。隻有當地主,才能真正跟這個社會的各階層碰撞,才能把握這個社會的脈動。這屬於直接入虎穴的招數吧。
我從前不理解大家讀了那麽多書,到頭來當個小地主。現在,我簡直是崇拜地主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