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級一年回顧

跳也就跳了。

（1）

轉不過彎兒的，是午飯。還是要回原來同學的桌上吃。

起初企圖跟著7年級去滑雪來著。後未遂。不是申請不批準，是自己反思之後，覺得不合適。同學中有小時候跳過級的，說因此錯過了低年級的旅行，也就錯過了。很重要的原因，除了學校管理上的不方便之外，還有學校對學生旅行是有經濟補貼的。每個年級有自己的旅行，如果同時參加兩個年級的旅行，就成剝削學校了。兒子主動提出不去申請了。

後來有個7年級的同學不願意去滑雪，主動留在學校。滑雪那星期，兒子就跟那個同學共進午餐一周。我琢磨，要是沒有那個同學，他怎麽辦？

（2）

班上的同學當中有些比較熟悉的人，比方說妹妹的同學的姐姐，自己以前同學的哥哥，大家似乎都還比較照顧新同學。他們還有個同學是海地地震後剛搬遷過來的。那孩子說，地震當天她自己早早回家了，結果沒回家留在學校的孩子都沒了。還有幾個從其他國家來的孩子，要說，大家同新，也沒什麽特別的。

（3）

開學的時候老師說，這一年孩子們的荷爾蒙變化很快，表現在課堂和作業裏也明顯。到了學年快結束的時候，兒子也開始長青春豆。老師還是有經驗。隻是，他們年複一年地教一個年級，總是看著一茬茬的青春豆從光滑的臉上冒出來，是愉快還是鬧心？

幾個月前兒子說班上最高的女生1.77米了。幾個月下來，估計現在已經1.80米了吧。兒子依然矮小地生活著。問他可曾跟那些高個子女生說話，回答說也說啊。估計是十分仰慕的樣子哦。

爹勸他說，這個年齡女孩子已經長的差不多了，男孩子還在默默努力。他回答：默默努力的男孩子也都長得老高了。嗯。是這樣的。查查祖譜，咱祖先就沒有長到過那高度的。你就是再默默長10年，估計還是要仰望的。

（4）

家長看來，比較有魅力的老師，大概是曆史老師，帶著五四青年的眼鏡和精神風貌。兒子屢次回來說，曆史老師很左。嗯，什麽叫少年老成啊，12歲的孩子說自己的老師左。不過孩子的話也不能都信，他舉的一個例子是說，老師告訴他們自己很反感現在拍的兒童電影。這跟左有什麽關係。

（5）

據說，他上課的時候還是盡量坐在第一排。還是踴躍發言。

學校把成績單畫在平麵多維圖上。每門課一條坐標軸由原點指向無窮遠。連接每門功課平均成績點的直線們勾勒出一條蜘蛛網的分封閉線。兒子的體育成績落在了平均值上，跟同學們緊密地聯係在一起。

（6）

上學、放學的路上，養成了撿報紙的習慣。其他乘客留在汽車上的報紙，拿來，留下最後一頁。那上麵有填字和填數的遊戲，一路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