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住院記(3)--第二次高燒驚厥
(2008-04-23 09:4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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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高燒驚厥發生在今年2月底,星期六早上,小女兒發燒,吃了退燒藥,4個小時後,又燒了起來,正和老公商量是再用藥,還是讓她自己抗一會兒,女兒便開
始抽搐起來,兩手舉在耳邊,眼睛向上翻,身體發抖。這次,我們很冷靜,老公取出治高燒驚厥的藥,塞進女兒的肛門,我又給塞了退燒藥,感覺作了我們可以作的
一切,就等女兒的驚厥自己過去了。
突然,我發現,女兒嘴唇發紫,嘴角湧出了白沫,喉頭發出咕咕的聲音,胸口一震一震的,好像要斷氣一樣,天哪,這是怎麽回
事? 嘴唇發紫,是缺乏氧氣,可是嘴角泛白沫,喉頭咕咕聲,不是死亡的前兆嗎?
尖聲叫來老公,他也慌了,掰開女兒的嘴,口對口進行人工呼吸,沒有效果,便跑去打急救電話,臨走扔下一句話,"外麵的空氣也許好些",於是,我用毯子裹住
女兒,跑到院子裏,頂著北風站著,希望流動的冷空氣可以救救女兒。
這裏要表揚一下大女兒,她跟著我到院子裏,發現妹妹的腳露在毯子外麵,便告訴我要我把她的腳包好,見我沒動靜,就解開自己厚厚的大衣,把妹妹的腳抱在胸口。當然,這一切都是老公事後告訴我的,當時我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小女兒紫色的嘴唇和嘴角不斷湧出的白沫上。
不知過了多少個世紀,救護車終於來了,事後老公告訴我,從他打電話到救護車停在我家門口,總共也就7,8分鍾的時間,可是,對於我這個以為小女兒就要撒手塵寰,急切等待醫生的救援的媽媽來說,這時間就好似蝸牛在爬。
一走進救護車,我就感覺到懷裏的小女兒的身體變軟了,低頭一看,孩子的嘴唇已是紅色,嘴角不再湧出新的白沫,眼珠也不再向上翻,而且隨著我的臉四處亂轉,
皺著眉頭發出了響亮的哭聲,我知道,驚厥終於過去了.
護士忙給女兒插氧氣管,量體溫,又是40.0C,剛才我不是用過退燒藥了嗎?
怎麽還是如此高溫?
大夫不由分說又給女兒塞了退燒藥。看著高燒驚厥後疲憊地睡去的孩子,以及氧氣監視器上顯示的充足的氧氣,我突然感到一陣疲軟,剛才被恐懼壓下的所有情感一
下子湧了上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於是,車裏所有人,兩個醫生,兩個護士,兩個抬擔架的,和開車的司機都圍了過來安慰我,而我,則象祥林嫂一
樣,一遍又一遍地訴說著剛才的可怕情形,特別是女兒嘴角的白沫和喉頭的咕咕聲。就這樣,女兒平穩地睡著,我不停地嘮叨著,一路到了醫院.
在醫院裏再量體溫,竟然有
40.5C,可見退燒藥不管用,加之女兒有高燒驚厥的曆史,因此,大夫決定留女兒住院治療,住在醫院的第一個晚上是不折不扣的disaster,大夫給女
兒用了三種退燒藥,最後又上了物理降溫法,一概不行,女兒的體溫一直在40.7到41.0C之間徘徊,半夜2點,大夫送來一個護士,說是孩子已經連續高燒
了12個小時,怕出什麽事,所以讓這個護士呆在病房裏,有事好及時救治。於是,我和護士守了女兒一夜。
早上7點,尿樣結果出來,在尿裏發現了
leukecytes,說明膀胱被細菌感染了,但是,這次的尿是女兒自己撒出來的,從膀胱出來後經過尿道和外陰部,可能會被這些部位的菌群汙染,因此,為
了確診,大夫要幹淨的,沒被汙染的尿樣,也就是說,要把導管插入膀胱,直接取尿,唉,取尿的過程,我就不說了,也沒看見,被護士輦到了外麵,隻聽到女兒撕
心裂肺的哭聲,取尿之後的整整兩天,女兒一看到穿白大褂的,就往我懷裏鑽,我把她往changing
table上一放,她便放聲大哭,兩條腿夾得緊緊地,不讓我動她的尿布,真可憐!
尿樣結果很快出來,果然是膀胱細菌感染,於是吃抗生素,別說,這抗生素真管用,吃完不到2小時,女兒的體溫開始下降,吃完第二次,她就又和往日一樣活蹦亂跳
了。
現炒現賣,從醫生那兒聽的,高燒驚厥和羊角風的區別,高燒驚厥,顧名思義,是發燒才抽筋,羊角風是不發燒也會抽筋,根據research,這是兩種不同的
病,大腦的結構什麽的都是不同的,那麽,它們有關聯嗎? 根據statistic,
超過一半的羊角風病人,幼年時都有高燒驚厥現象,但是隻有少數有高燒驚厥現象的孩子得羊角風。
好了,寫完了,最大的心願是不再寫住院記(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