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皮爾生活手記———(9)皮爾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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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皮爾的愛情故事
很久以前皮爾就坦白地告訴我，過去曾經有過四個女朋友，具體細節不清楚，皮爾不說，我便不問，隻知道兩年前皮爾從歐洲回來後，就沒有交過女友，家中也確實未見過這方麵的印跡。
上個月，由於皮爾的車送到修車行去修理，這期間借他媽媽的車上下班，按計劃全家要在那個周末長假拜訪在誇祖魯-納塔爾省居住的他姐姐搬遷不久的新家，於是，我被分配到一個任務，去西北省接他的爸爸媽媽過來，然後，第二天趕回約堡，四人再一同前往誇祖魯-納塔爾省。
第一次自已一個人開車跑長途，又是聖誕節前夕，皮爾對我的開車技術顯然放心不下，卻又迫不得已，臨行前，讓我把手機放在兩腿之間的座位上，這樣可以便於接聽電話，還要求我開出較繁忙的豪登省時一定要給他打電話報平安，然後，到農場時，再報一次平安。發現每次和他分別時，他總變得“嘮嘮叨叨”，比我還心細。車順利開到農場，見到他的父母，報平安，他那邊高興地舒了口氣，還誇張地祝賀我順利“過關”。
皮爾父母當晚正好有交際應酬，要很晚才會回來，吃過晚飯，我便回房間找書看，他家裏的書籍大多是阿菲利康語，英文書籍不多，在打開一個抽屜時，發現一本像紀念冊樣大的硬皮本，隨手一翻，裏麵有英文，嗬，正求之不得，便取出來，翻開第一頁，上麵書寫著“The love story of us...（我們的愛情故事）”，沒有署名，沒有日期，這樣的標題不禁引起人的好奇心，裏麵應該是秘密心事，也許不該看的，但想到頁麵上任何地方都沒有標明“禁外人翻看”類的字樣，還是好奇地翻到了下一頁。
不出所料，那裏麵記載著皮爾與另一個女人簡妮的愛情，故事大約發生在2000年下半年，從他們的偶遇開始，到相互愛戀、著迷，到他們一同學習、考試。每一頁都細致地貼著情詩、賀卡，甚至課堂上隨手寫的愛的便條，精美的手繪，頁邊的創意，那是他們共同的作品，每一處都可以讀到愛的痕跡，然而故事隻到2001年的情人節便中斷了，沒有結局。
感覺眼睛有些潮濕，鼻子發酸。不管後來發展如何，我知道最終的結局——分手，要不然，也就不會存在這樣的我在這樣的房間裏讀他們的愛情故事。這樣曾經相愛的兩人，怎麽也會走到分手的地步呢！我止不住為他們逝去的愛情哭泣，又不禁問自己，我和皮爾又會有怎樣的未來呢？
趕回約堡，心裏有些悶，不知該怎樣告訴皮爾，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裏是裝不下的，不知道皮爾是否會責怪我偷看他的秘密，然而，我更擔心這樣的事發生，因為他的責怪表明他心裏仍愛著簡妮，不能釋懷那段感情，如果是這樣，我想我會選擇離開，也是一個分手的結局嗎？可是，我又不能保持緘默，因為我又無法使自己忘記所讀到的一切。那天，皮爾由於見到他的父母和他姐姐一家人，忙著交談，並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當抵達誇省後的第二天晚上，皮爾覺得我好像不開心，問是不是他惹我生氣了，我終於憋不住向他坦白，並希望他的原諒。皮爾在我提到“愛情故事”時就明白了，平靜地對我說：“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他沒有介意我看了他的秘密。他說簡妮來自於博茨瓦納，我問為什麽故事到情人節就中斷了，他說因為他們訂婚了，然後在過完情人節後一同前往歐洲生活。故事的後續發展想來是不愉快的，一年後，兩人分手，各自回到了南非和博茨瓦納，再無聯絡。皮爾不願解釋最終分手的原因，隻說是一段痛苦的回憶。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皮爾再多的甜言蜜語，卻從未對我說過“我愛你”，即使在短信中，他也很少使用“love”，這段“曾經滄海”的故事使他不再輕易說“愛”，他說他要等到百分百確定的時候。
第二天清晨，皮爾在我睜眼的那一刻輕聲道，“我的小天使，我愛你！”我回他一個開心的笑，“我也是，我唯一愛著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