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危機! 急診 (3) 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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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大霧籠罩的的日子。

清早6點鍾,多日未眠的丈夫G突然覺得,他一生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一份前天的報紙送到老爹手上。老爹居住在步行10分鍾以外的距離,但是G覺得他一定要開車,才能讓老爹看到報紙。

G穿著一件肮髒的襯衫,頭發亂如黃色枯草,未穿襪子和鞋, 一隻巨大的啤酒肚挺在麵前。

G的車撞進了老爹家的車庫, 幸好車庫內隻有一輛30年的老爺車, 沒有其他人或東西。G被撞得困在車內動彈不得, 吃驚的老爹報警，將G送到醫院, 又致電G的妻J。太太J急匆匆穿著睡衣就來了。

G45歲, 白人, 患躁狂抑鬱型精神病8年。太太J, 45歲,黑人.兩人結婚10年。

奇跡般的,G並無任何身體損傷,隻是精神狀態極不穩定,需要精神專家評估。

這天患者往來如雲,急診室員工個個川流不息, G從早上6點半在急診室等到8點半, 無人問津,大聲叫喊,跳著腳大罵, 急診室護士急招警衛,將G安置到一間單獨的房間。G安靜片刻，又大聲叫喚："我要看病,現-在-就-看!馬-上-就-看!"急診室各處都可以聽到他喧鬧的聲音。

護士急急跑去找救兵。 精神病專家聞風而至,發現J正緊緊抱著G, G正試圖掙脫, 滿臉的躁煩。

精神病專家立定站好,雙眼直視G, 緩慢而清晰地說：“我現在很忙,我很快就會來看你。如果你再叫喊跳躍，我沒有辦法，隻好限製你的行動，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G往房間裏的可調整病床望去, 在病床雙側的手部和腳部部位,各有皮帶附在床邊,用來在必要時將病人手腳套住。 G的聲音低了下來，喃喃地說：“我都等了那麽久了！我想快點看病。”

精神專家的聲音也和緩了下來：“我會盡快看你的,請你保持安靜,耐心等待。”

G似乎有點兒不知所措，看了看精神專家,又看了看太太J, J向G點了點頭, G就柔順地呆在那裏了。

20分鍾過去,G又開始大叫，精神病專家再次跑去, 發現G又在努力掙紮，太太J正在努力抱著他。太太身上的睡衣被拉扯得幾乎難以遮蓋她的胸部。

精神病專家再次堅決地說：“如果你再叫喊跳躍，我就限製你的行動，我說話算話!”

G的掙紮力度減小，但是還在扭動。

"現在立即躺在床上，現在就躺!"精神專家命令地說。

G停止扭動，慢慢地向床的方向挪去，最後躺在床上。

"你可以保證不叫不跳嗎?"專家問。

"我...我...我試試。"G說。

終於專家來看G了。G十分溫和，有問必答，有點象犯錯後的小孩子般。 專家問太太J，G可否暴力對待過她。

J溫柔地看著G說：“我們以前曾是同事。自從我認識他的時候起，他就是一位紳士！”

紳士？G？

J又輕輕地說：“我的媽媽也有這個病，我知道！”

J的手輕輕地放在G的手上, G變得非常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