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團的原標題是:讀許地山落花生的女兒自傳體回憶錄《我是落花生的女兒》
先介紹一下許地山:
許地山是中國現代著名小說家、散文家、“五四”時 期新文學運動
先驅。
許地山,(1894年2月3日-1941年8月4日),名讚琨
字地山,
筆名落華 生(古時“華”同“花”,所以也叫落花生)917年考入北京大學文學院,1926年畢業並留校任教。期間與瞿秋白、鄭振鐸等人聯合主辦《新社會》旬刊
“五·四”前後從事文學活動,後轉入英國牛津大學曼斯菲爾學院研究宗教學、印度哲學、梵文等。1935年應聘為香港大學文學院主任教授,遂舉家遷往香港。在港期間曾兼任香港中英文化協會主席。一生著作頗多,有《花》
《落花生》等。
(介紹來自度娘)
許燕傑的母親為大學畢業,專業數學,回國後經畫家徐悲鴻和他女兒的關係介紹在南京一所中學任教,職務是副校長。
落花生的女兒許燕吉, 小時候生長的香港,家境殷實,她和哥哥在香港念小學,香港是西方體製的教育,自然跟教會相關聯,她哥哥喜愛英文,為了練口語常去幫神父做事,他們倆成了天主教徒。父親突然病故,又遇抗戰艱苦歲月,於是舉家從香港遷入大陸,在大西南地區繼續上學,許燕傑跟歌星陳方圓母親還是南開附中的同班同學。新中國成立以後這一對哥哥和妹妹都考上了在北京的大學,繼續深造。許燕傑在讀的是北京農業大學畜牧專業。
大學畢業以後,遭遇上了政治運動,由於信仰的緣故,許燕傑和她的哥哥都被判為反革命份子和右派。大大咧咧的許燕吉判進監獄並勞改了六年,刑期滿了以後無法被社會接受安置工作,又選擇留監獄工作了一段時間。最後根據政策不得不下放農村安置。同時,她的哥哥也被下放農村改造。
開初下放到河北偏僻農村的時候,跟大學的同班同學有短暫婚史,她心灰意冷並不打算再婚,出獄以後落戶到了河北的農村,可村裏也是太貧窮了,糧食都不夠吃,她想到哥哥陝西漢中相對要好一些,於是試圖改去那裏的農村“插隊”,而當時唯一的辦法就是嫁給當地的農民才有資格移民。
於是,就有了一個大學生嫁給文盲老漢的故事。
老漢人真誠,本意就是他和他唯一的獨生兒子需要一個女人來照顧他們的生活,許燕吉一開始也是講好條件,即要有各自獨立的空間,並尊重在不同生活環境中養成的習慣,互不幹涉和抱怨對方。
老漢有一個兒子,兒子的媽因為貧窮也跑掉了,這個兒子學習不錯,加之許燕傑這個後媽對他的輔導,在農村也算是鯉魚跳了龍門。許燕傑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還是真用了功夫的,舉一列:老漢兒小時候,學校叫寫作文,那時興過抄報紙。許覺得不對,這樣抄下去不會有真才實學,她就另外布置家庭作業要孩子獨立完成作文,比如題目“我的父親|”,這孩子把自己逼出顆粒大的汗出來,不曉得咋個來寫,老漢雖然沒有文化,但知道心疼兒子,從來不打罵,當時老漢就看不下去了直喊:“我受不了啦!”,學校老師也批評該作文題目政治水準不夠,如果改寫為“我貧下中農的父親”,則優啊。
但是許燕傑這樣逼下來的結果不錯,兒子成績好,還在縣裏中考中獲得了第二名,後來讀師範畢業當了老師,再後來,因為照顧父母關係又調入了南京工作。
( 科科就是老漢的獨兒子 )
1970年代底和1980年代,文革結束,右派平反,許燕傑在農村根本不知情,好在這個兒子的英文老師詢問過這孩子的英文水平為什麽好,老師才知道在鄉村的畜牧站有個右派反革命的後媽存在,當即,這個同樣當過右派的英文老師就把許燕傑叫到學校,趕緊借錢都得返回原單位和原地方法院去申請評反, 那個時候平反的專案工作差不多都快要結束了。就因為這個消息,改變了許燕傑和她農村家屬的後半生命運。
評反以後,因為南京的老母親需要照顧,許燕傑又被調回到在南京的江蘇省畜牧研究所,這樣老漢也跟著進了城,並在她所在的畜牧所裏麵當園丁。有人開玩笑問老漢: 你用許燕吉的錢嗎?老漢回答:我自己能掙。人家又開玩笑問:你回老家探親總得花許燕傑的錢吧。老漢答曰:用兒子噠。
老漢自尊,把許燕傑說得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咳咳。
村裏人都很羨慕老漢,其實也是這個老漢有眼力當初敢接納許燕吉這樣一個落難的知識分子,也是本性為人誠實正直,因果互為的轉換吧。加之兒子也是上進好學,最後調入南京全家團聚。可算不幸中的圓滿結局。
評反以後,許燕吉把精力投入到自己所學的專業中,當時國家百廢待興,發展畜牧業也受到重視,公私企業共進,她做出了貢獻並多次獲得國家部級省級的嘉獎。從文中可以看到當時的改革開放初期那段日子,知識分子,真是國家的脊梁,發揮了科學即是生產力的作用。
許燕傑封底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