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風水的行業——破 續23

今天寫的感覺不如上一篇，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羅嗦了，半天陳善子師徒兩個都沒出場呢。不過俺這些鋪墊太長，可都是必要的，後麵怎麽個破法的時候都還要交代清楚地，請各位看官耐心等一下。


死者戴進寶的後事讓小原湖村村長鄭相林忙得簡直不可開交.先是叫人開棺的時候,一看見棺材裏戴進寶的屍體竟然從嘴裏長出一顆黑蓮花就被嚇得不輕.然後雇來的幾個來給戴進寶做法事的和尚來倒是來了,可他們一看見棺材裏麵的情景死活也不願意給戴進寶做法事了.和尚們有和尚們的說法,說這黑蓮花是佛家最大的不祥之物,誰也不敢來觸這大得沒邊的黴頭.鄭相林好說歹說,就是磨破了嘴皮子和尚們也不幹,最後一狠心把原來說好的香火錢多加了三倍,和尚們總算是看在錢的份上把法事草草做完了.法事好不容易做完了,可戴進寶下葬的時候又出了大麻煩.


原來小原湖村和左安鎮其他村莊一樣,村裏三個不同姓氏都各有各的家族墓地,鄭姓人的家族墓地就在小黃土坡子往北走沒多遠的地方,戴姓人的家族墓地在更北邊挨著鄭姓人的家族墓地,而王姓人的墓地則在村口大路邊上,無論是村裏是哪個姓有人過世了都要葬在自己的家族墓地裏,當然在家族墓地裏過世的人也不是亂葬一氣,家族墓地裏墳墓的排列也是有規矩的,一般來說是按照輩分來排,越往西邊的墳墓葬的人輩分越大,同輩分的人墳墓排在同一層,這樣由西往東按輩分墳墓一層一層來排列,換句話說就是無論是誰,活著的時候大體就可以估計自己死後埋葬的地方了.村民們都相信隻有死後葬在家族的墓地裏靈魂才能得到祖先的庇佑得到安息,後代的子孫才能興旺發達,而因為某些事故或者意外死在異地他鄉不能葬回自己家族墓地的人的魂靈,被相信最終會淪落為孤魂野鬼四處飄蕩而常年受苦,所以高臨縣左安鎮人在外謀生的人比其他鎮少的多,如果有實在迫不得已在外謀生的人,平日裏一有些重病,都要想方設法趕回老家,真要死也要葬在家族墓地裏才能安心.當然不是所有的家族子弟都能葬進家族墓地,自殺身亡,或者鬼祟作怪等等死得不明不白不幹不淨的家族子弟是不允許埋到家族墓地裏的,因為村民們相信這些人的魂靈是不幹淨的,他們不但會驚擾了地下的列祖列宗的魂靈,而且會壞了整個家族墓地的風水的.


戴進寶一個好好的年輕人突然就瘋掉了,死後屍體更是發生了口裏長出黑蓮花的異狀,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他進古墓後沒多久的日子裏,村裏戴姓人沒理由不懷疑戴進寶的死是因為在古墓裏招惹了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就是因為這一層原因,鄭相林帶人操辦完戴進寶的後事,就是把棺材都抬到了小黃土坡子戴姓人墓地邊上,戴姓人還是攔著不讓戴進寶在家族墓地裏下葬.這件事甚為小原湖村村長的鄭相林也說不上話,畢竟這是戴姓人內部的事情,鄭相林再有威信也隻是個外姓人.鄭相林和戴進寶家人還有戴姓幾個輩分最大的最有威信的幾個老頭子都找來祠堂裏商議了半天,兩邊人都是寸步不讓,戴進寶家人實在是沒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看在戴進寶死在家鄉,也埋不進家族墓地裏將來做個孤魂野鬼飄在外麵受苦吧,他們堅持如果不讓戴進寶埋進家族墓地裏他們就幹脆不埋他了,戴進寶的屍就一直在村裏停下去.其他戴姓人也沒辦法,戴進寶好好一個小夥子說沒就沒了,一筆寫不出兩個戴字來,都是同姓人,大夥心裏也同情戴進寶家人,可家族墓地祖宗的規矩擺在那裏,總不能因為戴進寶一個人壞了規矩吧,另外戴進寶是死了,可村裏戴姓人還有二十來戶活人還要接著過哩,總不能叫他壞了戴姓人的家族墓地的風水吧.


各說各有理,兩邊談來談去最後也沒個結果, 鄭相林看戴進寶一時半會是不能入土為安了.他隻好又叫人把戴進寶的棺材從戴姓人家族墓地邊上又抬回了村裏戴進寶家.可想來想去,戴進寶是死了,戴進寶家裏活人還得過日子哩,總不能把這裝死人的棺材十天半個月地在戴進寶家裏跟活人過一塊吧,就他屍體裏的瘋長的黑蓮花讓人想起來也害怕,往後誰還敢上他們家串門去呢,不說他家人就是村裏左鄰右舍誰晚上能睡得安穩呢,可戴進寶家人是鐵了心了要把戴進寶的屍體一直在村裏停下去.最後鄭相林跟各方協調來協調去,總算想出個折衷的法子,就是叫人在村東邊離村子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先蓋個大草棚子來停戴進寶的棺材,裏麵多置些元寶蠟燭,讓戴進寶家人有空就來燒,這也算暫時安了戴進寶的鬼魂免得他心生不滿來村裏作亂,這搭棚子和元寶蠟燭的錢就從要分到每家每戶的賣古墓裏東西得的那八千塊現大洋裏扣.這當然隻是個權宜之計,等過段時間戴進寶家人和其他戴姓人兩邊口氣軟了,鄭相林再找人好好商量想辦法.


辦完戴進寶後事的第二天小原湖村又出事了.那天一早鄭相林還沒起身,就聽見門上有人砸門.鄭相林老婆把門開了,一看砸門的是村口養鴨子的王富貴的小兒子王恩詔.鄭相林老婆先把王恩詔讓進廳裏坐下,一看王恩詔滿頭大汗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麽要緊事了,就趕緊去裏屋把鄭相林喊了起來.王恩詔一看見鄭相林就把事情說了,原來王富貴還有另外幾戶姓王的養鴨子大戶鴨棚裏今天早上死了三四百隻鴨子.鄭相林一聽說是死鴨子的事差點沒哭出來,他當的是小原湖村的村長,倒是有點文化,可這村裏人一有事就屁顛屁顛往他家跑,也不管事情他能辦不能辦哩,他鄭相林一不會養鴨子,二不是獸醫,這王姓人真是糊塗蛋,死鴨子的事不找獸醫,找鄭相林村長管蛋用哩.鄭相林也不等王恩詔把話說完就把他往外轟,王恩詔一看鄭相林不由自己把話說完就趕人,想起臨出門時爸爸王富貴說的話,村長要是不來就把他拽到湖南邊去他一看就明白了,他按他爸爸說的,一把架住鄭相林就往湖南邊走.王恩詔是條五大三粗的漢子,鄭相林掙不脫隻好就跟著他走.


到了湖南岸,離古墓那邊還有老遠的距離,鄭相林就吃了一驚.原來南邊的湖上小半個湖麵都是些黑乎乎的東西,走近湖岸一看,原來那些黑乎乎的東西竟然都是黑蓮花,這些黑蓮花跟戴進寶嘴裏長出來的一模一樣的.這些黑蓮花一顆挨著一顆長得很密,遠遠一看就像是誰不小心往湖裏倒了幾馬車墨汁似的,一大片湖水都是混黑混黑的,鄭相林當然知道蓮花一般都是夏天開得最盛,而秋天衰敗.可眼下的湖裏的不知種類的黑蓮花竟是長得繁盛異常,有的是蓮花怒放,著黑蓮花開的花倒跟普通的蓮花的花沒什麽不同,一般都是紅白兩色,都一樣美麗,大多數的蓮花已經長出了蓮蓬帶蓮子了.鄭相林自打那天帶約翰去古墓那邊運東西之後,這些天就再也沒來過湖南岸這邊了,他想起那天確實有人提起過,湖裏像是長了幾顆植物怪顯眼的,當時發財心切,他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再說了,湖裏長點植物算個屁事.再後來的幾天湖麵上刮起了南風,風大浪高,小原湖湖上的浪把湖底淤積的黑泥都卷到了湖麵上,整個小原湖看上去就是一大團混乎乎的黑泥湯,人遠遠從湖北岸看過來根本就注意不到這些瘋長起來的黑蓮花.鄭相林本身就是個莊稼漢子,要說地裏的莊稼山上的草木,他可不外行,可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長得這麽大片的植物,他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最早發現小原湖湖麵發生巨變的是養鴨子的那幾戶王姓人家,放鴨子的人平日裏得跟著鴨群在湖麵上四處轉悠,所以湖麵一有什麽動靜他們是最早覺察到的.鄭相林他們下古墓那天過後大概有個十來天時間他們就發現了,湖南岸這邊有個地方長出了幾顆黑黑的怪東西.王富貴是王姓人養鴨戶的頭,這事早有人報告給他了,他去湖南邊看這幾顆怪東西的時候倒是認出來了,這是幾顆蓮花,可是他不認識這蓮花的種類,他還是頭一次見識這種通體黝黑的蓮花,而是如今已是入冬的時節了,一看這幾顆蓮花長得正是茂盛.王姓人雖然在小原湖村算是最晚的住戶,可是算算時間也算在這裏住下了幾輩子了,他們種莊稼的本事遠遠不如鄭姓人和戴姓人,可養鴨子是祖傳的手藝,除過平時種幾畝水田,基本上常年就在湖麵上照看鴨群,這小原湖湖麵上從來都是幹幹靜靜的,從來沒有什麽蓮花,浮萍,或者水草這樣的水生植物.王富貴想不通這幾顆黑蓮花是哪裏長出來的,隻能猜測是有人故意在湖裏栽下的.這倒也不是什麽壞事情,王富貴可是養鴨子的行家了,他知道一旦這些蓮花長開了,那蓮花下就會生養出很多小魚來,到時候趕鴨子來這邊放,鴨子捕魚吃,自家配的鴨飼料就可以省了不少.另外將來還可以摘蓮子挖蓮藕吃,怎麽看都是有利的事情,所以當時他也沒叫人把幾顆怪蓮花連根給拔掉.再以後的幾天,王富貴都跑來看這幾顆黑蓮花,結果黑蓮花在湖麵擴張的速度真叫他吃驚,一開始他還能數清楚湖麵上一共有多少顆蓮花,到了第七天上他竟然已經數不清有幾顆了,眼前就是黑乎乎一大片.


再後來就是起南風了,湖麵浪大不適合放鴨子出去隻能把鴨子都關在鴨棚裏等天氣好轉.等到前一天早上南風停了,王富貴兩父子才又把鴨群趕到湖裏,到了湖南岸一看更是吃驚,湖南岸小半個湖麵都已經是黑壓壓一大片的黑蓮花了.他當時就想馬上來報告給鄭相林,可來了一趟鄭相林根本不在家,一問鄭相林老婆,說是在忙著給戴進寶辦後事,王富貴一看鄭相林抽不開身就回去了.誰知道這一天一大早王姓人的幾個養鴨戶誰家的鴨棚裏都死了不少鴨子,養鴨子跟養雞一樣,時不時地會有些瘟病,一有瘟病就大量死鴨子這不算稀奇,可王富貴養了幾十年鴨子了,什麽瘟病都見識過,可眼下的鴨子真不像得了瘟病而死的,為了弄清楚鴨子的死因,王富貴就挑了幾隻鴨子屍體開了膛,一看幾隻鴨肚子裏都有幾顆黑蓮子.王富貴斷定湖南邊瘋長的黑蓮花肯定有毒的,於是就叫兒子來喊鄭相林.


鄭相林看過湖南邊瘋長的黑蓮花後,還有聽過王富貴他們死鴨子的事後,馬上就想起了戴進寶的死因.他懷疑戴進寶也是吞了這些有毒的蓮子才致命的.如果根據戴進寶死後的屍體來判斷,那這種蓮花真是太可怕了,它不但能毒死人,而且它的生長速度快得簡直讓人難以置信.鄭相林馬上就跟王恩詔去了王富貴鴨棚子那邊.等他們到王富貴的鴨棚子的時候,王富貴正在鴨棚子裏收拾死鴨子.鄭相林注意到,剩下的幾隻鴨子在不停地撲騰,玩命地打著翅膀,在原地轉圈.王富貴說鴨子跟人一樣也會知寒知暖,知痛知癢,這是鴨子肚子痛極了的表現,這幾隻鴨子肯定也是吃了黑蓮子了,撲騰著等死呢.王富貴不忍心看見鴨子活受罪,抓住一隻,從腦袋上一擰,一下子就擰斷了鴨子的脖子.鄭相林聽戴進寶家裏人說過,戴進寶生前說過有黑蓮花在他肚子裏紮根生長吸食他的血肉內髒讓他疼痛難忍的瘋話,如果看看這幾隻鴨子的表現跟戴進寶臨死前的表現倒是很相符合,於是鄭相林叫王恩詔找了把快刀,就地就把王富貴剛剛擰斷脖子的鴨子開了膛,還沒把鴨子的胃切開,鄭相林就看見這隻鴨子的胃早就被什麽東西刺開了,切開來一看,鴨子胃裏正是幾顆黑蓮子,蓮子已經發芽了,刺穿鴨子胃部的正是這些蓮子的根,鴨子們疼得到處撲騰轉圈就是因為它們的胃已經生生被這些蓮子的根刺穿了.鄭相林馬上找來前天夜裏就已經死掉的被王富貴自己開膛的那個幾個鴨屍來看,果然每隻鴨子胃裏都是生根發芽的蓮子,這幾隻鴨子跟剛剛開膛的那隻鴨子一樣鴨胃都是被發芽生根的蓮子的根刺穿了,最嚴重的一隻鴨子不僅胃部,連鴨心都被蓮子的根穿透了,鴨腸鴨肝鴨膽甚至鴨胸脯上和鴨腿上的血肉都連著密密的蓮子根.王富貴的判斷不完全對,他觀察得並不仔細,鴨子確實是因為吃了蓮子死的,但是並不是說蓮子有毒,而是蓮子能在動物的胃裏硬生生長起來,戴進寶說得沒錯,這些蓮子能在動物的身體裏吸食血肉,內髒等等,最後它們從動物的嘴裏長出來,長葉子開花,這簡直是一種來自陰間的可怕植物.鄭相林臨走時囑咐王富貴從夜裏死的沒開過膛的鴨子裏挑個三四隻找個破桶裝上,就是扔到一邊,不管多臭也不能埋了,他要看看這些鴨子嘴裏長出蓮花是不是也要七天時間.


鄭相林馬上找來了村裏有威信的幾個人先去湖南邊看看那些瘋長的黑蓮,然後再去王富貴的鴨棚那邊看看被開膛的幾隻死鴨子,最後都來祠堂做一塊商議.其實也不用商議什麽,明擺著湖裏的黑蓮花是害人害畜的,要談的隻能是怎麽把它們鏟除幹淨的辦法而已.說來說去也隻能是多備些耙子,然後到水裏把黑蓮花連根帶葉一塊撈上來,然後在湖南岸那邊就近挖幾個大坑把撈上來的東西全埋掉.幹活時可以多叫上些人,村裏會水的後生全都派上,一部分人下水撈,一部分人就駕上王富貴他們幾個王姓養鴨戶的幾條放鴨子的小船在湖麵上撈.村裏人沒人反對這事,這麽可怕的東西當然是越快消滅掉就越好.可是鄭相林叫人撈了三天,湖南岸的挖的那幾個大坑都填上了,可感覺湖裏的黑蓮花非但沒減少反而越來越見多,看上去湖南邊都是黑乎乎的黑蓮花叢,反而比叫人來撈之前更多了.下湖去撈黑蓮花的後生說,那些黑蓮花長的速度已經快超過了人撈的速度,人下去撈黑蓮花隻能把湖麵上蓮花莖還有葉撈走,長在湖底下的根人是沒辦法撈上來的,剛剛撈幹淨一片等第二天一早再去看,這些根部一顆顆的蓮花又長出了湖麵,它們長得實在是太快了,有幾個好事的後生半夜裏打著燈籠去看湖裏的黑蓮花,肉眼看都能地看見白天裏撈斷的根部一點一點地長回原狀,然後又長出新的根莖新的葉子.這下子鄭相林總算明白了,這麽光靠人力來鏟除這種黑蓮花根本是不可能的.鄭相林帶人撈了三天黑蓮花,眼看著不濟事就不再撈了.第三天中午,王富貴托人來帶話了,說是他放在桶裏的那幾隻死鴨子不但沒一隻發臭,而且鴨嘴裏都長出來了黑蓮花.戴進寶是頭七那天才長出黑蓮花的,從死到嘴裏長出黑蓮花一共正好是七天,而王富貴那邊的鴨子隻需要三天,這說明什麽呢,說明黑蓮花成長速度不是一定的,至少現在的黑蓮花正在越長越快.


黑蓮花沒辦法鏟除,鄭相林隻好在祠堂開了個全村大會要大夥不要隨便飲用湖裏麵的水,現在除了蓮子還不知道黑蓮花其他部位會不會跟蓮子一樣能在人和動物的身體裏長出新的植株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黑蓮花所有的部位都是相當致命的.鄭相林叫人采了一顆完整的帶葉帶莖帶根的黑蓮花包好,然後他要帶去省城裏給那個約翰看看.約翰見多識廣,沒準認識這種怪植物,既然認識就肯定能想出個鏟除的辦法,反正這怪東西要麽是約翰從英吉利國帶來的怪種蓮花,中國肯定沒這樣的東西,如果是他帶來的那他自己就要負責來清理幹淨,要麽就是古墓裏誰帶出來的古玩意,反正約翰對什麽墓裏出來的古玩意都感興趣,幹脆就叫他都把黑蓮花都拿走帶去他英吉利國的什麽博物館去種著玩.鄭相林這回的算盤打錯了,他去到省城約翰待的那個教堂卻找不到約翰本人了,他找人問了問才知道,約翰已經帶著他的收羅來的寶貝坐船回英吉利國去了,他倒也不是一去不回了,隻是路途遙遠恐怕最快也要半年後才能回省城了.鄭相林不想白白費了路費,他心有不甘,聽人說藥店的大夫最知道藥草,興許大夫們能知道他帶來的黑蓮花到底是什麽怪種,於是他找了間便宜的客棧先住下,然後每天就拿著那顆黑蓮花到省城裏的各大藥店打聽,可一連四天下來整個省城都沒人認識這種黑蓮花.一無所獲,鄭相林隻好又灰溜溜地回了小原湖村.


加上來回路上的兩天,在省城一共又盤亙了四天,算算鄭相林一共離開小原湖村已經是六天時間了.等他回到村口時天還沒完全黑下來,可遠遠看見村裏竟然沒有一個人走動,整個村莊安安靜靜的,什麽聲音也聽不見.鄭相林倒也不奇怪,眼下已經是冬天了,白天也沒什麽農活幹,再加上前段時間賣古墓裏的東西得了八千塊現大洋,每戶都分了一百來個現大洋,如今正是難得的手裏有錢使得時候,大部分人家都買了些水酒,幹肉,提早過上了年,天還沒黑,就一家人圍著和水酒吃幹肉快活,根本就懶得出門瞎溜達.鄭相林特意看了一眼,小原湖湖麵上,結果還是吃了一驚,這天無風無浪,從村口這邊看湖南邊特別清楚,湖南邊已經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蓮花了,一點空隙都沒留,估計這會連王富貴他們幾個王姓養鴨人的幾條小船也不容易開進去了,就連湖北岸靠村子這邊的湖麵上也開始長黑蓮花了.從村口走回村東邊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可一進村以後,鄭相林開始覺得不對勁了,自己並不是很累,腳步一點也不慢,可眼看著村裏最西邊幾個房子卻怎麽走也走不到那幾個房子邊上,換個方向走走去王富貴的鴨棚子那邊去,可是也是一樣,看著很近就是十來步路可怎麽走也走不到那裏去.鄭相林一下子冷汗下來,他不明白怎麽回事,好在這個人遇事冷靜,既然哪個方向都走不動,幹脆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分析眼前到底是怎麽個回事.第一自己聽不到任何聲音,這太反常了,剛才沒細想這會想來不對,就是別的地方沒聲音倒還可以說得過去,可自己所在這個地方離王富貴的鴨子棚才不到十幾步的路,雖說王富貴的鴨子死了不少,可最少還剩個兩百來隻都還剩著關在鴨棚裏,兩百來隻鴨子不發出一點聲音簡直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還養了四條大狗,這四條大狗都不是省油的燈,往日裏一有人走動都會叫個不停,而今天卻鴉雀無聲.第二自己看的很近的地方卻怎麽走也走不到,這說明什麽呢,鄭相林的腦子裏飛快閃過三個字,鬼打牆.

還有一件事，俺後天就過俺28歲大壽啦，唉，青春易老，年華不再啊。 俺打算好好休息幾天，整點好吃的，所以暫停更新幾天啦，大夥見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