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美人計

平生不讀我的書,便稱英雄也枉然。
正文

修理風水的行業——破 續20

(2007-05-29 11:32:59) 下一個
哈哈哈,姍姍來遲,諸位恕罪,俺這幾天老婆不在,俺的靈感好像也丟了,所以寫了一點不滿意幹脆就玩遊戲不寫了,今天俺老婆回來催俺寫,俺就寫了,這一篇沒有故事,俺不太滿意。可是情節要發展,這一段也是必不可少的,起碼得介紹牛人孫邦三的牛本事哪裏來的吧,哈哈哈,各位看了別砸俺磚頭。


1921年十二月初八,也就是下溝村遭匪災的第十天的午後,高臨縣右安鎮葛山村財主陳善子家門上來了一個帶著一個五六歲小孩子的女人.這個女子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修長人,白白淨淨的一張瓜子臉,就是一身素淡的農婦打扮也蓋不住她的天生麗質,隻是一雙大大的眼睛透著一股淡淡的憂愁.跟在身邊的小孩子是她兒子,這孩子長得像她媽媽,也是十分漂亮,圓圓的臉蛋,白裏透紅的皮膚,如果穿上好點的衣裳就跟觀音廟裏的金童相似,他不說話,有些害羞,藏在媽媽身後露出個小腦瓜子,兩隻烏黑的大眼睛咕嚕咕嚕亂轉,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小孩.


陳善子的管家在大廳裏接待了這兩母子,他細細一問才知道這女人姓梁,小孩隨母姓叫梁國四,他們是安定縣人。這個姓梁的女人家原來也是個尋常的農戶人家,可前不久新喪了丈夫,公公婆婆不見容,丈夫的兄弟又占了宅子奪了田地,孤兒寡母的沒辦法隻好到縣裏打官司,可如今打官司隻認錢不認理,丈夫本就沒剩多少錢給他們,女人又不懂得打官司的門門道道,使錢使得不是地方,最後錢快使盡了,官司還是輸了。萬般無奈,這個女人隻好帶著兒子奔了娘家,她娘家是宅子田地少而娘家兄弟多,自己父母雖然同情苦命的女兒,可兒子那麽多,也顧不上照顧這嫁出去的女兒.沒幾天功夫母子兩個就被娘家兄弟轟了出門.母子兩個無處可去,有天姓梁的女人突然想起丈夫有個有生死交情的結義兄弟就住在高臨縣右安鎮上,於是就打算來投奔。結果來到右安鎮才發現,丈夫這個結義兄弟一家早就搬走了,一問左右鄰人,也沒人知道他們家到底搬到哪裏了.兩母子隻好在鎮上隨便尋了間客棧暫且住下,最後盤纏也使盡了,眼看是走投無路了。幸好有個好心人向她介紹說葛山村有個慷慨有義的大財主陳善子,陳善子家大業大,手底下當然需要很多人使喚,姓梁的女人不如暫時先到陳善子家當個女傭人,這樣一來娘倆先有個吃住的地方不必流浪在江湖上,二來也能掙點小錢存做路費,將來打聽到丈夫這結義兄弟的下落再去打聽.於是母子兩個就來了葛山村陳善子家門上.


陳善子的管家聽見姓梁的女人的話就覺得好笑,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人欺負這可憐的母子倆,要說自己東家陳善子家大業大,手底下需要好多人使喚不假,可是根本不是姓梁的女人聽來的什麽慷慨有義,自己東家小氣摳門,薄情寡義的惡名聲早傳遍了整個高臨縣。陳善子給傭人們的月錢隻有別家大戶人家的一半,但是又要傭人們一個幹別家大戶人家傭人兩個人幹的活,夥食不好月錢從來不漲不說,而且過年過節從來沒見過他發一個紅包給下人們。就衝陳善子這壞名聲, 右安鎮的人真要找事做,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誰也不會上陳善子的門。就是來幹的也從來沒有來幹長久的,陳善子家的傭人一批換一批,一年到頭總有人辭工,管家都記不清到底請過多少傭人了。這姓梁的女人是個外鄉人,怕是從來沒聽說這些事,所以就來了。陳善子的管家最近正在為招傭人的事犯愁,眼看年關近了,又要辦年貨,又要灑掃庭院,過了年正月裏還要辦宴席招待來拜年的親朋好友,可前兩天又有幾個傭人辭工了,有這麽多事情要忙,可管家手底下就剩下幾個人又老手腳又慢的兩個女傭人,根本不濟事。管家跟東家說了要新招女傭人這事,陳善子倒也同意招新人,隻是給出的還是老條件,薪水還是別人家的一半,活計還是人家兩個人的活計,就這條件就是平時也招不來人,更別提這快過年誰家都缺人手的時候,能不能招來傭人東家不管,可做不好事情東家又要責怪,所以管家是急得團團轉。正好這姓梁的女人找上門來了,正中管家的心意。


管家是個精明人,把條件一說,就見姓梁的女人有些個猶豫,管家當然知道這姓梁的女人是嫌錢太少了。管家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姓梁的女人有些心思,原來姓梁的女人的兒子梁國四已經五歲了,眼看就要到了上學的年紀,可這麽點錢恐怕不夠送他去私塾的,姓梁的女人懇求管家多加兩個工錢隻要夠了孩子讀書錢便幹。東家給的工錢就是這麽多,管家倒是一心想要這姓梁的女人,可也不敢擅自做主,隻好先到內堂去請示請示東家再拿主意。


下溝村遭了匪災死了好幾百號人的消息早就傳到了陳善子的耳朵裏,陳善子當然心裏也有些個難受,不能說死的這幾百條人命就都是他陳善子造的孽,可無論怎麽說他五年前幹下的挪了上溝村的陰極到下溝村這件缺德事怎麽都脫不了幹係,當時他自己心裏很清楚,五年之內,下溝村必有滅頂之災,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下溝村人這場災難來得這麽慘烈。可每當他一把玩蔡文堂為那事送的那個金猴鎮的時候,他又想開了,就為這麽個稀世珍寶幹再缺德的事都值得,再說人活一世誰人不死,或遲或早,隻是下溝村這幾百人不過死得慘點罷了,這事又是蔡文堂叫幹的,自己又跟下溝村人前日無怨往日無仇的,何必害他們,所以這事也不用太內疚,這麽一想,想開了,陳善子心情就好多了。陳善子正在內堂把玩那隻金猴鎮,管家就來了,說是有個女人想來家裏當個傭人做事,可是嫌月錢太少,管家來請示是要還是不要。要是平時來門上找事做還要求加錢的,視錢如命的陳善子早就打發了,可這是年底了,管家來催招新傭人也有好多次了,眼下傭人人手不夠也是事實,怎麽也不好讓管家太難做了,於是陳善子答應看看人再說。


陳善子看過姓梁的女人後很滿意,確實眼下陳善子家女傭人一個個都是老太婆子了,做事手腳慢不說,客人來了她們去招待實在是丟陳善子的麵子,而眼前這個姓梁的女人看上去模樣算是周正,倒是上得了廳堂,隻是多出點工錢有些肉疼,而且新來乍到的就給加工錢,那保準其他的傭人們會不服氣,如果大夥都鬧著加工錢,那加起來就是一大筆錢,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這個姓梁的女人看著也怪,看得出來她在盡力掩飾什麽,說是農戶家出身,可誰見過這麽白白淨淨的農家婦人呢,就看她那細細嫩嫩的手根本不像是幹過農活的,看上去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少奶奶,還有她那個叫梁國四的小孩子更不像農家子弟,小孩子不會掩飾,這小孩子舉手投足都規規矩矩,一付大戶人家的公子哥的樣子。當然陳善子並不會在乎她們母子兩個的來曆,要錢少幹活多這才是陳善子關心的。要還是不要,陳善子有些左右為難。


這個時候他老婆在後廳聽見說有人來找份女傭的事做,閑著無事就逛來大廳裏來看看。陳善子的老婆從來沒有生養,最愛的就是小孩子,一看見梁國四這麽漂亮可愛的小孩子很喜歡,馬上就叫人拿來幾塊蜜餞給梁國四吃,一邊看他吃一邊逗他玩,最後還是陳善子的老婆拿了主意,就是請了這個姓梁的女人。可姓梁這女人工錢怎麽算法,還是很麻煩。還是管家有主意,村裏辦宗學,這是花錢買麵子的事,陳善子也出了不少錢,可家裏沒有小孩念書,所以陳善子一直覺得有些虧,這次幹脆就把這梁國四送去宗學念書好了,雖說梁國四不姓陳,可東家出錢了,送個小孩進去讀書別人也說不得什麽閑話,姓梁的女人工錢還是跟其他傭人一樣一點不多,這樣其他傭人也說不得什麽。這是對姓梁的女人來說算是天大的好事,本來就她做傭人那點錢全拿出來也不夠兒子上私塾的,隻是陳善子老婆有個條件,就是往後梁國四一放學要上她屋裏服侍她,這倒沒什麽,姓梁的女人明白自己五歲的兒子會做什麽服侍人的事呢,無非就是陪陳善子老婆解解悶而已,這個姓梁的女人馬上就答應了。這事管家高興,自己手底下馬上就多個人手做事,陳善子也高興,這個時候還能不多花一個子兒就請了這麽年輕一個女傭人。


姓梁的女人在陳家幹久了,跟陳善子家的人彼此都熟悉了,大夥才知道她原來夫家姓孫,於是都叫她梁孫氏。梁孫氏看上去不像個農家婦人的樣子,可幹起活來卻跟精幹的農家婦人一樣,廚房的活計幹得又快又好,無論是侍候陳善子老婆還是侍候陳善子本人都很周到,更難得的是,招待來訪的客人的時候更是顯得大氣,這讓陳善子很有麵子。更讓陳善子吃驚的是,梁孫氏的記性簡直不是一般的好,原來買菜的活都是管家親自來做,後來管家看她內內外外都幹得很不錯就把這事交給了她來辦,買菜按例是每天都要給賬房報賬,然後月底再去賬房算總賬,管家每次報賬都是拿著自家記的本子一筆一筆給賬房先生報,可梁孫氏負責買菜後的三個月裏,陳善子驚奇地發現每次梁孫氏去報賬根本什麽都不帶,就是用嘴說把每一筆帳報得清清楚楚。


陳善子懷疑梁孫氏在賬上做了手腳貪了他的錢,於是就找了一天把梁孫氏找來賬房跟賬房先生對賬,梁孫氏什麽都不用看,就把三個月裏每一天買什麽菜,跟誰買,買了多少,什麽價錢說的清清楚楚,帳房先生拿三個月的帳單一對分毫不差。更令人叫絕的是,梁孫氏算帳的本事也是驚人的好,她用口算,賬房先生用算盤算,三個月的帳,兩人一塊算,還沒等賬房先生把算盤打完,梁孫氏就把賬報了,等賬房先生打了半天算盤一核對,是準確無誤。陳善子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梁孫氏解釋說她娘家原來做過些買賣,小時候父親閑來無事就教她打打算盤,算算帳,所以她就會一點。賬房先生覺得梁孫氏一個女傭人有些讓他下不了台,於是就提出來跟梁孫氏比算盤,陳善子也來了興致,叫人再拿來一個算盤,梁孫氏一個,賬房先生一個,由陳善子出題來考。陳善子出了三道題,算得又對又快者贏,結果比下來梁孫氏不但每道都算對而且每道都比賬房先生要快上一半時間都不止,賬房先生算得慢不說,還算錯了一道。沒過幾天,陳善子竟然破天荒地給梁孫氏漲了月錢,漲成了原來說好的兩倍。這太不可思議了,管家在陳善子家幹了幾十年了也從來沒見過東家主動給誰漲過工錢。等再過好幾天管家才明白過來,原來陳善子把賬房先生給辭了,賬房就交給梁孫氏打理,梁孫氏以後就是賬房的事情忙完了,再來忙廚房還有侍候東家的女傭人份內事,這樣就相當於陳善子隻花了請了一個女傭人的錢請了一個高明的賬房先生,而且這賬房先生還幹女傭人幹的雜活,這裏外裏東家還是占了大便宜。


梁國四明顯是遺傳了媽媽的好記性的基因, 沒上幾天宗學就能把私塾先生教的三字經還有唐詩倒背如流。陳善子的老婆特別疼愛這個小孩,一等梁國四放學就叫人買好了糖果蜜餞等等小孩子愛吃的零食,一邊給他吃一邊叫他念上學學的東西,她不止一次的跟陳善子提出過要收梁國四做幹兒子,可陳善子說什麽都不答應。原來陳善子意外的發現梁國四能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慢慢地他問梁國四,小孩子不懂撒謊,說是爺爺和媽媽交的,爺爺會寫字不稀罕,可梁孫氏卻能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這就怪了,就這事陳善子細細盤問過梁孫氏,按她自己的說法,她上過幾年私塾人會寫幾個字而已,可無論是娘家還是原來的夫家都隻是尋常農戶家,可尋常農戶家誰會送女兒上私塾學認字呢。陳善子叫人暗地裏查過梁孫氏的底,梁孫氏帶著兒子來右安鎮之前到底是個什麽出身什麽來曆什麽背景怎麽也查不出來。陳善子當然不能隨便收個來曆不明的小孩子當幹兒子。


除過梁國四來曆不明這層原因外,陳善子不收梁國四當幹兒子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原來陳善子這個老婆不是原配,他的原配死的早,二十幾歲就沒了,好在生前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陳善子給這個兒子起名叫陳玉山,陳玉山小時候跟梁國四一樣都是伶俐可愛,大一點陳善子就把自己的一身本事慢慢地就傳給這個兒子,可誰知道長大後陳玉山卻成了不折不扣的混蛋,吃喝嫖賭無所不會,最後竟然抽上了大煙,平日裏什麽也不幹,就是知道管陳善子要錢,陳善子是個視錢如命的人,兒子這麽花錢法他早就生氣了,後來幹脆就一分錢也不給他,陳玉山從陳善子那裏拿不到錢,煙癮犯了實在難受就隻好想辦法從賬房裏偷拿,後來竟然從陳善子臥室裏偷金器到外麵去賣了換錢買大煙來抽。陳善子平生最愛的就是臥室裏的金器,平時看得比命都重,實在是忍無可忍,隻好叫人把這個兒子趕出了家門。


前老婆死的早,唯一的兒子又被趕出了門,陳善子一個人覺得寂寞難耐,時常跑去鎮上聽戲,後來便看上鎮上戲班子的花旦,這個花旦長得又年輕又漂亮,陳善子花了大價錢才把她娶了回來,她就是現在的老婆。也不知道是不是陳善子一生從來不做行善積德的好事的原因,每天一入夜陳善子就在老婆身上下功夫,可這個老婆進陳家門都五六年了肚皮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陳善子都不知道花了不少錢買生子的藥方子抓藥給老婆吃,都不濟事。再後來陳善子想再買個小妾來,可一想一是買個可心的小妾花費肯定少不了,二是陳善子有些懼內,買小妾的事老婆肯定不同意,另外自己年紀也大了,真要買個年輕漂亮的小妾自己那種事上也是有心無力了,養在家裏還指不定要出什麽敗壞家門的事,所以也就死心了。有時候他會想起被他趕出家門的兒子陳玉山,可陳玉山被趕出家門後就離開了高臨縣漂泊在江湖上,他叫人找了多年也沒找到陳玉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陳善子有時候有點後悔當年把兒子趕出家門。陳善子家大業大,可自己總有那麽個老死的那麽一天,陳玉山這混蛋確實是個敗家子,可到底是陳家的獨苗苗,無論如何這份家業必須等著是留給他的。可是左等右等這麽多年找不到兒子,陳善子等兒子回來繼承家業的心淡了許多,他也不是沒動過收個幹兒子的心思,可左想右想一是將來家產落到外姓人手裏心有不甘,二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不貼心,萬一還沒等到自己咽氣那天幹兒子就把家產吞了自己不是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嗎。所以無論現在的老婆怎麽堅持他也不同意收梁國四當幹兒子。


日子一天一天過,梁國四十四歲的時候竟然考上了縣立初中,可惜一是路太遠,二是梁孫氏實在供不起他上學的費用,陳善子那裏更是不可能出一個子,所以幹脆就輟學在家給陳善子當了個小跟班。後來梁國四跟著陳善子久了,關於東家陳善子的江湖傳言也聽了不少,有的完全是胡編的,有的傳言也不虛。陳善子視金子如命這點傳言不假,陳善子臥室是從來不會讓人進去的,可小時候他老婆經常偷著把梁國四抱進臥室去玩,臥室裏滿屋子都是金燦燦的,小孩子見識少,可金子還是認得的,真像外麵傳聞一樣,陳善子臥室連喝茶的杯子都是金子打的。梁孫氏和陳善子老婆有時候閑談之間,陳善子老婆也會說些陳善子的怪癖,他的的確確是像江湖傳言那樣,有每天夜裏睡覺必須摟塊金子才能入睡的怪癖。可關於他舍不得吃舍不得喝這點傳聞不真,事實上他是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在沒有破師生意的時候隻舍得吃點玉米熬粥真是比他們家佃戶吃的還差,他平日裏愛穿一件舊長袍,除過這身長袍還真沒什麽像樣點的衣服。可陳善子最愛的就是他這個年輕的老婆,摳門也就是對自己摳對自己摳,對這個年輕的老婆可是一點也不摳門,平日裏穿金戴銀自不必說,就是她想要什麽花多少錢,陳善子都要想辦法買回來給她。梁國四給陳善子當了一年的跟班後,陳善子有一天終於決定收他當徒弟,傳授他自己的破術。


陳善子決定要收梁國四當徒弟這件事當然不是一時間的心血來潮,他有自己的考慮。算算歲數,陳善子也是六十大幾奔七十的人了,平日裏收收田租管管帳還成,可幹破這一行就有點吃力了,破這一行到底也是個力氣活,找位埋骨還可以,可跳斧子舞沒個百八十斤氣力,兩隻連斧頭帶把都是純銅的銅斧子根本沒可能舞得動,陳善子跟吳應仁不同,他本來就是又矮又瘦的身板,平時又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到老了更是沒氣力,每次行完破回到家不歇個七八天的根本緩不過來,再接著幹幾年恐怕陳善子這條老命都得搭進去,陳善子是個精人,他心裏明白得很,眼下已經到了非找個接班人幫自己幹不可的時候了。要說找接班人,自己親兒子陳玉山當然是最好的人選,可這許多年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陳善子這把歲數已經等兒子等不起了,所以這個接班人隻能是外人,而這個外人必須是自己信得過的人,俗話說得好,教會徒弟窮了師傅,這徒弟不能是忘恩負義的人,可人心隔肚皮,一個人怎麽樣外表看那是看不出來的,所以陳善子想來想去最合適的人選隻有自家這個梁國四。梁國四是陳善子看著長大的,他的品性怎麽樣陳善子當然心裏有數,更重要是這小子從小就聰明過人,就破術這一套氣,強,隱,位等等的概念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得了的,隻有梁國四這樣天資高的人才能融會貫通的。隻是一點,這個梁國四是個來曆不明的孩子,這點讓陳善子有些憂心,不過世上的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呢,計較來計較去的陳善子還是決定收下梁國四了。他還打算再等個幾年陳玉山要是還沒回來,如果這個梁國四一直老老實實的話,幹脆自己就收了他當幹兒子,自己百年之後這家產就傳給他算了。


陳善子把要收梁國四當徒弟的事情跟梁孫氏說了一說,梁孫氏當然是滿口讚成,如今是兵荒馬亂的時節,年輕人學點手藝比什麽都重要,她知道東家的破術在江湖上那是頂尖的,他能收自己兒子,那根本就是打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梁國四更是願意,跟陳善子當跟班久了,他見識過陳善子神乎其技的破本事,早有跟東家學本事的想法了。兩邊都樂意,於是陳善子在沒有破生意上門的時候,就開始教梁國四本事。陳善子教梁國四本事是從理論講起,先講什麽是氣,強引發氣動的道理,還有氣動升隱,隱分優隱差隱等等破理。


可是日子久了,梁國四漸漸地也入了門才發現,原來陳善子這老東西還是沒那麽好心,他還是留了一手,他隻是翻來覆去地講理論,最關鍵的幾個地方他卻隱而不講,比如說怎麽感覺隱的優差,怎麽找到位,怎麽利用斧子舞來發動埋骨法,他根本就提也沒提。梁國四學破日子久了,破生意來的時候陳善子就帶上梁國四一塊去,活計梁國四做的不少,可真正的關鍵,比如位都是陳善子找好了,隻叫梁國四卸下黑狗的活骨,然後到他指定的地方埋,祭拜祖宗還有斧舞前一段都由梁國四來辦,但是最後引發埋骨的三斧子卻由陳善子來辦。陳善子跟梁國四早早就立下了規矩,沒出師前梁國四不能分陳善子一個子的破金,隻能在賬房支一份跟班的月錢,就是將來出師了,掙下的破金也是陳善子分九成,梁國四隻能分一成。梁國四不是個笨蛋,他當然明白陳善子是想把自己牢牢捏在手裏利用自己賺錢,隻要陳善子一天不說出那些訣竅,梁國四要幹破師這一行就離不開他。幸好梁國四有過人的記性,陳善子不把那些訣竅說出來,他就把每次跟陳善子出去行破的破例一個一個硬生生地記在腦海裏,沒事的時候就一點一點回憶在這些破例裏陳善子的一舉一動,然後根據所學的那些理論來猜測那些陳善子不講的關鍵,最後再借著新的破例來印證自己的猜測。


1933年冬,左安鎮小原湖村這件破例雖然還是跟幾年前一樣,整個行破的過程關鍵的程序還是陳善子來做,但是無論是斧舞三斧子的拿捏,還是找位,陳善子做的一切都跟梁國四猜測相吻合,功夫不負有心人,梁國四終於靠自己的智慧和勤奮自學學會了那些陳善子沒講過的關鍵。從那個時候開始,梁國四能真正當一個名副其實的破師了。


下個故事俺構思好了,應該會好看,這下俺會寫快點不要大夥這麽死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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