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風水的行業——破 續12
(2007-05-10 07:57:58)
下一個
這段開始找到點感覺,可是蔡雲氏那段有點叫人難受,哪裏會有那麽命苦地女人呢,還有有點色情,請大夥別砸磚頭。
被鬼附身的蔡富大老婆姓雲,舊社會女人出嫁前隻有姓沒有名,出嫁後就跟著夫姓,就是蔡雲氏,她娘家是鎮南霧嶺村,十六歲剛嫁來上溝村的時候,村裏人也叫她霧嶺嫂,這幾年她歲數大了,就叫她霧嶺嬸。蔡富家世代在小舊州鎮經營當鋪,到了蔡富的父親蔡錦堂這代生意做得越來越大,當鋪的分號都開到了省城,而蔡雲氏的父親雲鵬名當年也是個大名鼎鼎的茶葉商人,兩個人因為生意的關係相結識,蔡錦堂有心跟雲鵬名攀個親家,就私下裏托人打聽,正好雲鵬名膝下正好有一個十六歲待嫁的女兒,於是蔡錦堂備了份厚禮上雲鵬名家求親去,雲鵬名一看蔡錦堂的家勢跟自己相當,這門親事正是門當戶對,也就答應了。蔡錦堂有一妻一妾兩個兒子,大兒子蔡富是正妻所生,蔡錦堂最愛這個兒子,蔡富結婚後分家,他把當鋪的產業大部分都給了這個兒子,這門親事就是為他求的。小兒子蔡強是小妾所生,這個小妾多年前曾是個青樓女子,蔡錦堂看她長得頗有姿色,就花大價錢替她贖了身買回來當個小妾,多年來他嘴上不說,可是打心眼裏瞧不起這個小妾的出身,所以連帶討厭她生的這個小兒子,分家時這個兒子隻分到了一間舊房子,除此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分到,他無以謀生隻好在鎮上當殺豬匠殺豬賣肉過活。蔡富從小被蔡錦堂嬌慣,人長得五大三粗可脾氣暴躁為人粗魯而且蠻橫不講理,平時又愛喝酒,喝酒的人誤事,蔡雲氏嫁過來後,蔡錦堂分家,他掌管了蔡錦堂當鋪的生意,可他平日裏根本不在當鋪裏待著,就是吃喝嫖賭,一個月下來連賬本都不去看一眼,就這樣沒幾年功夫蔡錦堂祖祖輩輩攢下的那點家底被他敗個精光,好在蔡錦堂分家時給自己還留了一些家產所以無論蔡富怎麽敗家,他日子還是跟往昔一樣,可蔡富把當鋪敗光了日子也開始緊巴了,於是就三天兩頭找老頭子弄錢,弄得老頭子也是不勝其煩,一想到當初把當鋪祖產傳給這個敗家子,他腸子都悔青了。
蔡雲氏命苦,十六上就嫁給蔡富,一開始少年夫妻,蔡富對她還不錯,可一共也沒過上幾年好日子蔡富就把家敗光了,日子開始過得緊巴了,平日裏就靠公公的接濟過活。她肚皮也不爭氣,二十歲上生了個女兒,沒想到年年懷孕一連生了五胎,生的都是女兒,蔡富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回家一看到一屋子女兒就生氣。蔡雲氏也算是富人家出身,從小嬌生慣養過不慣苦日子,連年生產也不好好調養,所以身子早就毀了,三十出頭的女人瘦得皮包骨頭不說,頭發白了一半,看上去倒像五十歲的老婦人,蔡富夜裏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摸上炕頭拉著蔡雲氏就做那種事,他也不知道心疼人,五大三粗的身軀壯得像頭牛也不知道心疼人,每次都要把蔡雲氏弄得死去活來的。慢慢的蔡雲氏一想起這種事她就惡心,夜裏一聽見蔡富喝酒回來拉門的聲音發抖。日子長了蔡富也看膩了老婆的那張老臉,他又看上了鎮上一個寡婦,這個寡婦長得是白白嫩嫩的而且肉乎乎的很豐盈,很是對蔡富的胃口,也不知道蔡富用什麽本事竟把她給勾搭上了,一開始的時候除了月初回上溝村一趟父親家要錢之外,根本就不回上溝村自己的家,天天奸宿在寡婦家裏。蔡富這麽做,蔡雲氏可就倒了大黴了,他把公公給的月錢都拿去跟姘頭花了一丁點都沒拿回家,可蔡雲氏還要養著五個年紀尚幼的女兒,她是個嬌小姐出身又不會做點別的生計,所以過的日子要多淒惶就有多淒惶。好在農村人樸實,蔡雲氏遭的罪大夥都看在眼裏,蔡富是個蠻橫人誰也不敢明著幫她,隻能暗地裏幫忙,所以蔡雲氏每天開了房門總能看見地上放點東西,有時候是小袋子米,有時候是幾根白菜幾顆蔥,有時候甚至是塊豬肉,蔡雲氏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村裏人趁夜放到她家門前的,多好的人們啊,蔡雲氏一想到這個她就想流淚。多虧了鄉裏鄉親的接濟,還有公公婆婆有時候也會送點柴米過來,蔡雲氏和五個女兒的日子也算將就著能過下去。蔡富的弟弟蔡強是個屠戶,因為分家時出了間房子什麽都沒從蔡錦堂那裏分到,所以日子一直都很緊巴,三十幾歲的年紀還沒娶上媳婦,他這個人跟哥哥蔡富完全是兩個性子,他性子溫和為人處事也謙恭,跟人交往總願意叫自己吃點虧也不能虧了別人,所以在村裏他的口碑比他哥哥可好太多了。他跟哥哥不對味,可嫂嫂的淒惶日子連村裏人都來接濟,怎麽說他也不能不管,他知道嫂嫂一個人撫養五個堂侄女難著哩,他每次殺完豬總要送點東西去給嫂嫂,有時候是些豬下水,有時候是豬蹄膀,有時候還留幾個小錢讓嫂嫂買個油鹽醬醋什麽的,他做的事情村裏人大多數人都是讚成態度,蔡強到底是個明事理的人誰都看得出來。可蔡強到底是個光棍,哥哥不在家,他送東西去的次數多了,有些愛嚼舌頭的人開始說他的閑話了,最後蔡富不知道怎麽知道聽了這些閑話,專門拿了跟棍子從鎮上寡婦家回上溝村上兄弟那裏把蔡強揍了一頓,把他腿都給打瘸了,按說蔡強也跟哥哥一樣,也是條五大三粗的漢子,真拉開陣勢打也不輸給哥哥,可世上哪有哥哥打弟弟,弟弟還還手打哥哥的道理呢,蔡強也不還手結結實實愛了這頓胖揍,他在床上躺了足足養了一個多月的傷都不能下床幹活。
一是村裏有人說閑話,而是寡婦有了身孕,後來蔡富幹脆就跟寡婦把家搬回了上溝村老房子裏。一到家,蔡富也不由分說拿著棍子就把蔡雲氏打了一頓,然後把她帶五個女兒從房子裏攆到柴房去了。從此蔡富和寡婦就住屋裏,蔡雲氏和五個女兒被逼著住在柴房裏,寡婦對她冷嘲熱諷不說,蔡富平時一見她非打即罵,蔡富在家平日裏也沒人敢來周濟她們母子了,她們的日子過得越發艱難。蔡雲氏想過拿根繩子吊死算了,可舍不得五個年幼的女兒,也想過帶著女兒們回娘家,可是幾次去找蔡富討休書,蔡富非但不給還打人就是不寫休書,沒有休書,她蔡雲氏還是蔡家的人,娘家是不會讓她回去的。每天夜裏聽著裏屋蔡富和寡婦的淫樂聲,蔡雲氏又是氣憤又是羞躁又是傷心,本來身體就不好,一下子就病倒了。蔡雲氏病得不輕,蔡富不管不顧,蔡錦堂知道自家忤逆子的醜事早就丟盡了他的臉麵,有心不管這事,可又不能不管,蔡雲氏到底是雲鵬名的女兒,萬一媳婦真病死了,她娘家人找上門來那麻煩就大了。蔡錦堂一邊叫人去鎮裏請醫生,一麵叫個丫環來照顧兒媳。醫生來了幾次,開了幾副藥,蔡雲氏吃了一個月不但不見好,反倒氣息越來越弱,吃不下東西,連床都起不來了,身體早就瘦得沒個人形了,最後竟然說起胡話來了。蔡錦堂一看兒媳這個光景,就知道她沒幾天活頭了。誰也沒想到這天,一大早蔡雲氏一骨碌竟然從床上坐起來了,自己走到廚房裏拿起蔡富給寡婦蒸的饅頭就吃,蔡錦堂一看又是驚又是喜,喜的是兒媳的病好了,不用擔心她娘家的人找上門來算帳了,驚的是這病好的太叫人吃驚了,躺倒在床上一個月的病人居然一下子能起床吃饅頭了。蔡錦堂一看兒媳也不說話連著吃了六個饅頭,吃驚不小,等兒媳一開口說話,他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原來蔡雲氏口裏冒出的根本不是她的聲音,是個濃重的男人聲音,說什麽話,因為口音太重蔡錦堂根本聽不出來,可是這聲音一從蔡雲氏嘴裏出來把他嚇得不輕。蔡錦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他老伴心裏有數,兒媳怕是身體弱運勢低招惹了些孤魂野鬼上身了,剛想燒些香燭紙錢打發走這些髒東西,可沒想到兒子蔡富卻是個草包,他根本不信老婆鬼上身了,倒是覺得蔡雲氏是在故弄玄虛嚇唬人,他想都不想就上去要給蔡雲氏來一個耳光,結果他沒想到手還沒挨到蔡雲氏的臉就被她抓住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讓蔡富吃驚,蔡雲氏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外一掄把他扔出屋外去了,蔡雲氏那麽瘦小的身子頂多五十斤,而蔡富兩百斤的身軀竟然被她這麽一扔飛起一丈多高橫著就出了房門。好在屁股著地,蔡富傷倒沒傷到,但是想破頭也不明白自己瘦瘦小小的老婆怎麽會突然有這麽驚人的氣力,他躺在地上半天才回過神來,想起要去村裏叫人來,一骨碌起身屁股都不拍一下就往蔡文堂家跑。
蔡文堂帶著兩個家丁到蔡富家的時候,正好趕上管家從鎮上領著一個陰陽先生趕到蔡富家。這個陰陽先生蔡文堂認識,他姓錢,是小舊州鎮寒田村人,這個人在安定縣也算小有名氣,他在鎮上有些祖產,所以平時也不在寒田村住都住鎮上,這天正好在家,所以管家一到鎮裏就把他找來了,他一聽管家說上溝村有個鬼附身的事故,也不當個大事,草草把家夥事準備一下就跟著管家趕過來了。蔡文堂沒跟錢陰陽一塊進蔡富的屋子,隻見蔡富家的院子裏亂了套,他家的雞怕是早上沒人有閑心來喂,結果被她最小的那個女兒光著屁股攆著滿院子瘋跑,另外四個大點的女兒在門口那裏哭嚎得像殺豬一樣,院裏院外圍了一大圈瞧熱鬧的村裏人也沒人來管她們,蔡文堂一看這樣也不是個事,就叫人去蔡強家叫蔡強把五個小丫頭領去他家去。蔡強身上哥哥打的傷還沒好利索,好些天都沒出門,一早就聽見哥哥那邊鬧翻了天,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哥哥在家他也不敢去看,等蔡文堂派人來叫,他才拄著拐去哥哥家,一看哥哥家出了這種事這許多人圍觀,他也覺得麵上無光,可哥哥沒喊他,他也不敢進門,他就把五個堂侄女領回了他家,一路走他一路歎氣,這都是哥哥造的孽哩。蔡文堂把蔡富家的院子弄清靜了,剛想邁進蔡富家門,結果還沒等他邁腿,就看見錢陰陽整個身軀在空中劃了一道很大的弧線,橫著就飛出門外來。門外圍觀的人一個不留神沒接住,錢陰陽腦袋衝下登時就摔了個狗啃泥,傷倒沒大傷,隻是院子地上有些石子,劃到了錢陰陽腦袋上看上去血淋淋的怪嚇人。原來在蔡文堂在院子裏叫人去喊蔡強這功夫,錢陰陽跟著管家進了蔡富的大門,一問蔡錦堂老伴,原來蔡錦堂老伴香燭紙錢少了不少,可附上蔡雲氏身上這個鬼就是不走,嘴裏咕咕嚕嚕也不知道是什麽聲音,蔡錦堂覺得是種話,肯定不是本地話也不是廣東話,沒人知道這個鬼說什麽,蔡富一看這麽多人來圍觀也覺得麵上不少看拉上寡婦早跑回鎮裏不管家裏著攤子事了。錢陰陽也試著跟蔡雲氏說了幾句,可也聽不懂這鬼說些什麽,隻好就拿出桃木劍招魂鈴就要按套路行法,結果還沒等桃木劍碰到蔡雲氏身上,蔡雲氏就一把抓住桃木劍一把弄折了扔在地上,再抓起錢陰陽一把就跟先前扔蔡富一樣扔出門外頭去。
連桃木劍都不怕的鬼,錢陰陽還是第一回碰上,上去就吃了一個大虧,鬼沒捉成反倒弄得一嘴泥滿腦袋血,蔡文堂叫管家趕緊搬個凳子來讓他坐在院子裏休息,再找個人把他腦袋包一包。錢陰陽坐在凳子上直喘粗氣,蔡文堂一看這架勢也知道他不濟事了,先把賬結了,又過了一會叫個人把他送回鎮上。錢陰陽走了,可事情還得辦,蔡文堂也是頭回遇到這種事,他硬著頭皮走進了蔡富家裏。蔡文堂看著蔡雲氏披頭散發臉色慘白的樣子就有些害怕,可蔡雲氏一開口說話,根本不是女人的聲音,是一個很粗豪的男人聲音,蔡文堂在廣東當知府的時候也看過口技表演,口技藝人嘴裏就能模仿各種各樣的聲音,男女老少甚至各種動物的聲音都能惟妙惟肖,蔡文堂有些懷疑這個蔡雲氏會口技,可看著她眼神呆滯的樣子又不像。從蔡雲氏嘴裏冒出的話,別人聽不懂,可蔡文堂聽多了,卻能聽得懂,原來附在蔡雲氏身上這個鬼說的竟然是福建話。原來蔡文堂在廣東當知府的時候請的師爺就是福建莆田人,這個人說話風趣也會巴結上司,平時沒有公務,蔡文堂也愛跟他喝酒聊天,這個福建師爺官話說得不好,也不會說廣東話,所以聊天的時候就是官話兼著福建話一塊說,時間一長蔡文堂也聽得懂不少福建話。聽懂了這個鬼的話,蔡文堂就不那麽害怕了。這個鬼說得顯然是福建話,可是跟蔡文堂那個福建師爺說得又不太一樣,蔡文堂想是這個鬼出身不是莆田,說得是另外一個地方的福建土話的緣故。聽著容易說起來難,好容易蔡文堂終於問起這個鬼的來曆。
這個鬼自己交待他叫王允立,福建福清人,生於明嘉靖四年,嘉靖三十七年開始在安定縣任縣吏,嘉靖四十一年四月獲準回鄉探親,同年八月從福建返回安定縣途經小舊州鎮遭遇山賊被殺身亡,因為王允立在本省沒有親朋好友,所以安定縣縣令發了一封公文到福建福清縣請他家屬來認領屍首,期間屍體就暫時就寄存在小舊州鎮義莊裏。後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路途遙遠還是家裏出了什麽變故的原因,王允立的屍骨在義莊停放了一個多月也沒人來認領,當時義莊隻好把他草草葬在義莊後的亂墳堆裏。蔡文堂算了算,如果這個鬼沒說謊,那嘉靖四十一年到現在已經是三百五十多年了,這個根本不是常見的附身新鬼,而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鬼,這種鬼日久道行高最難對付,照這麽說也難怪錢陰陽會倒黴,尋常的這些桃木劍,招魂鈴,黑狗血等等估計都對他不起什麽作用。這個鬼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因為小舊州鎮確實有個義莊,就在上溝村西邊沒多遠的通往鎮裏大路另外一邊上,這個義莊辦得相當久了,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朝代傳下來的,客死在本鎮無人認領的屍首按規矩確實是要埋在義莊後麵的墳地裏,日久天長這塊地方埋了太多的人陰氣太重,附近的村子就請人來擺了一個風水局,在這些墳地的上麵種了一些夏蘭樹,夏蘭樹和北方的桃樹一樣有辟邪的作用,按陣法種下它們就能把這片地方的陰氣鎮下去。如果王允立說得話是真的,那蔡文堂想不明白他這個幾百年的野鬼怎麽能透得過這個夏蘭樹的陣法逃出來現在又來附在蔡雲氏的身上。按王允立的說法他自己也不怎麽明白怎麽回事,自己的魂魄一向隻在義莊附近夏蘭樹陣裏遊蕩,從來也沒出來過,就是前段時間自己還有很多孤魂野鬼就像是被洪水衝了一樣,一下子就被衝出了夏蘭樹陣,被衝到大路這邊來了,出了夏蘭樹陣自己就變得自由了,白天裏就找棵大樹附在上麵,晚上再出來遊蕩,正好昨天夜裏撞上一個無魂的軀體就是這個蔡雲氏,王允立雖說是個老鬼,但是附上人身也是這麽頭一回,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他倒是無意害人,先是蔡富上來就要打,他隻好把他扔出去了,而這個錢陰陽也讓他生氣,他什麽也沒做錢陰陽上來就要拿桃木劍來收服他,他一生氣就把他也扔出去了。蔡文堂聽了王允立說得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半信半疑,可無論怎麽樣救人要緊,他就要這個王允立離開蔡雲氏的身體,可王允立也不是不願意走,隻是他也不知道怎麽才能走,事情有些難辦。蔡文堂的管家是個伶俐人,一看主人跟蔡雲氏談上了,怕有個閃失,一邊叫幾個家丁注意蔡雲氏的舉動,一邊派人把錢陰陽追回來,雖說他不濟事,但起碼也能撐個場麵。
事情一直鬧到夜裏,錢陰陽才想出個主意,既然這個王允立願意離開蔡雲氏的身體,不如幹脆就用孔明燈把他的魂魄超度算了,這樣對大家都好,王允立當了三百多年孤魂野鬼等的就是被人超度的這一天,度了他就救下了蔡雲氏,皆大歡喜。隻是有一點,用孔明燈來度鬼,首先要挑好時辰,這個不難,錢陰陽算準這天夜裏子時就是行事的最好時辰,其次就是要找到屍首,這個其實也不難,王允立自己當然知道自己被葬的方位,隻是半夜三更誰也不敢去義莊那邊去挖墳墓,一看時間緊迫,蔡文堂幹脆當場許諾誰願意去挖王允立屍骨的,一人分兩塊大洋,另外蔡錦堂再加一塊大洋,三塊大洋在那個時候可不是個小數目,上溝村幾個有名的大膽後生就報了名。說幹就幹,蔡文堂在家叫人準備好孔明燈,錢陰陽帶著招來的幾個後生去義莊那邊按王允立說的方位挖他的屍骨。兩邊做得都很順利,還沒到子時,蔡文堂早叫人做好了孔明燈,王允立的屍骨也被錢陰陽他們幾個起了出來。錢陰陽先叫人架起柴火把起出來的屍骨先用火化掉了,然後再找個木頭盒子裝上,再在木頭盒子上貼上經文,一切準備妥當就等子時到,開始做法。錢陰陽也是個老把式,時間一到就開壇做法,行完法就叫人點火放飛孔明燈,結果剛把孔明燈放上天,蔡雲氏頭一歪昏過去了。錢陰陽知道這是王允立離身被超度了,他怕蔡雲氏身體虛時運不濟再被其他鬼上身就馬上叫蔡錦堂老婆去廚房熬點安神湯來給她喝下,另外在她手心上再畫幾道符文,才放下心。
一番折騰,蔡富老婆的事情算是結束了。過了幾天蔡文堂親自去了一趟縣城查了查庫裏的縣誌,查到明嘉靖三十七年,確實有個記載,福建人王允立來安定縣任縣吏,再查嘉靖四十一年果然在小舊州鎮發生過一次山賊殺人的案子,這個案子中有縣吏王允立遇害的記錄。老鬼王允立沒有說謊,那他說的前段時間義莊那邊的孤魂野鬼遇到了洪水一樣的東西把它們衝到了上溝村這邊來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呢。蔡文堂和錢陰陽商量了很久,最後有個猜測,上溝村的風水出了大問題了。
俺下周一下午三點半考試,天上地佛祖,上帝,真主安拉啊,保佑俺!
瞧這個故事,寫的太好看了!!!
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