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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以後,整個航空係統從地麵安檢到空中服務,以犧牲人權(遠超過服務差的指控)換取了飛行安全,在在證明了“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乃普遍真理,無一例外。這也涉及到類似的美國警察暴力執法過度現象,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人民大眾把生命安全放在個人尊嚴之上的心理被權力持有者綁架,而此權力又沒有得到相應的製約。
我親自經曆過在安檢時遭受尊嚴被侵害,雖然隻有一次,但也表明這是在911之前根本不可能發生甚至匪夷所思的事。那是我在走入安檢儀器後顯示的是綠燈,那個安檢儀是進去後右轉90度,然後把腿叉開兩腳站在地麵印有腳印的標誌上麵,雙手抬到頭部位置,然後那個門就轉動,如果身上有金屬或除了衣服之外的物件,你自己便可看到結果。有一次我把一串門鑰匙忘記在了褲子口袋裏,當即在那個地方就出現了白色的圖像在眼前的屏幕上。我出來後把鑰匙拿出來說對不起是否需要回去重新來一遍,門口的安檢員說不需要,便讓我過去了。
但有一次是同樣的安檢儀,我身上沒有任何物件,除了夏天的薄衣服外。安檢儀顯示我是過關了的,出來後女安檢員沒說什麽,可站在旁邊的一個男的給我人工安檢。我算是坐飛機比較勤的吧,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被人工安檢,而且此時我早就是VSA待遇了,所以感覺莫名其妙。他沒有用任何手持儀器,而是讓我把胳臂抬起成廣播體操第一節伸展運動兩胳膊持平,他就開始用戴著手套的雙手對我的四肢進行撫摸。那是夏天,我穿的是單薄的衣服,根本不可能有東西綁在四肢上。問題不在這裏,他的兩隻手隻在我身子的兩邊最外麵的方向從上到下捋一遍,如果有東西綁在四肢上,那也應該是在大腿的內側。還好,他那類似於蜘蛛爬的雙手劃拉沒在我身體的前後隻是在兩邊從上往下移動了一個遍,我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已。要是一個美女這麽摸一遍那也是享受啊,可一個大老爺們柔柔地毫無力氣地劃拉,不是快速劃拉一下,而是慢慢地遊弋,簡直就是惡心人。幸虧我的癢癢肉不發達。這絕對不是什麽安全原因,因為安檢儀給出的是清楚的信號,他也沒用手持儀器測一下。這多此一舉的安檢簡直就是對尊嚴的侮辱。可我知道,在911後我這類案子是無法通過司法判決讓我贏的,畢竟勢比人強。
幾年前美國各大新聞媒體都報道了一個案件,一個女乘客通過不了安檢儀,因為她的兩個乳罩裏有金屬信號。她必須通過人工安檢,當女安檢員在單獨的房間內在她打開乳罩後發現她帶著乳頭環,按理說這就通過完事了,乳頭環又不會爆炸也不是胸器。可這女安檢員拿出了個鉗子愣是強行把兩個乳頭環給弄下來了。這女乘客當然不幹,因為安檢員的手觸到了敏感部位便找律師告了性騷擾的狀。怎麽判決的,我沒跟蹤報道。這件事表明,安檢員早已習慣了為所欲為,自己認為有任何權力幹自己想幹的事。因為大眾在911後都認同了個人尊嚴要讓位於群體飛行安全,握有權力的一方便可逐步加大試探個人權力的極限所在地。這次聯航與保安對那位醫生的粗暴動作便是他們認為這麽做還是在他們權力極限範圍內。在美國,最怕事最守法最好麵子的是亞裔,他們便肆無忌憚地探索他們在對付亞裔時的權力範圍極限。剛好碰上了個認死理的醫生,加上有手機隨便都可以錄下來放在網上的便利,這事件就突然間引發了在人民大眾心裏早已積累了的對民航係統濫用權力的怒火的大爆發。
其實這件事絕不是聯航一家的服務差的問題,而是整個民航係統在911後沒有相應的監督下權力不斷地尋找極限而引發的“飛行安全”與“個人尊嚴”平衡點上雙方的對決。這是每個人在內心世界必須思考與麵對的區間。這次聯航的所作所為是借助911後民航係統是大爺乘客是孫子的權力慣性在與安檢毫無關係的領域侵犯人權的例子。恰恰是因為這與安檢毫無關係,人民大眾才能把在內心世界對“民航是大爺乘客是孫子”積累的怒火發泄出來。想想看,如果是與安檢有關的侵犯人權的粗暴行為,那便被人民大眾認為是理所當然可以接受,畢竟群體的飛行安全要比單個個體的尊嚴更重要。美國很多警察濫用開槍殺人權力也被人民大眾接受的心理是一樣的,畢竟社會整體安全要比個體的性命更重要,因為自己都以為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概率很低很低。這就給一些警察過度施用槍殺權力提供了社會心理基礎。社會就是這樣在矛盾的激烈碰撞中各個群體尋求各自的權力與權利空間,悲哀的一點在於:本來應該在中間的區間內解決,但事實往往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911之前安檢的過度寬鬆與911後的草木皆兵,反應出來的是人性的自私與貪婪,得利的一方在不走到極端地步是不會放棄的。至於某個事件中的某個人或某些人的作為,隻是表征而已。
“Those who would give up essential liberty to purchase a little temporary safety deserve neither liberty nor safety.”
更何況人的創造性是無窮的。一旦放鬆安檢,各種各樣的花樣恐怕是層出不窮,會給人/貨的運輸帶去未知的麻煩。
所有的自由都有成本。人權恐怕也該有某種形式的成本?
閻先生對朝鮮半島局勢是否樂觀?有時間有興趣的話,能否分析一下?先謝了!
----充分做到了:有理、有利、有節。
可悲的是,犧牲了人權,並沒有換來安全。
從電視台反複公布的錄像看,這位越南醫生還是相當有經驗有頭腦的:他做的每一步竟然都是目的明確的,最終肯定是讓這家大公司賠慘了。也就是說,他從剛開始的斯文的解釋,到慘叫到可能“有意”磕破嘴唇,再到被拖行時的沉默,及後來的走道上的掛血慢跑,等都是為了以後打官司而為之的。簡單的分析是,他極為懂得利用美國的司法製度。已經快七十歲的他,經此一役,獲賠百萬不在話下。
很多在美的大陸人士,能有這種反應及頭腦的人不多。即使他們在大學及研究所工作,也從不考慮怎麽利用美國的司法製度保護自己及為自己謀得利益。挺可悲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