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個人視角

除了血壓高,什麽Q都不高
個人資料
正文

“染指”奧斯卡

(2007-02-19 11:19:08) 下一個


前記:那些天他大概是來給一個學習班的學員講課,就在報社編輯室的隔壁;學生們都散去了,偌大的教室隻剩下他和另一位導演。那時還是夏天,他穿著件在大陸被尊為“老頭衫”的圓領T恤,拖鞋搭拉著、隻和五個腳指沾了點邊。我知道他是誰,中央電視台采訪過他拿奧斯卡的這段,但我更對他的個人經曆感興趣。因此就過去和他聊了幾句並約了大概的采訪時間。

在隨後的采訪中,有兩點印象至深:一是他這個有數學家嚴謹的信息與數字技術的專家是個隨和的人,而在這生活的隨和之中又飽含著對於事業和個人目標的執著,正是憑著這種執著中透著冷靜的拗勁,他事業的每一步都走得驚險卻踏實;二是在與他的交談中,能感受到他和導師之間的那種“淡如水”的情誼,在這種情誼之中,能令人清楚地感悟美國的學術界、知識界的知識分子和科學家們那種超然的、一視同仁的胸襟,正是在那樣的學術背景下,無數的中國留學生用自己在國內打下的紮實基礎,得以在美國的土壤上結出了事業的碩果。



“染指”奧斯卡

在華人裏麵,能“染指”奧斯卡金像獎的人屈指可數。他不叫李安,也不叫譚盾,雖然他和李安、譚盾是朋友,但他是憑借自己對於高科技的“數字技術”的精確運用、由此創造電影藝術世界無限表現力而獲得奧斯卡殊榮的一個中國人。

他是一個普通“海外學子”的成功範例,而他的隨和平易充滿生活智慧的坦然使他更具獨特的個人魅力。他有許多的頭銜和教職,還頂著奧斯卡金像獎的光環,但他的生活與成功的過程比成功本身更令人感興趣:他選擇了化學係攻讀博士,但是他從未做過化學實驗;史坦福分子研究所的教授希望他成為科學家,肯塔基大學數學係的教授希望他成為數學家,他卻在計算機應用領域和電影藝術結緣;他成天泡在計算機的網絡世界裏,卻在奧斯卡電影獎的小金人上留下了自己的指印。憑借自己對於高科技的“數字技術”的精確運用、他成為一個以創造電影藝術世界無限表現力而獲得奧斯卡殊榮的中國人,他叫肖永亮。

中央電視台《東方之子》采訪過他並做了專集,央視記者李小萌曾經問他:您是以一部數字技術的動畫片《邦尼》獲得了奧斯卡獎,在您看來這種數字的藝術作品它的魅力是在哪兒?肖永亮答:它的魅力,我就要說它的表現力,是非常非常地強,強到幾乎沒有極限,它的魅力就在這裏。

對於電影藝術的動畫而言,魅力在於表現力;而對成功的肖永亮來說,他的成就和個人魅力在於他敏銳的判斷力和執著精神:他在“出國潮”時成為改革開放時期的弄潮兒,又在“海歸派”的陣營裏充當過排頭兵。

2003年8月4日,一個雨過天晴的下午,肖永亮在紐約大學位於曼哈頓下城他的辦公室裏聊他豐富多趣的個人經曆: 1978年,肖永亮考入北師大化學係。入學成績是否“優異”,未考。但他自入學起就興趣廣泛並和“獲獎”搭上了關係。在當時的老師田荷珍教授的指導下,他先後製作了《塞子鑽孔》、《電子雲》等教學錄像片,這算是他最初的與“蒙太奇”和“動畫片”打交道吧,製作效果使這兩部教學片受到好評,其中《電子雲》一片因為是和濟南軍區合作的,1985年獲全軍優秀教學錄像二等獎。

肖永亮本科畢業後在江西教育學院任教,後又在北師大攻讀物質結構助教進修班,師從著名化學家劉若莊教授研究量子理論。這些或許都為他出國深造不斷獲得新成績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但似乎和奧斯卡金像獎還沒有直接的聯係。1987年肖永亮在美國攻讀高等教育管理文學碩士,後又獲理學哲學博士學位。

“當時選專業,我和絕大多數留學生一樣,既要考慮自己的專業,也要考慮獎學金問題,而且往往最後起決定因素的還是看獎學金的情況。來美國留學的,放棄自己國內所學專業的留學生非常多,這是現實問題。”肖永亮眯了一下眼,笑嘻嘻地回憶。

繼輔修電腦碩士並攻讀數學“博士後”,肖永亮又到紐約西奈山醫學院研究中心專門從事電腦模擬腫瘤治療工程實驗,在該領域脫穎而出。期間,他又應邀返國參加全國網際網絡的基礎建設工作,比現在的“海歸派”早了許多。正因為他“文理兼備”的學業背景,被美國FOX影視集團收購的Blue Sky在1996對他的“多技能”所表現出的非常熱情和重視,使他成為該公司成立以來第一位聘用的華裔專家,從此開始了肖永亮技術與藝術結合“表現力”的釋放期,並因此和同事一起攜手合作,替公司抱回了“小金人”。

“留學生選什麽專業領域是令人頭痛的事情,因為現實情況往往是為了讀書而遷就專業而不是選擇專業。我不管這些,我打擦邊球,因為很喜歡計算機,我就選有電腦運用或和電腦沾點邊的專業往裏邊擠。當時選導師就是這樣,我在肯塔基路易維爾大學的老板有兩大優點,一是很少管學生,不把學生當廉價勞動力;二是他去過北京,對中國學生比較友好。那位導師研究課題是在化學領域模擬分子運動,做3D圖像和能級優化,因為這個課題對學生的要求是多方麵的,既要有本專業的基礎,又要大量掌握和了解應用層麵的東西。”

當時的留學生,大多數都有一段為畢業後的工作出路而費盡心思的經曆,肖永亮也不例外。但他認準了計算機應用這個領域。盡管大家都覺得他當時選的“量子化學”專業太冷門,可他卻不以為然:“五年之後會發生什麽事很難說”,“果然後來《新聞周刊》就業評估指出,這個領域是全美20個最容易找工的職業之一”,肖永亮說,“再有就是從文科轉到化學專業,獎學金高可是高出不少。說是在化學係,但從來沒做過化學實驗,那時我的全部精力和時間都化在電腦上了。”

肖永亮在美國的每一位老師和導師,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談起當時為獎學金而找研究課題以延續學業的經曆肖曆曆在目,還有老師和他一起出謀獻策的:

有一天我的導師打電話給我,說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去了辦公室,導師拿出本剛出版“科學”雜誌,說是在上麵看到一篇文章,“我覺得有篇很適合你的博士論文課題,是伊利諾大學的一位計算機教授寫的,但我沒看懂,如果你看懂了,可以搞搞。”這是篇關於用基因原理進行計算的論文,第二天肖永亮就把雜誌還給了老師,說:“我看懂了。”,老師說,那你就去做這個題目吧。就這樣,肖永亮又將基因算法應用到大分子藥物研究領域中去,並開發出一係列應用軟件。那時,肖相繼有六篇獨立研究成果論文在IEEE(電子電器工程協會)、美國計算機協會和物理化學等出版物上發表。

專業轉來轉去,肖永兩最感興趣的還是計算機應用領域。但正因為學過很多專業,特別是國內打下的基礎,一般學校的“入學”門坎都難不住他,隻要他想進的話。“當時轉學科,文學碩士轉去讀理科博士,老師不理解,就說要考考你呀,出了三道‘難題’給我,我一看,一道是微積分、一道是量子化學的薛定諤方程、最後一道是計算機編程。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小菜一碟呀”,肖永亮說到這段經曆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結果是:他二話沒說,三道題唰唰唰,三碟“小菜””:老師也幹脆:行了,你是我的學生啦。

1999年,擔任奧斯卡獲獎作品—電腦動畫短片《Bunny》總工程師的肖永亮博士在參加了國慶五十周年觀禮活動之後,於10月12日被他的母校—北京師範大學禮聘為藝術教育係教授。人們羨慕他的成績、佩服他的眼光,而他從到史坦福做關於DNA編程的研究、肯塔基大學數學係的軟件研發、到94年底受聘紐約西奈山醫學院,到被“獵頭”公司盯上、加盟Blue Sky Studios 、直至奧斯卡拿獎的細節更是生動得象故事一樣:

94年肖永亮處在畢業前找工作的那段時光,他在互聯網上檢索,偶然看到一個網站上貼的一條消息:肯塔基大學數學係的教授找:既懂數學、又熟悉生化、還精通計算機的博士後。看來這樣的“多麵手”不容易找,把那教授給急得,滿世界貼招聘啟示。教授的研究是富有創意和領先的,就是用數學家的嚴謹性來開發一套軟件,應用到生命科學中去。

肖永亮接受了這項原計劃耗時三年的開發計劃。那時候經常看到這樣的情景:整個教學大樓都空了,隻有肖永亮的那個房間燈亮著,這還不完全是一個“科學有險阻,苦戰能過關”的故事:“其實我是想趕時間把這個項目中我那部分做完。最後我用了六個月時間,把這項關於DNA數據庫編程的課題給做完了。教授對我說:你應該來這裏做數學家。” 此時教授拿到NSF的一大筆基金,對肖這樣的全才當然想竭力挽留。

但此刻已經不是一雙眼睛和一個學校盯著肖永亮了。史坦福大學分子研究所經過他畢業前一個月的試用已表示要聘用他,紐約西奈山醫學院的一位教授相信肖除了當一名數學家之外,或許更適合當一名生理和生物物理學家。一場人材爭奪戰由此展開,而肖更偏向於來紐約讀博士後,因為那裏領先的SGI工作站對他的吸引力是無法抗拒的。“就在我走進西奈山醫學院辦公室的時候,教授桌上的電話響了,是西岸史坦福大學分子研究所打來的。教授對著聽筒不無自得地對打電話來的人說,你猜誰正走進我的辦公室?Leon。看到肖有些猶豫和為難,教授毫不掩飾自己求賢若渴的心情,甚至顧不上教授的斯文“大肆攻擊”到加州工作種種的不好,連加州常常地震都說出來了。

就這樣,肖開始了一邊從事生理和生物物理博士後研究、一麵擔任該院超級計算機網絡係統管理工作。而成功地將肖找至麾下的教授立刻有所動作:歐洲一本科學雜誌以《攻克癌症的計算機威力》為題,報道了肖與導師威因斯坦合作的最新動態。“教授就憑這,很快從歐洲就又弄到一筆錢” ,肖永亮補充說。

兩年之後,類似的經曆在肖的身上重演,而這次不是兩個教授搶一個助手的“個人紛爭”了,這次盯上他的是一家美國著名的獵頭公司,當他們在“賈維茨中心”把目標鎖定住他之後,他注定了要再一次“成名成家”,但是這次似乎離科學實驗室遠了些,離好萊塢近了些。

“那天是去參加一個計算機技術展覽會,會上遇到一個人跟我說:能把你的代表證給我刷一下麽?我知道可能是獵頭公司盯上我了”,肖永亮回憶說:“當時那人鄭重其事地對我說:你知道麽,這是一個Production Company。現在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麽了,但當時我還掂不出這句話的實際份量。”那個獵頭先生這樣告訴肖永亮:“我是吃這碗飯的,我們是個每月都收入上百萬的大公司,我們找要找的人是不會錯的。”隨後更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會喜歡那份工作的。來來來,你到我公司來一下。”

之後,是被獵頭公司請吃了一頓高級大餐,再之後,是享受VIP待遇、被用人單位用加長禮車接去公司。

到公司受到五個投資人一起考問、盤問的“禮遇”,問這問那、問東問西,結果發現沒有肖永亮不精通的。這時公司的總裁在他的辦公裏坐不住了,從房間裏衝出來,第一句話是: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我們公司之所以能生存,就是靠人才。

肖永亮當然是人才,在美國是,在中國更是。在進入21世紀的中國,掀起了回國創業的浪潮,回國的海外學子,被冠以“海歸派”的名頭。而肖永亮和現在網通的田溯寧、當時哈佛的張雲飛、斯坦福的丁健,早在1995年已經回國並協作定下“中國信息高速公路”的總體框架,距今已有八年。

“我們還給當時剛問世的網上第一家中文期刊提供技術支持呢”,肖興奮地說:“那時要建國家骨幹網,我們這批人不但精通計算機技術,還懂中文平台的支持與配套。所以在當時的國家郵電部,他們給了我們一層樓,並且明確表示:完全按照美國方式操作。還配給我們三十幾名最頂尖的工程師。”

當肖永亮在北京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獵頭公司急了,幾乎每天都發EMAIL給肖,有時候還不止一封。“因為當時BLUE SKY的圖形工作站係統和光釺網絡急需要我這樣的人,所以一直催我”,肖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在兩個顯示屏上找有關BLUE SKY的資料和照片:“95年11月我回到美國,BLUE SKY的人事部主任請我去麵談了一次(後來我知道那是公司總裁的太太),那次雖然隻說了幾分種的話,但公司那種求賢若渴、尊重人才、不惜一切網羅世界各國行業精英的認真勁讓你難以拒絕。”

進了公司,肖才知道什麽叫人才濟濟,才回味公司人事部主任說的:我們知道你的價值,我們尊重這種價值的含意:這家公司匯聚了來自全世界的、特別是歐洲聰明絕頂的人才,而整個團隊的文化又把大家彼此凝集、充滿活力,肖是唯一的亞裔。

肖永亮進入一個和電影、和藝術有關的領域,但沒有離開他最喜愛的計算機;而BLUE SKY得到了一個計算機人才,藝術和製作水平如虎添翼。

當時公司的電腦網絡不太穩定,設計人員最怕做東西做到一半還沒來得及保存呢就當機了,因此人人心裏都有一種不踏實感。而幾個月之後,大夥兒發現,這種害怕突然當機的不踏實感已經消失了。正是由於肖永亮的到來,BLUE SKY在網絡係統方麵上得到一次全麵的提升,肖也因此被迅速提升為部門總管,在不到一年的這段時間,公司從23人,擴充到120人。

1999肖永亮以一部七分鍾的電腦動畫短片《邦尼》(Bunny)奪得當年的奧斯卡獎杯。《邦尼》描寫一隻長耳朵兔子在廚房裏與一隻不斷騷擾它的飛蠅較量的故事,由於該片在電光源表現上能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動畫效果,又加上擬人化兔子主角的逼真表情變化及身上細毛等特色,使該片在今年奧斯卡獎中一鳴驚人。

“98年的時候,Blue Sky作為專業動畫製作公司已經非常強了,無論技術上和創意上,也就是設備和人才配備上已經非常成熟和出色了。《邦尼》這部為展示公司製作技藝而做著玩的片子也差不多成熟了,按中國人的生肖算,99年又是兔年,該到奧斯卡去展示一下了。”

“這個電影主要是為了表現技術的水準,所以在技術層麵上使用了當時屬於全世界最頂尖的高新技術追光的理論。而且這個光的表現非常非常地逼真,兔子邦尼它身上的毛發是非常細微的,而且是很多的,一身都是毛。每一根毛在你計算機運行計算的時候它非常非常複雜的,因為每一根毛發在光源的照射下它都有反射、折射、衍射等等。而且光我們用了不同的光,強烈刺激的太陽光,然後又在一盞燈的點光源下和在室外的幾乎微微的一些月亮光,各種光的情況下來體現我們的技術,它是這樣的一個作品。”

肖永亮作為Blue Sky電腦動畫製作公司的總工程師。曾參與“泰坦尼克號”“星艦迷航記”等大片的電腦特技製作。肖永亮最津津樂道的是在“泰坦尼克號”電影中創製了男女主人公在冰凍海麵上生離死別感人場麵的電腦合成技術。“我覺得數字技術的引入它解決的一個關鍵問題是什麽呢,就是說它能夠變不可能為可能,能夠把一些藝術的夢想變為真實的再現,這是它最重要的。 這是一個藝術的感覺,它並不是為了讓你看到它的技術,而是讓你感覺不到它用了這個技術,但是你感受到的已經是一個完美的藝術作品。”肖說。

央視記者李小萌問他:您在您的專業領域也有很多的成績,但是我想人們提到您的時候可能更多的提到您的奧斯卡獎,您個人來看這個獎項,在您的成績當中占一個什麽樣的位置呢?肖永亮答:對於這個獎來說我覺得這正是一個人的人生的一個轉折,一個切入點,這個轉折其實是很微妙的。獲得了這個成功以後對人生很多事情有一些重新的思考,比如說在人的定向方麵,就覺得人的知識麵應該寬廣一些,而且興趣也是要寬廣一些,這樣就能取得成果。這個成果為什麽是轉折點?因為這對於今後生活更自信了。

李小萌問:看您的工作履曆涉及的領域似乎互相都沒有關聯,化學、計算機、電影,就像一個人生的蒙太奇一樣的,那看似沒有關聯的這種職業的過程是怎麽樣出現的呢?肖永亮答:我覺得這能說明一個道理,一個人要有一定的磨練和準備,當你走向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是充滿著機會的,在這個機會裏麵就是稍微地潛心地鑽研一點,就能夠把握到一些機會。

肖永亮除了在事業上的亮點之外,鮮為人知的是他個人理財方麵的敏銳眼力:“我在2000年上半年的頭幾個月,把手上的股票全部賣出了。也許是巧合,但也有我個人的分析判斷和決斷力。”肖永亮依然那副好象是生活特別眷顧他、給他許多幸運的“偶然”的笑容,而這些偶然中,其實透著肖的個性魅力與生存智慧:

“在母校學習期間,我逐步學會怎樣捕捉教育技術的製高點,在遠渡重洋之後,時常思索一個問題,如何緊跟時代的脈搏,不斷增強超前意識,去探索前人沒有涉足的領域,把個人的愛好,智能的長處成為不斷攻占製高點的基礎。創造、創新,永無止境地做下去!”回國擔任北京師範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副院長、數字媒體研究所所長的肖永亮教授在和同學交流時說出了他成功的關鍵性因素。

就象他在股市的最高點拋出手中所有的股票一樣,肖永亮在成就高峰、奪得奧斯卡金項獎時,選擇了到紐約大學擔任教職。在美國經濟全麵萎縮,市場(包括電影市場)都不景氣的大形勢下,紐約大學又成了肖永亮琢磨他醉心的信息技術和數字藝術的休閑般的實驗室,聞名世界的紐約大學電影學院的講台上又出現了一位華人的身影。中華文化和華夏文明的浸潤到底給了肖永亮多少啟迪、使得他具有超出常人的眼光和敏銳的判斷力,這,還真是個迷。

2003.10.08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