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雜憶之三:長江路
(2006-11-28 12: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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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南京這個名字,引來這麽多老鄉,那俺就再貼一小段:
高中的時候,是八十年代。二十年前的南京,我常去長江路,那裏集中了我感興趣的幾個地方:一是江蘇省美術館、一是金陵圖書館、一是人民大會堂。省美術館有時候展出畫展、有時候是攝影展、有時候是書法展,如果遇到全國美展,必是那個時代的“盛典”無疑了。江蘇的書畫在全國是較強的,有時候說是“全國美展”,江蘇的畫家卻會占了展覽館的一層。金陵圖書館也是我最常去的地方,那時已經不寫郭沫若式的和普希金式的長詩了,有時候會帶著幹糧在那裏泡一天,讀惠特曼的《草葉集》,讀薩特的劇本,啃那些荒誕枯燥的長篇大論並且狂抄狂記心得體會,讀得累了,我會看看窗外,馬路的對麵,是南京九中,算是我的母校,下午的陽光臃臃腫腫懶懶散散,鈴聲聽上去都和我讀書那會不是一個節奏一種心態。人民大會堂是由原國民政府的“國民大會堂”改的,隻把國民的國字,改成了人民的人字,再有就是自左向右排列而不是自右向左念了。那是個讀英美詩歌的季節,包括上下兩冊的《美國詩選》,詩歌上我倒不崇美,我是好奇:就美國那點短暫曆史,它也有“詩歌”?結果發現,美國人還挺注重詩的“技巧”的展現的,也講究metre(格律)和rhyme(韻律)。印象深刻一句詩,大意是:土地幹涸到一定程度,濕潤的雨,就會飄落下來......非常抽象卻頓時令我的心中充滿哲理,就是這句毫不起眼的短詩,每當我陷入人生困境的時候,特別是在美國這種缺少“哥兒們義氣”的環境裏,一直在給我勇氣......
還有呢,舊金山的天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