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1984

基督生命的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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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科學花獨放的春天

(2006-11-28 22:41:22) 下一個

大約在2001年,我常想,如果放下手中的工作,要幹什麽呢?那時,我在矽穀從事工程技術工作,還算順利。可心裏總覺得在職業上缺了點什麽,工作上就是不踏實。於是,去大學當教授這個想法又冒了出來。1995年,美國東部一所州立大學曾給個職位。與此同時,矽穀一家科技公司也給了一份工作。我聽從了導師建議,來到了矽穀,畢竟這裏有更多機會。此後幾年,當大學教授這個念頭還是常常冒出來。我問自己,為什麽大學教授有很強的吸引力呢?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想到了中學的歲月,想到了科學花獨放的春天。

一九七八年,文革後第一次全國科學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不久,郭沫若寫了“科學的春天”,編入了中學語文課本。一九七九年元旦,葉劍英寫了一首詩,大意是:“攻城不怕堅,功書莫畏難,科學有險阻,苦戰能過關。”同期,幾乎各種新聞媒體都在報道陳景潤的事跡。此後經年,各樣理科競賽此起彼伏,先是年級、學校,再是區裏、市裏,最後到省裏、全國範圍內。理科至上,智商至上,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價值取向。

於是,我終於意識到,大學教授之所以有如此強大的吸引力,是因為這個頭銜可能讓學理工科的人覺得檔次高一些。我問過一些人,是否在大學當教授比在公司從事技術工作更有意思?有趣的是,從國內來的同齡人異口同聲地說是,而從香港、台灣來的同齡人卻說未必。我有個好朋友還說當年在國內某一著名研究所時,覺得研究員就是比高級工程師聰明,有地位。寫到這,突然想到了國內“教授級高級工程師”這個職稱,似乎明白了為什麽要加上“教授級”這三個字。

理科至上,過度崇尚高學曆和高智商,這就是科學花獨放的春天所留下的潛在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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