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的民族能接受一切真相。
————筆者
龍門山帶曾發出地震預報會商卡,
沒人理睬!
壹報獨家披露,地震局預報員正式填寫會商卡預測汶川地震,卻無人理睬,這是地震局內部承認的唯一一份來自龍門山的預報,卻被官僚主義忽視了,至今這份預報成為燙手山芋,被掩蓋,被保密……
預報員被威脅……
這個成功的預報員生存狀態讓筆者明白地震為何報不出來了!
汶川地震後,中國地震局、四川地震局召開數十次新聞發布會與谘詢通報會,發言人稱: 地震不可預測,這次汶川地震情況尤為特殊,震前沒有發現任何前兆信息,沒有前震,沒有收到任何預測意見。
這是謊言,潘正權的故事就是證據。
潘正權隻有中專學曆,71年以前是礦區的井下工,喜歡研究井裏的古化石,被工程師看中後,著力培養成為當時群測點的觀察員,在群測點多次預測地震,才被招為德陽市地震局正式幹部。他向工程師苦學地震預測知識,曾成功預測漢旺地震,岫岩地震,黑水地震,鬆潘地震(參與),而在地震圈小有名氣。1974年預測地震至今,還是一主任科員。
局長一邊打麻將,一邊揮手!
筆者剛坐定,向他以前成功的漢旺預測表示敬意——這是寫入<<中國震例>>的漂亮預報。
潘正權一揮手,“唉,不好說,一說起我就心疼。開會時,四個同誌,科長,副局長都不同意我的預報,我堅持要報,我有足夠證據,他們說你不能以德陽市地震辦公室名義填。以個人名義填。填好後辦公室不給我蓋章,為這個事,我吵,找局長。這個局長他想什麽時候打麻將就打麻將,我去找他,他在打麻將,而我好多天沒得休息都在研究地震。我找到局長,說科長不讓我填,副局長反對,我蓋章的意思不是讓你們承擔責任,隻是證明我是這個單位的人,局長打麻將,把手一揮:給他蓋給他蓋。——就這樣我提前十二天成功預報漢旺地震。”
聽得蠻令人心酸,我想此人大約是個直腸子。
他猶豫了一下。
“你是我第一個接受談話的,因為地震後,我收到了短信:‘這裏麵牽涉到上麵對整個地震預報的處理,你一定不要開腔,要小心。’所以我什麽都不敢說,有個記者跟了我三天,我什麽都不敢說啊。現在我不想幹了,過完年就退休。”
潘開腔了。
河水有了青黴素味
2008年3月19日,什邡地震辦公室,告訴潘正權,馬井鎮萬興社區去年十二月份之後出現井水變色。而且水裏有青黴素味。潘正權立即動身去了,之後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一條小道之隔,小道北麵很多井有問題,南麵則沒有異常。3月21日在同一個鎮與馬井相距幾公裏外幾十戶人家出現同樣的情況。潘正權在紙上一劃,一個斷裂帶明顯出來了。潘警覺地回想起鬆潘地震時同樣的事情發生過。潘立即得出初步結論:隱藏斷裂活動引起地下物質滲溢,引起水變色變味,屬於地震宏觀異常。
潘的論斷,還有其它支撐——當時什邡一帶小震活動不斷,多為三點二級地震,2008年元月後發生了一串小震群,這個範圍,以三點八級為中心發生了一圈圈小地震,從北向南成串發生。潘心裏打鼓,難道龍門山斷裂帶又活躍起來了?
潘正權上報給四川省地震局,省地震局沒有理睬。“你們自己化驗一下吧。”四月十五,什邡地辦化驗結果出來了——錳重金屬超標。
四川地震局就沒有什麽消息了。
潘正權有點急,萬一出了問題算我頭上怎麽辦,他受到汪成民在唐山地震中在局長門口貼大字報的啟發——我可以發文件嘛。——發文件,潘正權也花了點勁。就在落實地震宏觀異常時,德陽地震局一個領導說:“能不能往環境汙染上改嘛,不要說是地震嘛,現在要穩定。”潘正權堅持是地震宏觀異常。這位領導一句話不說,臉色不好看。
於是德陽市防震減災局2008年18號文件誕生了,這份前所未有的紅頭文件,抄送三十個單位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協四大家,上麵寫明發現地震宏觀異常。四月十六日抄送四川省地震局,潘正權心想,“我發正式文件,你四川地震局總得睬我了吧。”
怪了,沒有人睬德陽的人,正式文件也沒有用。
圖片說明,這必將是載入汶川地震史冊的文件,預報員在四川省地震局置之不理的情況下,自行用德陽地震區的名義自發紅頭文件將發現地震宏觀異異常捅給市委市府三十個部門,同時再次以文件方式報告四川地震局,省局仍不與過問與落實。
沒有人任何來理我
2008年4月9日,在雅安召集的四川省部分地方地震局地震趨勢討論會上,潘正權要求把他這個區域劃進地震關注區域,沒有人睬他,潘正權有點惱火:“我這樣不好回去交待!”
就在這個會上,涼山州防震減災局代放科長提出:近期南北地震帶中段小震圍空異常,有7級地震的形勢在增加。也同樣受到冷落。
左等右等。4月30號德陽地震區金河台數字傾斜,GL馬爾康小金間出現異常。潘正權明白這不是開玩笑了。當天他填寫了正式的標準會商卡。
“確定小金南地區為震區。震級五級。依據為水井,電磁波,傾斜,小震活動分析。時間為5月”。
圖片說明:這是潘正權劃定的震區緊貼汶川震區,受災也不輕。 圖片說明:如此明顯的異常圖。
為什麽確定五級,潘正權苦笑,“我畢竟是中專畢業,見識得少,龍門山地震帶最高也就六點二級,我不敢報高,再說一般來說八級地震前震為六級,我想當時三點五級前震,主震最多五級。唉,要是和別的專家商量一下就好了。”
潘正權報的小金南地區與12日汶川震區緊緊挨著,有部分重合,受災也不輕。
會商卡潘正權鄭重上交了四川地震局地震預報研究所程萬正所長。
沒有回音。
也沒有人來落實。
5月6日出現異常,金河台發現傾斜變化了三倍。確定無疑的異常,潘正權上報四川省地震局。
還是沒有人來落實。
5月12日汶川地震前幾天,一直成串的小震活動突然沒有了。這是極不正常的。
當然還是沒有人來落實。
地震了,死人了。
6月12日開會了。四川省下半年趨勢會商會。
在會上,大家沉默了。潘正權很奇怪:平時這種會都沒啥地方上的人發言機會。這一次安排他第一個發言。要聽他分析下半年宏觀趨勢。潘正權從來沒見過這麽多國際上出名的院士大學者。潘很不客氣,一下子把材料攤開,說震前有情況,宏觀也有,微觀也有,“我也填了會商意見卡,沒有人理我。我在不得已情況下才以文件形式發到三十個部門。震前,省局也知道我們異常。”
四川省局的人說“潘正權你是提過意見,但你說的是五級和八級相差兩級。”潘正權大聲說“總比你們不劃圈圈,連個龍門山監視區都不畫好些吧!我是黑屋子摸門,起碼說有地震,你們連有都沒有。”
聽了潘的話。總結時,四川省地震局地震預測研究所程萬正哭了,而且哭了好幾回。
原來地震局發現唯一在局裏龍門山地震帶提出三要素的隻有潘正權,唯一報異常的是潘正權。可是……
在會上哭了的程萬正麵對公共媒體稱:汶川地震,我們沒有收到任何預測信息。
他在撒謊。
四川地震局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工程師說:如果潘報了地震會商卡與異常,程萬正去落實了,認為不會發生地震,那就是業務水平不夠的問題,現在程根本沒有去落實,那就是工作不工作的問題了。
成了諸葛亮
在之後的各種地震局會議上,潘正權成了中心人物,他定宏觀就是宏觀,他定異常就是異常。潘正權想起地震前,地方的人員是邊緣人。連開會都是在街邊店吃個飯發個文件袋再給五元錢就打發了。風光之際,潘心裏不是個滋味。
汶川地震後國家給了地震局二千萬做考察。潘正權作為唯一特邀代表,分在第二組。他的調查與眾不同,走路,從汶川走到北川,每天走幾個縣,他們收集了上千個宏觀異常,僅潘所在組就有上百條。
這才發現有大量的宏觀異常,而且是必震信息,但震前報不上來,當時沒有人重視。“震前犛牛不上山。山上野雞滿山飛,震前鴨子不下河。震前雞跑到樹上睡。”有個綿竹人雷新和,99年經曆過地震,地震前幾分鍾,魚拚命往外跳,跳了二百多斤出來落到稻子上,忙著去逮,就在那同樣的地方,三十九號徑,又出現這種情況,汶川地震十二號當天下午二點多,地震前幾分鍾,雷新和他就喊,魚又跳了,要地震羅,他們八十多口人全跑出來。房子倒完,一個人沒死。漢旺林業局木材管理站站長,他在李縣幹了八年地震監測。發現地震前幾天螞蟻搬家,黃螞蟻一股一股往前衝。第二,是當天上午,看到一條大蛇,平時是看不到的。陪客人喝酒,打麻將,說狗是怎麽回事,狗老是刨坑坑,鄉村說狗刨坑坑就要死人。這個同誌想到了,他說以前地震也經曆過,他想會不會是地震喔,他想給地震辦報告,可是我報了,沒震咋負責任,遲疑了,地震了,把他從屋裏摔出去了。”
地震局錢越來越多,台站卻越來越少
潘正權為啥敢報地震,能報地震,正因為他是個直腸子。在別人眼中他是個愣頭。在地方局,預報人員是最不吃香的人物。因為不報地震,沒事,地震局認為地震本來就很難預測,報了地震,簡直是給領導添麻煩。
潘正權說“我隻有這一個本事,我不報地震幹不了別的。”德陽市地震局領導一度想把預報部門撤銷。一位副局長說,地震預報在汶川地震作用一點作用都沒有喔。偏偏正是這個副局長,在2007年任代局長時把德陽僅剩二個台站又撤掉一個——重要的清平監測站撤了,隻剩一個人守著。
德陽原來有四個台站,國家越給地震局撥錢,台站越減少, “在我們德陽市三百六十萬人,四百多平方公裏。德陽市境內,四川省地震局隻給我們下了一口井。安了他們的數字儀器。我們不知道錢用哪了。也不知道總理曾給特批基金,加強龍門山斷裂帶的監測。”
汶川地震時整個德陽隻剩下金河台,潘正權靠這唯一台發現異常。
地震時,金河台也完蛋了。德陽現在沒有台站了!
地震後,國家給了地震局巨額的資金,可是沒有人來給德陽重新建台。
潘正權讓四川省地震局重新來選址。四川省地震局回答,可以,要三千元車馬費。
潘正權欲哭無淚。
因為預測了龍門山斷裂帶地震,得罪了四川省地震局,曆來是先進工作者的潘正權,今年沒有評上先進。
潘正權極其沮喪:
“這個地震預報確實難,說老實話,漢旺地震,鬆潘地震,汶川地震,我發現這些領導震情觀念越來越淡薄,地震部門是他們說起來重要,做起來次要,忙起來不要的單位。 震前我申請到六萬費用加強監測。全部被他們用來搞宣傳做教育基地了。有的領導把人民的錢不當錢,搞了幾十萬,搞了監測設備,由於不配套,有的連驗都沒驗收就作廢了,這次地震掩蓋好多事情。”
圖片說明,這是重要的資料!顯示金河台電磁波出現異常,如此明顯,震前均上報四川地震局,在其內部文件中,四川地震也承認了。
一個成功預報員的苦態
“我再也不想幹了。他們讓我寫材料,說我和李有才走得近了,是反黨聯盟,讓我交待我們是如何搞地下活動的。”
“你不知道,在下麵——天都看不到。”潘正權一聲長歎。
“他們對我太過分了。我在德陽是個地震權威。工作35年還是個主任科員。我向省地震局、國家地震局要課題,人家都不認我。我向德陽市科委打報告,人家都不批,說我沒得資格做。——主任科員有啥資格。96年第二任局長是武裝部長。副局長,原來是水電局局長。地震局第一把手,除第一任外都是空降來的,從地震一步步幹起來,沒得想。地震前,組織部一個副部長他說,你這輩子到退休隻能做主任科員。
談話中,潘正權多次唉歎自己是主任科員,”人微言輕”。
2004年為了助理調研員的一個名額,潘正權不得不與一個初中畢業的會計同台競爭,局裏十六個人開會,領導在開會前做了“工作”,十五個人都不投他的票,潘正權隻有自己投了自己一票。而一個獸醫在地震局評為地震助理工程師。
潘正權妻子下崗了,一家重擔在肩上。
蚊子腿上刮肉,連獎勵潘正權預報岫岩地震的一萬元,局裏隻給他一千九百元.其它下落不明。
這一次他得了德陽市抗震救災先進個人,拿了二千元,並不是因為他預報了地震,而是災後他幫市領導起草安民告示,調配物資有功。
“他們說我和領導關係不 好。還有領導在會上公開說我是白專——現在這個社會還提白專!我是搞技術為人民工作。我白專的技術總比你們一天到晚打麻將,吃吃喝喝好。”
最讓潘正權屈辱的是作為地震局唯一的預報權威,他的計算機還是96年購買的,已經無法使用。別的科室都發了七八千一台的相機,潘最需要相機工作,給他的卻是幾百元的傻瓜機。
“我難道真是個傻瓜嗎?”
潘自然是“笨蛋”,沒過多久,他就說出了一番注定要得罪領導的話:“現在反思起來,國家地震局、四川地震局從戰略思想上來說就是錯的。國家三十多個億搞地震預報的錢放在鮮水河地震帶去了,他們認為西昌重要得很,有好大的地震。2004年四川省研討會上,我就提出四川最危險的地方是龍門山,鮮水河現在概率很小,從時序周期節奏來說,還沒有到。”
說到底,鮮水河有一大堆水電站啊。
上下脫節
說是不幹了,退休,但一說起地震預測,潘又兩眼放光。
“地震能不能預測?地震是引力的積累,能量的釋放,以地震形式釋放出來,在能量積累階段,地表上感覺到的東西,肯定有。第一個,中國地震預報四十多年,沒有前兆,人們就沒得玩。周總理早說地震是有前兆,可以預報,你說沒有預報,那以前是怎麽預報出來的。是專家拍腦子弄出來的嗎?是有依據的,至於時間準不準,是判斷的問題,隻能說我們的認識還沒有深入到那一點去。如果全國人民象弄薩斯那樣弄地震,你說弄得到弄不到?你說沒有前兆,我說的那些條是不是前兆?你如果能將我反駁掉,千千萬萬水井,為什麽就那一個出現?鬆潘平武就出現過,我為什麽敢報異常呢?科學家們老說準確,要啥子準確。原因都不清楚的東西。地震預報,人們形容,我們就是在黑屋子裏摸門。要啥子準確,老是對我們苛求。要準確要準確,我的預報非常準確就是震級小一點嘛。總比你們圈圈都不劃,準確到哪兒去羅!
這些年來,地震局上麵機構與下麵脫節。四川省地震局屬於國家地震局派出機構,四川省地震局就沒有一個管地市州的部門。四川省地震局是首席分析員製度。他咋管。四川省地方處是管台站建設的。省地震局監測預報處改了名字了,綜合科技發展處。就沒有預報官。我們向上報情況,都是報四川省地震局監測預報研究所。
潘送我出門,臨走前的兩句悄悄話讓我又難過一陣子。
“震後給德陽地震局六十萬,買了輛豪華車。”
“你去辦公室就知道。局長辦公室裝修五六萬,我的一把破椅子,坐了十六年。”
中國地震局發言人稱: 地震不可預測,這次汶川地震情況尤為特殊,震前沒有發現任何前兆信息,沒有前震,沒有收到任何預測意見。我曆時四個月的調查證明這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但本文並不滿足於證偽,我想帶給讀者的不是一次尋找小醜與英雄的旅行,而是麵對科學與我們人性的慘痛見證,汶川地震預報失敗在我們民族性格與體製中的腐敗點:不合作,不獨立,不負責,膽怯。我對自己的要求是不嘩眾取寵,不偏不倚,恰如其分,我對讀者唯一的要求:對科學問題更多耐心與理解。
我們開始尋找汶川預測真相的旅行。
————筆者
如何評價各種前兆及其與地震的關聯,是應該用科學的方法(包括統計的方法)來看待和分析的,才能說同意或不同意。不能因為有很多人預測了多少次都不準,就對所有的預測都不理了。這樣做,說的輕點,是不科學;說的重點,是玩忽職守。
我看的這些文章不是過後罵人家官僚,而是實事求是的指出當年這些地震局的決策者們如何壓著不報,或者幹脆理都不理(像這篇文章所提到的)。其實,說他們官僚已經是很輕的了。像這篇文章反映出來的,根本就是玩忽職守。
所謂"壓"著不報其實基本上就是我所說的兩條原因,最主要的是他們成天看到有人看到先兆,錯的機率大很多,所以從中央局來講,報了不準,也是很難收場,我覺得過後就罵人家官僚等等不合適,最後出報告的大多還是科學家。就象現在一些癌症沒治療辦法,隻能延長生命(很多就幾個月)一樣,病人死了,不能怪某大夫無能。
至於封刪輿論,我就不談了,那跟某個學界無關了。
不過,看了這麽多關於唐山、四川和別的地方的地震的報道,最令人懷疑和痛心的,莫過於地震局的官僚、推諉責任和矢口否認事實的態度和做法。除了這篇文章所講的以外,還有例如在唐山地震前夕地震局的很多做法。其實唐山地震的前兆很多,現在在國家地震信息中心都有大量的記載。而且當時各地的群測點都有很多異常現象的報告,北京地震大隊也有通報。但是給地震局壓著不報。當時有“漏”出來的通報救了青龍縣(隻死了一個人)和開灤煤礦(井下上萬人才死了6、7人)。這些說明了這些預測不是空穴來風,或者憑運氣的亂撞的。
而最可恨的,是當時的地震局三名領導事後向中央做當麵匯報時,有兩位領導都哭了,並擔起了責任。隻有梅世蓉居然對中央領導當麵否認地震有前兆等事。(關於梅世蓉,你要是去google一下,可以看到很多這方麵的材料。)
直到今天,我們也沒有看到當局在唐山地震和四川地震的問題上追究任何官僚做法的問題。這才是令人覺得可怕的事情。因為不追究不整頓的話,還會有以後許多次的地震死人的事情發生。
而且,到現在,無論是在國內的媒體或者在自由世界的WXC的公共論壇上,談論這些預測和官僚做法都還是違忌莫深的話題(見帖就刪)。為什麽?
如果僅僅是預測的準不準的事情,如果地震局的做法真的問心無愧,為什麽會這麽害怕拿出來討論?為什麽要鉗製打壓質疑的言論?而且有時還要派五-毛-黨用幾篇標準的開脫文章對論壇進行反複的狂轟濫炸?為什麽還有好些這方麵的用詞是禁閉字?
值得深思。。。
當年唐山地震完了,死了那麽多人,而且震前還開過全國會議在那裏,那個挨罵比這回厲害多了。那時我還小,不太記得,後來大了,看了一本書(忘了名字)關於那場地震,後來就去問這近親。
他給我講了些內幕。全國有很多專業人事在報地震,我國地震理論預報水平在國際上也不低。最成功的預報是遼成地震,大概在唐山前幾年。當時,有不少人預測了,最後國家局會商決定上報中央。但地震不可能報到哪天哪時,最後是幾個城市陷入癱瘓好久,忘了具體是一個月還是多久。天好象還很冷,人都住到外麵,地震局就別提多挨罵了,更別提當時還有政治上的壓力。最後,好歹震了,要不都不知怎麽收場。
這不是說故意壓著唐山地震不報,而是從中央到地方地震局每月都有會商,光專業人事報的差別就很大。根據什麽報的都有,但每個人的準確率都很低。也就是,也許這次張三說中了,但張三可能報了好多次,不準的多了去了。這就是這個行業所處的狀態,美國,日本也沒什麽大不同。沒人能打保票,結果隻能根據大多數的預測了。我小時候還幫他們進行過根據天文,雲態等等記錄。
隻想說,一個行業發展水平有限是造成時有重大傷亡的結果。現在各國為了減少人員損失都是靠建築的堅固度。